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鬼醫老者被,鎖在了,這快不過一根指頭一般大的小石頭裡面。
那還不被憋死。
這,幾乎是不能夠實現的事情好不好!
糖寶不可思議的看着卿武東,想要問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卿武東的目光已經目不轉睛的看定在了昭火手中的那塊黑曜石上面,絲毫沒有要搭理糖寶的意思。
“等等!”
便是在昭火才差點將手臂搖得要斷了的時候,卿武東猛地叫住了他。
“你將你的手指割破試試。”關於鎖魂之術,其實卿武東也不知道具體的解法,但是,心裡隱隱的記得放佛是可以用至親之人的血液進行解鎖。
若是這裡面真是關着的鬼醫老者的話,昭火是他的關門弟子,從小由他撫養長大,自然是個與他十分近親的人。
若是如此的話————
“你確定,裡面就是我的師父?”昭火也是心急如焚呀。
他發現,他越是心急如焚,這塊石頭就在手裡跳動得越厲害了。
好像與他有心靈感應一樣。
單是這點,昭火也對卿武東的話有些半信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
卿武東冷麪看了一眼昭火,再道,“你是唯一一個與你師父關係密切的人,或許你的血能夠作爲解鎖藥引——這鎖魂之術,乃是魔道禁術之中最爲高級的一種,也不知道你師父被關在那裡面這麼久會不會已經沒命了!”
“別呀!!!”
昭火大叫了起來。
師父雖然是對自己很嚴厲,並且總是滿世界的跑,對昭火也是冷冷淡淡的,但是他還是沒想過師父就這麼的就離開了自己。
想到了這裡,他想也沒想的將手指伸到了自己的嘴裡,將指腹咬破,因爲咬的口子過大,鮮血一下子涌出來,將他手中的那塊黑曜石給全部包住了。
黑曜石染血,渾身血紅之下,竟然一動不動了。
連那原本閃耀個不停的三色光芒也弱了下去。
到最後,竟然消失了。
“不會吧,這,怎麼會這樣!!!!”昭火急得快要哭了。
他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要是早知道自己懷中這塊石頭裡面關着的自己的師父,他怎麼也會想辦法將他弄出來呀。
也不會等到這幾個月後才發現。
幾個月呀,正常人被餓七天就死翹翹了,自己的師父雖然是神醫,但是也不經餓呀,幾個月,指不定連屍體都沒了!
想到這裡,昭火懊惱不已,眼眶都忍不住的紅了。
“喂,昭火,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糖寶見到昭火傷心,心裡也是不好受的,上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師父還不一定被關在這裡面呢,你哭啥呀!!”
“黑曜石主宰一個人的性命,隨着那人生也隨着那人死,既然剛剛這黑曜黑曜石能夠給出反應,說明這裡面的人還活着,你不要哭太早了。”卿武東上前,欲要伸手將那塊黑曜石拿起來,“不然等會兒真的見到你師父的屍體的時候你就哭不出來了。”
幾個月呀,這人被關起來,沒吃沒喝,不死,那就是怪事了!
“爹爹。”
見到卿武東這麼說,糖寶有些不樂意了,嘟着嘴脣嗔怪。
昭火都這個樣子了,自己的爹爹還說笑,真是,唉!
砰!!!!!!!
就在卿武東隨着糖寶這句話很有深意的看了昭火一眼的時候,這塊石頭上突然迸發出來的劇烈的光芒以及聲音將三人都震開了很遠的距離。
驚天動地的響聲,似乎要撕破這血月溶溶的夜晚。
巨大的白光刺得幾人都睜不開眼睛,只能用手將雙眼蓋住。
這麼巨大的光芒就像是幾千顆幾萬顆的夜明珠聚集在一起的光芒,甚至比那光芒都還要耀眼很多。
這白光撕扯着這個房間裡的一切,叫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下一秒,白光驟然熄滅。
這個房間,這個世界,又恢復如常。
寂靜之下,幾個人感受到了一切已經恢復了,紛紛放開蓋在雙眼之上的手,目光投射到房間之中。
之間那個桌子下面蜷縮着一個人。
是一個人,還活着,隔這麼遠昭火都能夠辨別到他還有細微的脈搏。
沒死。
顧不得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劇烈的叫人作嘔的臭氣,昭火幾步走上去,一把將那人的臉掰開。
整張臉上都是髒兮兮的,鼻子眼睛上面都是厚厚的一層污穢之物,頭髮打結的盤在了腦袋上,散發着濃烈的臭氣。
幾乎不可辨別的容貌,但是卻因爲那套在手上的一段小小的紅繩以及胸前的羅盤,昭火認出了他。
“師父!!!!!”
失聲尖叫了出來,昭火忍不住的伸手將這個髒兮兮的人抱住了。
真的是他的師父,真的是的。
師父的手腕上套着的紅繩是他一直視如生命的重要之物,師父胸前佩戴的羅盤,是跟自己那個配對的。
自己那個已經丟了,師父的這個卻————
“鬆,鬆,鬆…………”
懷中的人在斷斷續續的說着什麼,似乎很艱難的模樣。
“師父,師父你在說什麼?師父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昭火急了,激動得連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你要是再不鬆手,他沒死在黑曜石裡面就死在你手裡了。”卿武東雙手抱在胸前,睨着跟乞丐無任何區別的鬼醫老者,眼中閃過了一抹深思。
“對呀,你師父剛剛就是再叫你鬆手!”
糖寶見到鬼醫老者還活着,心裡也是很高興的。
“師父,哎喲看我高興得都忘了,師父,你,你,你…………”
“水,水,肉,肉,肉…………”
被昭火鬆開之後,鬼醫老者纔算是好不容易又活了過來,虛弱的聲音也可以拔高了一截兒,顫抖着說出了這兩個單調的字。
水,還有肉。
昭火一聽,急忙聽到自己師父竟然要吃東西了,高興得跟個什麼似地蹦跳着下去準備去了。
糖寶不可思議的看着鬼醫老者,知道他現在不宜移動,忙的從一邊的牀上拿過幾個軟墊墊在地上,扶着他坐了上去。
她看着鬼醫老者的目光是真的很想問一下,他到底被關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讓他這幾個月都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