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犀你要做什麼?”
感覺到白靈犀拉着她往山邊處走,木槿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慌亂,只不過她現在混身無力,只能死死的扒着白靈犀的衣服。
“你不是想死嗎?反正這裡又沒人看到,你中毒死也是死,摔下去死也是死,總歸結果都是一樣的。”
白靈犀冷笑道,人往往就是這樣,你越勸她,她越得寸進尺,真讓她去死的時候,往往怕死怕的要命。
“白靈犀你這個陰險的女人,你……”
木槿的身體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力氣卻是越來越小,似乎真的因爲動氣,面毒氣攻心。
白靈犀擰了擰眉心,她可不想讓她死在自己面前,聽說毒死的模樣會非常難看,尤其還是有劇毒的毒蛇。
“我勸你還是少生點氣,要不然一會兒沒力氣下山,你死在山腳下,我可不負責任。”
白靈犀白了一眼,冷聲開口,扯着木槿就往山下走,一點都不溫柔。
反正她對她態度好了,也是另有圖謀,要不就是惡毒想要害她,索性她也懶得裝了。
白靈犀帶着木槿趕下山的時候,穆景言和劉思佳已經沒了蹤影,應該是劉思佳的情況很差,所以穆景言纔沒有來得及等她們。
白靈犀只能在路邊等着,遠遠看到一輛銀白色的麪包車開來,白靈犀的臉上終於忍不住鬆了口氣。
興好這裡不是什麼荒山野嶺,雖然車少,但到不至於沒人。
“麻煩你去最近的醫生。”
白靈犀到是沒廢口舌,伺機只是看了她們一眼,便讓她們上了車。
白靈犀將木槿先扶上面包車,剛要上車的時候,一隻粗糙的黑色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秒,白靈犀被人大力的拉進車裡。
呯!
車門一關,一把尖刀便抵在了白靈犀白皙細嫩的脖頸上。
“你想死的話,就別動!”
男人聲音嘶啞道,白靈犀擡頭,只看到一張戴着大黑墨鏡,捂着口罩,頭戴一頂灰色鴨舌帽的男人。
除了露在衣服外面的脖頸和大手,白靈犀看不出人的樣貌,轉頭看向坐在裡面的木槿,只看到她倚在車窗前,正虛弱的對着自己笑。
“沒想到吧,我還有後手。”
木槿淡淡的開口,卻沒有太多的力氣,不過很顯然,她應該死不了。
“你在山上故意不讓我扶你,就是爲了拖延時間,想讓穆景言離開下山,把我和他分開對嗎?”
白靈犀冷靜道,嘴角微微上揚着,眼底卻全是冷意。
該說她大意呢,還是說這個女人太狠了,竟然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當然了,只有把你和他分開,我才能這麼成功的綁到你。”
木槿冷笑道,從懷裡掏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
“這毒蛇的解藥我早就準備好了,而且剛剛還吃了半顆,要不然怎麼能讓你帶我下山來。”
木槿說完,將最後的半顆也吞入腹中。
“你費了這麼多的力氣,就是要把我綁到這輛車上來。”
白靈犀冷笑,態度沒有一點緊張被人綁架的
意思,相反,她的淡定讓木槿有些不安心。
“你說的沒錯,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
木槿看向身旁的大漢,沉聲道:“把她的手腳都綁了,再把她的眼睛蒙上,這女人狡猾的很,別讓她給跑了。”
不過白靈犀現在是想跑也跑不了,車在盤山路上,她搶車的話和找死也沒有什麼區別,萬一車從山上衝下去,恐怕她對死無全屍了。
白靈犀任由大漢把自己手腳綁住,眼也遮上了一層黑布,視線一暗,思路也就更清淅了,這反而讓白靈犀越加的不緊張了。
“你就不怕,今天跟你下山的,會是穆景言嗎?或者說……那條毒蛇你是故意讓它咬到佳佳的。”
白靈犀聲音清淅到,如果真的是木槿爲了引她,而故意讓毒蛇咬到劉思佳的話,那這個女人就太不能原諒了。
“那條毒蛇咬到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這輛車上。”
木槿的聲音多了幾分的清冷,吃過解藥的她,明顯身體已經逐漸在恢復。
木槿的話,卻讓白靈犀一怔,她的意思是說,今天這條毒蛇,它可以隨意咬傷他們四個裡面的任何一個,根本不用分目標。
木槿的身上本來就有解藥,如果咬到她的話,想必現在被穆景言送去醫院的,就會是木槿,而她會和劉思佳一起下山,那結果就是……她和劉思佳一起被綁。
如果那條蛇咬到白靈犀的話,估計這纔是木槿做這件事的最好一種結果,直接看着她死,會更省她的死。
真的是好惡毒的女人,她自己的惡毒,都敵不過木槿的一半。
因爲她有人性,這女人根本沒人性。
“那你爲什麼要給佳佳吸毒血!”
