“所以週末我們一起去蒂華納？”
海莉加把勁的攛掇。
“好。”
查克看着眼神期待的海莉，擡了擡裝飾用的眼鏡，點頭答應下來。
“果然我們都是外人。”
海莉得償所願，雖然高興，但敏銳察覺到查克態度變化不是因爲她的嘴炮，而是另有原因後，就忍不住酸道。
她很早就知道大哥眼鏡後面有個女人。
在搬進山頂莊園別墅那一晚，查克突然昏迷，醒來後第一反應也是關心眼鏡後面女人，也完全證實了這一點。
什麼莫妮卡、德州大女孩麗莎、FBI警告簡·班納等等全都是假的，只有眼鏡後面的女人才是大哥查克心裡真正的自己人。
她這個妹妹嘛。
高於莫妮卡她們，但也只怕沒高多少。
不然她費勁巴拉的攛掇大哥，也僅僅是讓大哥查克有所觸動，而當眼鏡後面的女人一個最輕微的震動，就能讓大哥查克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下來。
這是何等懸殊的對比！
作爲親妹妹，自認爲彼此血脈、性格、習慣最親近大哥的她，對於這種差距能高興就怪了。
查克沒有理會她的酸言酸語。
雖然海莉那一番話，出發點是想要攛掇他陪着她出去瘋玩出去冒險，但未嘗沒有深思熟慮過。
這兩年不到的時間，他的變化太大了，遠超過去6多年的變化。
一年多前，救援重逢二弟弗蘭克時，弗蘭克曾經說查克不懂爲何他戰鬥力會下降那麼多，那時查克就曾經說過：“我懂！並且有過6個訓練對象，一共進行了76次訓練，共耗時55小時35分鐘46秒！”
着實讓老二弗蘭克目瞪口呆。
而短短兩年時間不到，這個訓練對象還是7個，一共進行了996次訓練，共耗時1785小時49分鐘24秒鐘。
數字是不會騙人的！
這兩年不到的時間，變化是巨大的。
科學實驗對象人數幾乎沒變，7人中有一個還是過去6人中的一員，但卻全變成了長期戰略合作伙伴。
科學實驗頻率翻了13倍！
考慮到時間尺度，六年對比兩年，那就是翻了39倍！
再考慮他實驗目的是爲了治療自閉症，真正關鍵的數據和她人密切接觸時間翻了32倍！
再再考慮接觸面積係數並不是始終都是1，後期很多時候是2，綜合算起來，對於嚴重自閉症的他來說，難度係數1.7，那就是翻了54倍。
區區兩年不到的時間，他已經成功往前大踏步前行這麼遠，自閉症程度在他孜孜不倦的科學實驗下，削減了54倍。
當然這個總數還是有點小問題就是了。
如果說內向的正常人自閉係數是1的話，那麼查克前身的自閉係數就是10000，削減了54倍，還有185。
成果是驚人的！
但是和普通人的距離還是比較遠。
而且這靠的更多是四次生命之水的全屬性提升效果，長期戰略科學實驗的效果並沒有他計算的那麼強。
覆盤一下前6年和後小2年的合作伙伴，這個前後唯一交集的一人，就是在雲端的亞莉克斯。
過去那六人中，也大多是和亞莉克斯的合作，其他人只是淺嘗輒止。
而如今全都是長期戰略科研合作伙伴。
足足7個！
雖然各個都是人類高質量女性，但是正如海莉所說，哪怕他嘴上再直白他們只是合作關係，但一舉一動中，已經不自覺的在考慮她們的感受。
就像這次撤離東海岸一樣，如果不是因爲這7個人，他也不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看起來這像是他走出自閉症的最佳註腳，但是這又何嘗不是對他的嚴重束縛。
過去，他願意到處走走，每次還和遇到的人約定，下次有離奇有趣的案子隨時打他電話。
比如海莉的爸爸就答應過上任總部後多給他找案子。
但事實卻是他定居新澤西平安鎮後，除了紐約以及之前去過的芝加哥和故鄉德州，還去過哪裡？
海莉的爸爸又打過幾次電話？
在他沒有察覺到的時候，莫妮卡、瑞秋、麗莎、簡、艾麗西亞·哈珀教授、蘇珊，還有佩吉、小謝爾頓他們無形編織的網絡，將他牢牢困在紐約一隅，再也沒有過去接到一個電話就直飛幾千裡來一場狹路相逢美式居合勝的新鮮和灑脫。
原先他沒有往這方面想。
