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兒妹妹,你跟我來。”
諸葛熙牽着柯七葉緩緩的走向了那放着那盆珍稀的綠色植物地方。
“柯家長女柯七葉柯小姐贏得了文試第一,今日的獎品便是這花,此花名曰芊澤,生長於西洋那端,是二皇子殿下在西洋那端送來被本宮的。”
諸葛熙話音落下,衆人一片駭然。
而柯七葉的關注點卻不是這花,而是諸葛熙口中的二皇子。
二皇子即墨昌文算起來如今也去了西域八年了,他的花如今送到了,那他的人是不是-――
上一世即墨昌文是死在了回西城的路上,只是不知道這一世事情會不會有所改變。
只是她倒是很希望能有改變,至少,多一個人活着跟即墨染作對她會很高興。
“葉兒,你看看這花,這葉子,多通透,就像玉一樣。”
諸葛熙是真心喜歡這花的,當然,柯七葉不能確定她是喜歡這花多一點還是喜歡送花的人多一點。
她猶記得上一世諸葛熙跟即墨昌文那一段可歌可泣卻最終輸給了家族權貴的愛情,這一世倒是不曾聽聞,不知道兩人是不是也如上一世那般早就心意相通,暗下定情了。
推脫不了她的盛情,柯七葉勉強伸手摸了摸,只是這花葉巨大,摸在手裡卻是有些不一樣的手感。
果真如諸葛熙所說,那花的葉子如璞玉一般,清冷之中透着些水靈。
不似活物卻是活物。
“啊!!”
就在這時候,輕柔的撫摸着花朵的諸葛熙將手猛地縮了回來,柯七葉定睛看去的時候就發現她的手被刺破了,小小的傷口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本不是什麼大傷,只是想來身嬌肉貴的諸葛熙何時收到這樣的傷,一干下人急忙上前將她帶下去處理傷口了。
“太子殿下今夜在宮中處理公務,如今太子妃手掌又傷到了,今日便由我來主持這晚宴。”
待到諸葛熙被送下去之後,一身紅裝的寒玉素款款走到人前。
只是人們對這個毫無背景的太子側妃很是不屑,因爲在西城,名流的婚姻能不能堅持下去,看的不是真情,而是背脊,而一個人能不能在人們面前得到尊重也是如此。
諸葛熙當初便是因爲鎮北王郡主身份被指給年幼的太子的,後鎮北王衰落,她在府中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寒玉素來歷不明,外界更是流傳出了她本是青樓女子的身份的事實。
如此一來,她就算是身爲太子側妃也得不到這些貴婦人的多少好眼色。
多的還是鄙夷跟嫉妒。
其中最爲不屑的定當柯晴兒了,她傾心即墨傾多時,自覺的自己是柯將軍府上的庶女,如今柯府在朝中勢力可謂是如日中天,不論從哪方面來將,太子殿下娶了自己爲側妃幫助絕對會比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來得強。
她同樣琢磨不透的還有趙皇后的想法,按理說她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家族勢力的人未側妃的,於是她又敢肯定,只要自己再下一點功夫,自己嫁入太子府中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到時候還怕一個柯七葉不成。
而柯七葉卻在其中看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今日在諸葛熙的處事手段中她不難看到,諸葛熙不喜寒玉素,更甚至是有些憎惡,但是她卻要護着她,這一層保護絕對不是說是爲了太子府的名聲,而是因爲懼怕。
她爲什麼懼怕寒玉素受到傷害,難道寒玉素在太子府的地位還能高過她?
“如此,還請諸位入座吧。”
寒玉素伊然一副當家主母的風範,指揮起來毫不費勁。
於是,男賓一廳,女賓一廳,就這樣開宴了。
而此刻太子府門口,一輛渾身通黑的馬車才緩緩停下。
莫北妍身上的最後一道束縛被解開,她一開口,便是咒罵:“維安你這個死奸賊,你不過是個沒根的賤人,有什麼資格綁架本公主!”說着她狠狠的瞪了維安一眼。
“呵呵,公主,莫北妍,你可別忘了,你這幾日在我身下可是叫喚得很歡快呢!”維安說完,低頭狠狠在莫北妍胸口上咬了一口。
很用力的一口,莫北妍痛得差點掉出了眼淚。
他本就是沒根的東西,下手起來更是狠毒,莫北妍吃痛,不得不閉了嘴。
“乖乖進去,按照我教你的做,不然。”維安的手指已經悄然滑向莫北妍的雙腳隱*,探入了那片私密地帶,嘴角勾着淫邪的笑,他的手指一用力,莫北妍便覺得身下傳來了撕裂的疼痛,“我不介意再多找幾十個男人來伺候你,我的公主殿下。”
說完他單手一用力,狠狠的將她的褻褲扯了下來。
身下一涼,莫北妍驚恐的看着維安。
“我就喜歡你不穿褲子的樣子,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進去!”說完將莫北妍狠狠一推,她還未走下馬車差點摔到了地上。
目送着她進入了太子府後,維安將那褻褲送至鼻子下面聞了一聞,才得了寶貝似的將其放在自己褲襠處摩擦着。
心滿意足之後,才命令車伕趕車離開。
他死都不會知道,他這一番動作已經全數落在了隱匿在太子府房頂的兩人眼中。
青衫小哥只覺得見了這一幕之後渾身都不對勁兒了,對着身後淡然如水的男子皺了皺眉,道,“主子,這沒根兒的老賊太噁心了,要不要?”說罷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而他身後的諸葛華陽卻是挑眉,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望着一扭一扭極其彆扭的走向宴會場所的莫北妍的背影,勾脣道:“是時候入宴了。”
說完青衫一揮,躍身下了房頂。
而被留在上面的青衫少年自是一愣,不是剛剛纔說宴會枯燥不去的麼?
柯七葉見到莫北妍的時候,坐在她身邊的女子剛好被人叫走,而莫北妍來遲了,卻撿着了這樣一個好位置。
坐下來的時候還不忘對着柯七葉狠狠挑眉。
她如今淪爲了一干太監的玩物,日日被折磨,她可不會忘了這一切都是拜柯七葉所賜。
只要今晚,只要自己嫁給了即墨樺,柯七葉到時候就成了一隻螞蟻,只要她藉着即墨樺的手輕輕一碾她便死了。
到時候,不止是柯七葉要死,即墨染,維安,這些人都要死。
想到即墨染縱容維安對自己日日折磨,她的胸口便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燒得渾身血液都在沸騰,眼裡的光也止不住的狠戾了起來。
“陌香公主別來無恙。”柯七葉挑眉一笑,尖利如劍的眼神很輕易的便捕捉到了莫北妍想要掩蓋在高領長袍下面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口。
那樣的傷痕,暴力且曖昧。
柯七葉前一世跟即墨染夫妻十年,怎麼會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本公主好得很,柯小姐還是好好關心關心自己吧!”
莫北妍說完拿起杯子飲了一杯茶。
柯七葉掩面輕笑,按照她這樣憤怒的樣子來看,恐怕失身並不是自願了。
只是那個人是誰呢?
想到這裡,她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