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場內。
槍聲歇了歇，一衆娘子軍放下槍，聊了起來。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見從查克這裡問不出他擔心的事情，也不便當衆聊案子，只能請查克有空去檢察官辦公室詳談，然後告辭了。
“他們來是爲了強槍腎臟謀殺未遂案？”
莫妮卡目送他們離開，走了過來。
“對。”
查克點頭。
“真沒想到喬安娜的腎臟都是這麼來的！”
跟着MAX一起過來的卡洛琳，聞言湊了過來，吐槽道。
同爲紐約頂級名媛，她年齡雖然小對方十多歲，但彼此都認識，畢竟圈子就那麼大。
“我真是太幸運了。”
MAX習慣性的毒舌黃腔：“有這對大寶貝在，那些混蛋眼睛只有她們，沒有空理會我體內的寶貝了～”
“真是太可怕了。”
瑞秋感嘆道：“其實最應該過來學槍的是喬伊。”
“爲什麼？”
菲比不解道。
“因爲他捐過很多次，各種生物信息早就泄露了，如果有人需要，肯定第一時間盯上他！”
瑞秋吐槽道。
“還真是。”
莫妮卡擔心道：“喬伊去拍戲了，之後等他有時間，一定要拉他們過來練一練。”
說道這裡，她期待的看着查克：“槍法我能教他們，但是格鬥術，要不然你親自教教他們？這個社會太可怕了，完全的叢林法則，生存成本太高了！”
“好。”
查克沒有拒絕莫妮卡這個要求。
訓練格鬥嘛，只要挨的打夠多，總能學會一點的。
“卡洛琳，你和這個喬安娜熟嗎？”
瑞秋一有機會就想和卡洛琳說話。
沒辦法！
卡洛琳這種頂級名媛·美利堅公主，是她這種‘小家碧玉’最想成爲的人，如今因爲查克的關係，她有機會和對方做朋友，怎麼可能錯過呢。
“不熟。”
卡洛琳立刻搖頭：“她年齡比我大那麼多，和維克絲她們是一個小圈子的，我只是知道她們，真的不熟！”
就算之前是朋友，現在也要表示自己和她不是一類人，不熟已經是相當剋制的說法了，不然肯定是直接說不認識。
“又是維克絲？”
莫妮卡驚訝道：“怎麼感覺她身邊的人都是一些壞人啊。”
前有那個舔狗大孝子，如今又有這個奪人腎臟的富家女，全員惡人啊。
“這個……”
卡洛琳有些尷尬。
她們那種圈子裡的人，想要什麼應有盡有，自然什麼慾望都會放大，然後容易作惡了。
“別尷尬，你和她們不一樣。”
MAX力挺卡洛琳。
“我當然和她們不一樣！”
卡洛琳雖然感激MAX的力挺，但嘴上卻不願意道謝。
因爲查克的緣故，MAX重新上學，被她引到了她們的貴族高中，本來她想證明自己比MAX強，更合適當查克的助理，智慧遠比胸前那十六兩肉更重要。
但是真等MAX進了學校之後，才發現MAX之前說的想當天體物理學家的夢想不是隨便說說的。
MAX除了是雄霸，更是學霸。
要知道貴族學校裡的精英教育可一點不輕鬆快樂，甚至比大洋彼岸的高考更辛苦更卷，而MAX又是輟學生，一年多沒學習了，還要兼職給查克當助理，這種情況下，還能很快適應，甚至很快反超，這種學霸能力，讓她沒有辦法可想。
也是。
她一個未來只想進沃頓商學院學經商的，哪裡能和想當天體物理學家的人比智慧呢。
明知道輸定了，她依舊不原意服軟認輸，而且做到了對查克的承諾，不僅沒有使絆子，還堅定的保護MAX，不讓MAX受歧視受霸凌。
而MAX又是那種極度善良、極度樂觀、極度幽默的人，兩人一個沒爹一個沒媽，原時空未來都能走到一起成爲破產好姐妹，這個時空有這個契機，卡洛琳早已不知不覺被MAX感染，心中將MAX當成好閨蜜了。
卡洛琳交朋友，根本不看誰有錢誰沒錢，因爲都沒有光名下基金就十個億的她有錢！
這樣的MAX，本來就是最好的知心閨蜜人選，根本不是那些名媛圈子裡的妖豔賤貨能比的。
這不，原本這次練槍的活動，根本沒有她。
她也不太感興趣。
但是當她聽說MAX和查克都來，她也堅持要跟着一起來玩。
“我們還要練啊？”
衆人說了一會話，莫妮卡又提醒大家可以練槍了，瑞秋頓時抱怨道。
“是啊，已經練很久了，挺累的。”
卡洛琳附和道。
“這就累了？”
MAX頓時毒舌黃腔出來了：“這種小槍你們都把握不住，以後還怎麼把握大槍？你看不起誰也不能看不起我的boss啊！”
“……”
衆女都有些不適應MAX的毒舌黃腔，瑞秋下意識看向莫妮卡，眼神透露出詢問之色，見莫妮卡無奈點頭，她立刻精神一震，表示自己能適應。
次日。
紐約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的檢察官辦公室。
作爲競選出來的地區檢察官，他可以自行僱傭助理檢察官，再加上通過考試選拔長期任職的文官制助理檢察官和其他工作人員，說是辦公室，其實一個大的辦公區。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和非裔助理檢察官正在接見涉案的詹姆斯·羅伯特醫生和他的律師。