如今海莉一提醒，他瞬間就明白，海莉的爸爸並不是沒有案子，而是知道他日子過得看起來很不錯，所以就算有案子需要找他，作爲整天聽老婆唸叨的繼父也能推就推了。
從前的他，會主動找刺激的案子。
但是現在他只會被動接受案子找上門。
現在想想，如果不是小謝爾頓一直穩定發揮，給他提供加倍的雙份陰陽點，以及後來開發出了豪斯醫生，再次加倍。
以他日常有餘，刺激不足的生活狀態，只怕都很難在兩年不到的時間積攢服用了第四滴生命之水。
雖然以他的力量，將莫妮卡7人全背在身上負重前行，也完全能做到。
但是到底會嚴重束縛住他大踏步前行的腳步。
更別說這7人身後牽扯的親友更是幾何倍數的，多多少少也會有點影響。
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了。
不僅是爲了他自己！
也是爲了安娜！
作爲安娜和世界溝通的眼睛，他整天宅在紐約、橘子郡這些地方，和莫妮卡她們這些熟人在一起，她應該也看膩了，想要看更多的風景和更新鮮的人物。
以安娜的黑客技術，只要有攝像頭和拍過的風景，她其實都能看到。
看從網絡上看過去，能和查克一起，從查克的視角看去一樣嗎？
當然是不一樣的。
不然也不會海莉剛說過這番話，查克手腕上的手錶就微不可查的震動了一下。
不用說任何話，查克就明白了安娜的意思。
這一次是海莉點醒了他，作爲獎勵，他打算陪着她一起去墨西哥的蒂華納去玩幾天。
但是這之後，他會在全美甚至全世界到處走一走，讓安娜看一看，至於是否帶上海莉，那要看這一次的旅行結果。
海莉見查克不理自己的酸言酸語，撇撇嘴，也沒有再說什麼，高高興興的去通知在橘子郡新收的兩個小跟班瑪麗莎和莎瑪這個好消息去了。
當晚。
莫妮卡等女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我們也要去！”
瑞秋第一個要加入。
“算了，我們就不去了。”
莫妮卡掃了大家一眼，見其他人沒有吭聲，就瑞秋咋咋呼呼，立刻拉了這個愛斯基摩姐妹閨蜜一把。
“爲什麼？”
瑞秋不樂意道：“我也沒去過蒂華納呢！”
“這次查克是陪海莉一起過去，同行的是橘子郡的那些高中生，你去算怎麼回事。”
莫妮卡提醒道。
“高中生怎麼了？”
瑞秋得意的昂首挺胸，摸了摸自己開始和莫妮卡一樣滋潤的彷彿逆生長的水潤肌膚，嘚瑟道：“我當初還是高中啦啦隊長呢！而且現在的我，和她們這羣高中女生站在一起，不認識的還不知道認爲誰纔是真正的高中女生呢！”
“瑞秋，你說的對。”
海莉頂着一張娃娃臉，對此毫無壓力，笑眯眯道：“你和莎瑪、瑪麗莎她們站在一起，還真不知道誰更小一點，不過別人肯定希望你能更大一點。”
這是真心話。
瑞秋本來就是美國甜心的甜美長相，如今也才24歲，本來就是最美的年紀，如今又有科學實驗的效果，皮膚逆生長，看起來水嫩無比。
而莎瑪、瑪麗莎她們則剛好相反。
雖然兩人外貌都還不錯，但離瑞秋這種頂尖美人，還是有距離的，又沒有逆生長效果，再加上爲了身材厭食等不良習慣，雖然纔是高中生，但出去稍微化個妝就讓人分不清是高中女生還是成熟女人。
一舉一動，和成熟女人也沒有任何區別。
“海莉，你可真會說話。”
瑞秋那叫一個高興啊。
別人希望她更大一點，不就是因爲怕她太小犯罪了嘛。
“所以爲了不讓人誤會，這次還是大哥一個人陪我們去吧，省的到了異國他鄉，那些人垂涎你的美貌，會讓我大哥心情不好的。”
海莉笑道：“你也知道他潔癖有多嚴重，你也不想他心情不好吧？”
“當然不想！”
瑞秋又喜又驚，趕緊搖頭。
既因爲查克這個妹妹這麼會說話而感到喜悅，又因爲想起她現在這樣好的狀態完全是因爲當初靠莫妮卡兄妹的拉扯推動才走後門實現的。
要是惹的查克潔癖犯了，對她敬而遠之，她可就虧大了。
相比之下，去不去蒂華納，根本無關緊要。
不過是區區一個墨西哥口岸城市，再好玩能有拉斯維加斯好玩？再漂亮能有夏威夷羣島漂亮？
