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樺手中拿着長蕭,只見他一席翩然華麗的白衣軟袍,嘴角帶着溫暖如這散落在大地之上的陽光一般,單手負在身後,隨性的由遠方走來,行至路邊,剛好一陣微風揚過,片片黃綠的樹葉如同瓊花玉落一般的洋洋灑灑在他身邊,唯美的一刻,讓他恍若是從畫卷之中走出來的一樣。
那麼美,那麼動人心魄。
眉若遠黛,眼似桃花,鳳眸淺淺微眯,目光注視着柯七葉,其間光華璀璨無比,只是這樣望着,竟然是生出了比呼喚聲還要急切的召喚。
眼底隱隱閃爍着黑曜石般的灼灼光芒,透露着溫潤的,卻傲視決然的鋒芒。
此刻的陽光之下,他的眼睛很亮,如同夜間明亮的星光,呼喚着柯七葉,對着她伸出了溫熱的手。
“小七,醒了?”即墨樺見到柯七葉已經站立在這一片空地之上,溫溫笑了,上前拉住她的手。
即墨樺的手上還有些溼溼的,一陣風吹過,他手上透露出了些許的涼意。
柯七葉伸手將他的手捂着,勾脣甜甜一笑:“都日上三竿了,我還不醒,可就要耽誤趕路了。”
“今早我去看了顧元清,他恢復得不錯,我們趕路也不用這麼着急。”
即墨樺說完將長笛遞給了柯七葉。
柯七葉接過那長笛細細打量,發現這長笛之上竟然沒有出聲空,如此看去,竟然只是一根空心的*。
揚了揚手中的笛子,柯七葉不解的望着即墨樺。
即墨樺淺淺一笑,知道可愜意不懂這長笛之中的奧妙,伸手將那笛子拿過來,吹了兩聲。
即墨樺的嘴脣碰觸到那玉笛之上的片刻,便有笛聲悠揚想起。
最奇的不是這個,而是這笛聲所過之處,竟然引得了各種飛鳥蝴蝶聚集起舞。
要知道,這可是深秋時節,這個時候那裡會有什麼蝴蝶,連飛鳥都南遷了。
這些彩色的飛鳥蝴蝶圍繞着柯七葉,煽動翅膀,連那波動的空氣都是香味十足。
沉浸在這充滿春日味道的氛圍之中,柯七葉暖暖一笑,望着即墨樺。
他一襲白衣站在原地,雙手輕執玉笛,身後長髮隨風微癢。
美妙模樣,竟然與這畫卷一般的風景完美契合。
“妙,真真是妙,敢問即墨兄,這個可是五音神器之中的無聲笛?”就在即墨樺收聲,將那長笛收起的時候,南子畫拍手上前,抑制不住眼中名的欣喜,問道,“都說五音神器已經被毀,如今看來,這無聲笛尚且在世,其他四件肯定也是完好的。”
見到南子畫知道五音神器,即墨樺沒有感到驚奇。
只是將手中長笛交送到其手上,微微點頭:“這個,正是無聲笛。”無聲笛雖然一直被他收在手中,但是他也不能肯定的是其他四件神器依舊完好,因爲他找了這麼多年,動用了那麼多的勢力,依舊沒有找到那四件東西。
“妙哉,妙哉,果真是無聲笛。”南子畫雙手從即墨樺手中將那長笛接過,小心翼翼卻又仔細無比的端詳着,“無聲笛,這可真是個好東西。”
“這個笛子面上並沒有其他笛子一樣的出聲孔,但是卻能夠吹出笛聲來,而且還很好聽,南公子,這個到底是爲什麼呀?”糖寶湊上前,將那笛子觀察了一番之後仰着頭問着南子畫。
“哼,這個都不知道,無聲笛,之所以稱之爲無聲笛,就是因爲不與它投緣的人,是根本吹不出來聲音的,它其實是個雙層的笛子,在面上這層玉石裡面,是一個音道迷宮,可以根據吹笛人的情緒出來不一樣效果的聲音,心情好的時候,這東西就是一個增加情趣修身養性的東西,心情不好的時候,這東西可是殺人利器,用聲音殺人,厲害吧!”沒等南子畫出口解釋,昭火在一邊雙手抱胸,鄙視着糖寶解釋着。
末了還看了一眼即墨樺,道:“這無聲笛可是位於五音神器之首,其威力不想而知,剛剛你家王爺就是用這笛子吸引了河流裡的魚羣,讓那兩個傢伙用竹簍都能夠在岸邊撈到魚。”
“哇,墨王殿下能夠用這笛子吹出聲音,豈不是說,這笛子就認定墨王殿下爲主子了?”糖寶頓時覺得對即墨樺無比,無比的崇拜。
有木有~!~
“什麼好東西,我也來試試!!!”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夜秦珏一把奔上前來,從南子畫手中奪過那長笛,沒容南子畫阻攔,他已經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撕啦!!!
撕啦!!!
撕拉啦啦!!!
從即墨樺口中吹出來的,是悅耳動人的音樂,但是從夜秦珏口中吹出來的,卻成了噪音。
嚴重的,刺耳的噪音。
吹了幾次之後,夜秦珏也被自己發出的噪音弄得煩了,將那長笛丟到南子畫手中,不滿的嘟嚷着嘴巴道:“什麼破東西,哼!!”
說完,他吹了一聲口哨,將夜晚召喚了過來,飛上夜晚的背上,騎夜晚去玩兒去了。
見到如此小孩子性的他,即墨樺不怒反笑,搖了搖頭,牽着柯七葉的手往那火堆邊上走去。
將即墨樺從河邊弄來的魚烤着吃完了之後,衆人便決定要趕在中午之前上路了。
就在衆人收拾好了一切準備駕着馬車啓程的時候,糖寶卻突然發現夜秦珏不見了。
貌似剛剛騎着夜晚跑了的夜秦珏在他們吃東西的時候就不見了。
“他對着鳳凰關地勢並不熟悉,能去哪?”
柯七葉皺眉,正要說準備去找他的時候,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地動山搖的腳步聲,以及,哭喊聲。
腳步聲是夜晚的,哭喊聲是夜秦珏的。
“啊啊啊!!!小七葉,柯七葉,救命,救命呀!!!!”
“好痛,嗚嗚嗚嗚,好痛,痛死我了!!!!”
隨着夜晚狂奔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夜秦珏那狼狽的模樣也隨之出現。
夜秦珏此刻已經將自己的腦袋全部罩住了,並且還不忘給夜晚將腦袋罩住,只留兩個眼睛看路用。
但是,他那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以及半張臉,都被隨之瘋狂飛涌過來的蜜蜂們紮成了蜂窩。
“我靠,好多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