他們是過來談條件的。
但是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卻有些心不在焉，頻頻往外面看。
“斯通，你聽到我們在說什麼嗎？”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的辯護律師不滿的提醒道：“我們都是律師，該有的尊重呢？”
“我有聽你們在說。”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收回目光，看向兩人：“你說紐約最好的護士一年賺4萬5千美刀，而你的當事人一週就能賺這麼多，護士艾琳娜·海拉看起來比你的當事人更需要錢，所以護士艾琳娜·海拉刷你當事人的運通卡來租借麻醉機，你的當事人並不知情。
而這種切開他人身體強槍腎臟的手術，她一個資深護士也可以做到，所以你的當事人清白無辜，全都是護士艾琳娜·海拉見財起意，幹出了這種事情。
本來你們可以不追究護士艾琳娜·海拉擅自使用你信用卡的罪行，但是如果對我的案子有幫助，你願意出庭指證她，我有遺漏任何有用的信息嗎？”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立刻看向自己的律師。
“斯通，你到底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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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護律師立刻明白本·斯通完整複述他們剛纔談話的意思，以及本·斯通對此很不屑的態度，直接問出關鍵。
“怎麼樣才能讓你高興滿意？”
“大都會隊進世界職業棒球大賽，世界和平，還有羅伯特醫生進丹尼莫拉監獄。”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我們走吧，詹姆斯！”
辯護律師立刻起身，招呼自己的當事人離開。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說的三項，前兩項幾乎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比如大都會隊進世界職業棒球大賽，難度堪比大洋彼岸的足球進世界盃。
世界和平更是科幻電影小說裡最大的科幻元素！
而讓自己的當事人進監獄，還是丹尼莫拉監獄，更是無法接受的結果。
丹尼莫拉監獄位於紐約州北部的一個邊境小鎮，由於地處北方，冬天很冷，常住人口很少，關押的都是重刑犯，監管十分森嚴，號稱是美國安保級別最高的監獄之一，一百多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越獄事件。
進了這樣的監獄，纔是真正的受罪懲罰。
“我們不該告訴他，他沒得選嗎？”
非裔助理檢察官提醒道。
“不急。”
執行助理檢察官起身走到門口，開門往外看。
“還沒有出來。”
“別擔心。”
非裔助理檢察官無奈的搖頭：“沃爾夫博士有分寸的，他既然說了他和亞當的談話會很愉快，結果當然是他更愉快，但也不代表亞當就一定很不愉快，應該有亞當能夠接受的共贏局面。”
“聽聽你說的話。”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吐槽道：“還共贏？共贏難道不是沃爾夫博士贏兩次嗎？難道你是大洋彼岸的人，真相信共贏是雙方都贏了？”
“……”
非裔助理檢察官嘴角一抽，但還是說道：“不管怎麼說，沃爾夫博士願意和亞當對話，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你想想他對那些罪犯的態度，何曾有談話的意思？”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臉色一緩，重新關上了門，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這是唯一能讓我稍微安心的一點，現在只希望亞當能夠成熟一點。”
“你和亞當這麼多年的同事和朋友，難道還不相信他的智慧？”
非裔助理檢察官笑道：“他會做出最佳選擇的，畢竟我們和沃爾夫博士合作，在做的是公平正義的事情，這很難得，不是嗎？”
“是啊。”