“很簡單,我從沒想過讓佳佳死,我要讓死的人,只有你一個白靈犀!”
本來聽到木槿說不讓劉思佳死,她還覺得這女人還有救,可是聽到後面這一句,白靈犀頓時覺得這女人沒救了。
“你現在抓到我了,隨時都可以讓我去死。”
白靈犀的聲音清冷,似乎在警惕的聽着周圍的動靜,只可惜,除了木槿的聲音,就是汽車的發動機聲。
“呵呵,你當然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
“木槿你真的變了,爲了一個穆景言,你覺得你這麼做值得嗎?”
做這種事情,這麼陰毒的事情,這已經不是她五年前認識的那個木槿了。
她被感情矇蔽的雙眼,對於穆景言的喜歡,已經變成了一種執念。
這樣的人,註定愛而不得,得而不長。
“值得,爲他做的一切都值得,白靈犀你什麼都不知道,穆景言對於我來說意味着什麼。”
這是她心目中完滿的理像目標,是她一生之中,所有脫離現在這種生活的希望,她不要被人看不起,她更喜歡那種優越的生活。
“哼!意味着什麼?我看意味着穆景言可以滿足你變態的心理不是嗎?”
穆景言她就覺得夠不正常了,連喜歡他的女人都是不正常的,果然是物以類聚,幸好白靈犀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變的足夠正常了。
“夠
了,白靈犀別說的自己有多高尚,多純潔,你跟穆景言的原因還不是和我一樣,你一個落魄的大小姐,有那一樣比我強,你的臉?還是你已經沒了的身家背景?”
木槿的話,忍不住惹來白靈犀的冷嘲,真的是一個蠢到無敵的女人,她還能說什麼呢?
“那你覺得,就算沒有我,穆景言就會喜歡上你嗎?”
恐怕她連穆景言身邊還有一個江若晴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爲什麼,白靈犀到是忍不住有些期待,木槿這樣的女人,如果碰上比她還陰狠的江若晴,那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應該會很有意思。
這樣想着,白靈犀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的笑聲,在木槿的耳邊就是一種諷刺,頓時臉整個人臉色變的更加看堪起來。
“沒有你,他以後會愛上我的。”
木槿的話,白靈犀都不知道要誇她天真,還是要說她是蠢。
一個白靈犀捂了十年都沒有捂熱的男人,他的早晚會是多久?
“你待在穆景言身邊也有些日子了吧,這麼多年你都沒讓他愛上你,那你是拿什麼這麼肯定,以後的幾年,或者十幾年裡,他就會愛上你呢?”
如果這麼容易就能愛上一個人的話,她又何必苦苦守了十年而最後絕望,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你給我閉嘴!”
木槿的聲音裡透着尖銳,白靈犀還不及開口,便被人用什麼東西堵住了嘴巴,一股難聞的氣息闖進了嘴裡,白靈犀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些人弄的什麼破東西,就不能找個乾淨的東西堵嗎?
“白靈犀你少在這裡得意,穆景言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你的死訊,可惜你是意外墜崖,你說還有人能提你報仇嗎?”
木槿說完,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白靈犀只覺得自己腳上一輕,似乎一隻鞋被人硬扒了下來,然後是車窗打開,外面的風猛然灌進了車子裡,打亂了木槿頭上的髮絲。
車子開了很久,似乎才停了下來,當白靈犀眼上的黑布被揭開的時候,一陣刺日的光線讓她有些不適的閉上眼。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我已經找了一輛車,在你們上車不遠處的盤山公路上,做了意外墜車的假像,那隻鞋就在墜崖的地方,明天警方找到的時候,恐怕那輛車子燒的屍骨都不剩了,更別說車上的人了。”
男人冷冷的笑道,臉上的刀疤在昏黃的燈光下,越加顯得猙獰可怕。
木槿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從包裡掏出一個厚重的信封,交到了刀疤男的手上。
“給我好好的看緊她,別讓她跑了,這個女人我留着還有用。”
木槿視線冷冷的落在白靈犀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陰悸。
“這麼好的一個貨色,不如……”
刀疤男的臉上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木槿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快速的遮掩了下去。
“聽說你們不是經常給山裡那些找不到媳婦的老光棍找女人嘛,我要你給她找個最老最噁心的。”
木槿眼底閃過一絲陰悸,一臉猙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