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什麼,長老但說無妨。”
柯七葉追問。
自然是知道這萬世奇毒的解法不會似尋常毒藥那般用洗髓散便能洗去的,其中所要的,必定是什麼不凡的東西。
“這東西,說常見也常見,說不常見,也着實稀罕。”
“到底是什麼?”南子畫也無語了,這藏書長老說話便像是賣關子一樣,不住的在各種吊人胃口。
這常見又不常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雷。”
“什麼?”
柯七葉不是沒聽清楚藏書長老說什麼,而是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雷,天上的悶雷?那算是什麼東西?!!
“又或者說是不是雷,而是閃電,將天上的閃電引到洗髓池中,用雷電的力量疏通柯言其筋骨之中的毒液,成敗難說,若是成了,便能治好,若是敗了——————”
“長老,墨宮書閣之中記載的是不是都是些要人命的解毒方法?”南子畫幾度無語,這先是有放血治療一說,後又來了這引雷劈自己的法子,這再下去是不是更離奇的辦法都有了?
這世界上還有被雷劈了還不死的道理?
一邊,柯七葉也表示出了不可思議。
“這法子並不是人們杜撰出來的,而是有人實踐過的,確實可行,只是那書有些殘缺,實踐方法並未被記載上去。”
藏書長老說完,用手摸了摸腦袋,雖然他們覺得這個方法不可行,但是他卻很想試一試,畢竟試一試的話還有一線機會,若是不試的話,柯言其就會中毒而亡,到時候自己痛失的就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繼承人了。
“那你便找到實踐方法了再試。”
柯七葉語氣驟冷,“我不會讓柯言其去冒這個險的。”
“若是不冒險,他也會死的。”
“那也比被雷劈死好。”
柯七葉毫不客氣的反駁了藏書長老的話,站起來情緒有些激動。
“你們前來寒春谷便是詢問我解毒方法的,如今我告訴你們方法了,你卻不信,那你們又何必千里迢迢的來找老夫?”藏書長老被柯七葉的堅決態度所震懾到了,也起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如今這人已經是在我寒春谷了,我說要治,便要治!”這樣一個好苗子,若是損失了,只怕他這把老骨頭這有生之年都找不到合適的繼承人了,在墨宮若是找不到合適的繼承人的話,死後是不能被記上功德碑的,若是這樣,他有何顏面去面對自己死去的師傅?!
有何顏面去面對墨宮的人!
所以,此刻的藏書長老纔不管那麼多,反正這柯言其他是要治的。
“你!”
“哎喲喲,怎麼吵起來了呀!!”就在柯七葉正要反駁藏書長老的時候,門外一聲戲謔的聲音響起,兩人望向門外的時候,見到珈藍已經站在門外了。
她慵懶的將身子倚在門上,手中還拿着一個西紅柿在吃,見到兩人都不說話了,這才緩步的往房間中走來。
“一個說治,一個說不治,要不要我給你們一個建議?”
珈藍緩緩坐下,雙眼在藏書長老身上掃過,再在柯七葉身上聽了片刻,嘴角勾起,笑得意味深長。
“你知道什麼?”
藏書長老是知道珈藍的,也沒想到自己前一刻纔跟柯七葉說起珈藍,後一刻她便將人帶入了寒春谷。
這女人,這麼多年沒見了還是這個少女模樣,再看看自己,這些年過去了,已經是頭髮鬍子都蒼白一片了,也實在是叫他恨得牙癢癢。
“唔,瞧老夥計你這話說的,我知道的可不少,不就是要引雷替人逼毒嗎?我還真有一個靠譜的法子,老規矩,三條金條,聽還是不聽?”
珈藍將最後一口西紅柿啃完,微微有些胖的臉對着藏書長老笑了一笑,卻是一臉奸詐。
很顯然,是在算計他了。
“哼,要救他的人可不是我,三條金條,不幹!”
藏書長老雙手環抱胸前,倔強的將腦袋扭到一邊去,很顯然是不想跟珈藍再說話了。
“你不是都打算收人爲徒弟了嗎?怎麼,這三條金條都捨不得出?”珈藍笑了,卻在回眸間已經見到三錠金燦燦的黃金已經擺在了自己面前,出錢的人是柯七葉。
“這三錠黃金比起三條黃金,只多不少,說吧。”
柯七葉已經坐下,示意加藍可以開始說了。
“不愧是西城第二有錢人,出手就是爽快,我喜歡,我喜歡,哈哈啊哈!!”珈藍見到金子,已經是眉開眼笑的將那三錠黃金摟入了懷中摸了又摸,連聲說好之後,才眉笑顏開的點頭對着身邊的兩人說道,“這引雷也並不是不行的,只是需要技巧,這技巧嘛,當然是只有我才懂了,我夜觀天象,今晚便有雷暴雨天氣,這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
“不行!”
“不行!”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柯七葉與藏書長老兩人打斷了珈藍的話,提出了異議。
“我們尚且不知道你的方法是什麼,誰知道你是不是拿我徒弟的命去證明你的什麼無聊理論的?”
藏書長老對着珈藍很是憤恨的擠眉弄眼,表示這樣是不行的。
珈藍這傢伙,自己剛遇到她的時候她便是這樣一幅少女模樣,如今這將近十年時間過去了,她還是這副模樣,已經叫藏書長老很是不爽了,若是這個時候再被她搶了風頭,藏書長老簡直就能哭出來了。
“喂,你要搞清楚,我可不是收的你的錢,也不是替你辦事的,你不行沒用!!”珈藍對着藏書長老哼唧了兩聲,將目光轉到柯七葉身上,道,“喂,你說說,爲啥不行?”
“我並不知道你的法子是否安全。”
這是最根本的問題,柯七葉有太多問題要問柯言其了,所以她是不允許他出現意外的。
“我說安全便安全,不信我?若是不安全,你便將這三錠金子還給你,如何?”珈藍將那被她視若珍寶的金子從懷中拿出來,割肉一般的痛惜道,“我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呀!”
“三錠金子,買不回柯言其的命。”
“啊哈,這句話就錯了,在我這兒呀,偏偏就能買回,來來來,讓我替這南澤國太子把把脈,證明一下我的能力,你看了便知道了!!”
說完,珈藍一伸手便將南子畫的手腕抓了過去,按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