執行助理檢察官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感嘆道：“不然你以爲我真的非和他合作不可嗎？”
“當然不是。”
非裔助理檢察官搖頭。
正如他們的boss說的那樣，他們纔是檢察官，能夠決定起訴誰不起訴誰，擁有非常巨大的自由裁量權。
案子怎麼起訴怎麼結束，如果換成一個不負責的檢察官，簡直不要太輕鬆，賺的還多。
但是他們兩個哪怕明知道美利堅法律本身就沒有公平正義可言，只是維護統治穩定的工作，但當檢察官這麼多年以後，他們心底對原本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天真的覺得法律就該公平正義的一點樸素初心，還是保留在心底深處。
不多。
但還有一點！
因此他們纔會在遇到如此較真堅持的查克時，願意陪他瘋一瘋。
而之前的案子，他們的boss亞當·希弗沒有干涉，讓他們跟着查克瘋，也很說明問題了。
作爲競選上來的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內心對法律應該公平正義的想法，或許比他們更少，但多少還是有一點點的。
“出來了！”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和搭檔說着話，餘光和耳朵還一直盯着對面的動靜，聽到了動靜的他立刻走過去開門，就見他的boss和朋友亞當·希弗將查克送了出來。
他努力去看兩人的臉色，可是一無所獲。
查克就不說了，一向面無表情，而亞當·希弗也是老政客和金牌律師，同樣不會讓人輕易從他臉上讀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沃爾夫博士。”
執行助理檢察官讀表情一無所獲，主動過去打招呼。
查克對他點點頭，先走了。
他本想叫住，但想起這件事還是私下和朋友亞當談，於是沒有開口，目送查克離開，跟着亞當·希弗進了地區檢察官辦公室。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面無表情。
“和沃爾夫博士的談話不太愉快？”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看着boss的臉，試探道。
“不，很愉快。”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笑道。
“那菲利普·沃德瑞？”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問道。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還要我手把手教你怎麼起訴？”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淡淡道。
“亞當，和我說說吧，你和沃爾夫博士到底談的什麼？”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見此，懶得繼續試探，直接攤牌：“也讓我心裡有點底。”
“沃爾夫博士有意爲我後續的競選連任捐贈。”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看了他一眼，知道不透露一點消息是不行了。
“就這？”
執行助理檢察官臉色一喜，如果查克願意捐贈，那麼他的上司和朋友最大的短板就少了很多，能夠更加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做事了。
這是好事，但很顯然只是大棒和甜棗中的甜棗。
而大棒又是什麼呢？
查克暗示的可是問自己boss一個法律問題啊。
“這還不夠？”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臉色一沉，腦海裡情不自禁回想起剛纔和查克談話的畫面。
很直接。
查克問：“你是地區檢察官，如果一個人在競選紐約官員的過程中，挪用競選資金，分批次的贊助貧困的女大學生，累積可以起訴34項罪行，最高能判多少年？”
他當然知道答案。
而不等他回答，查克就說可以在後續的競選中提供捐贈資金。
他不解的問：“爲什麼？”
查克答：“美利堅的官員沒有一個乾淨的，但是作爲一個地區檢察官，能夠在我的調查下，只有這點罪行，已經比任何美利堅官員都要乾淨了，這樣的地區檢察官是4分政治6分法律，而如果換一個新的，多半就有可能是9分政治1分法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