“那就謝謝你了，我還是第一次出國呢，也是第一次大哥陪我出去玩。”
海莉笑着道謝。
“……”
瑞秋嘴角扯了扯，連忙表示不客氣。
她這會才終於反應過來，什麼查克的潔癖都不是最關鍵的，這分明是一個妹妹想讓大哥獨自陪着出國遊玩，不想帶她們這些人，分散大哥的關注力而已。
難怪莫妮卡第一時間就提醒她別說話了。
這麼大客廳，這麼多女人，可只有海莉一個是查克的血脈親人啊。
她也是傻了纔沒有想到這一茬。
莫妮卡見她終於反應過來，也鬆了口氣。
在海莉說出這件事時，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一層。
沒見連佩吉都沒有吭聲嘛。
就是因爲這一回海莉這是擺明了以親妹妹身份，要獨享查克這個大哥的陪伴啊。
誰要是不開眼，古靈精怪又身份特殊的海莉，以後絕對會她大開眼界的。
瑞秋掃了一圈，見其他人都沒有意見，暗暗撇了撇嘴。
倒不是她們都一點沒想法，而是她們不僅聰明，而且也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業要忙。
所以才明智的選擇不吭聲罷了。
“能不能帶我和蕾拉去？”
唯一不醒目的就是馬科了，作爲被抓緊時間造人的父母嫌棄的電燈泡以及跟隨妹妹蕾拉的拖油瓶，他雖然天才，但卻不夠天才。
“我要和佩吉在一起研究一個數學難題，沒時間去。”
蕾拉立刻搖頭拒絕。
她是真正的超級天才，還是從有記憶開始就因爲父母對天才的態度，而立刻進行毫無破綻僞裝的高情商超級天才，不用任何訊息交流，她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馬科還想說話，就被自家妹妹那異常可愛的大眼睛給瞪回去了。
從前他不會理會她，但現在智商上的壓制讓他非常理性的選擇了聽從妹妹的話。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海莉見大家都沒有意見，立刻高興的宣佈道。
飯後。
大家各自散去。
查克則是離開了山頂莊園別墅，驅車前往了警局。
BAU的人都在。
一起的還有橘子郡第一美人香黛兒·赫斯特，依舊一副清涼性感的裝扮，眼神卻滿是哀傷和憤怒。
“查克，你來了。”
裡德博士立刻迎上來：“案子已經清楚了，那個連環變態殺人狂是一個巡警，亨利·赫斯特也不是無辜，這個巡警某種程度上算是他的信徒……”
查克靜靜聽着他們的調查結果，毫不意外。
亨利·赫斯特作爲橘子郡名人，娶了橘子郡第一美人，自然很容易吸引他人的目光。
大部分人也不過是羨慕嫉妒恨，以及恨不能取而代之。
但這裡是變態遍地的美利堅，腦回路清奇的不少，其中就有一個巡警被亨利·赫斯特的行爲給深深吸引了。
他開始觀察亨利·赫斯特，在亨利·赫斯特偷偷給那兩個少女拍照，他也被她們給深深吸引了。
當然和亨利·赫斯特玩正宗光源式計劃不同，這個巡警沒有那個時間，最重要的也是沒有亨利·赫斯特那個財力，於是他選擇了更加直接的手段，暴力！
有一就有二。
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而BAU成功在他打算實施第三次行動時，將他抓了一個正着。
也是從他口中，BAU的人察覺到了查克口中的案中案，重新去調查了香黛兒父親的意外死亡事件。
發現了種種疑點。
亨利·赫斯特沒有抗住BAU的心理極限施壓，最後坦白了他所謂的‘爲了給年少的香黛兒更好的生活’，而讓她失去親生父親，他趁虛而入，取而代之，正式開啓光源式計劃的事情。
這一下，香黛兒崩潰了。
她記憶中和丈夫的美好瞬間，竟然如此血腥殘酷。
她只來得及狠狠吐他一臉吐沫，就被早有防備的女探員艾爾她們給拉開了。
直到查克過來，她才稍微緩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