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金明可不知道,在亡羊鎮單幹衝着他大放厥詞地人會是空當。此時的他已經聽到了戎狄幾個手下的彙報,氣得從沙發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手中的茶杯更是直接砸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威脅到我金明頭上來了?我倒是想看看,這亡羊鎮到底是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一個孫猴子,還敢在如來佛的面前耍橫!”金明滿臉怒氣地冷哼道。
“那人實在是太囂張了。明知道戎哥是您的人,居然還敢不打任何招呼,就直接開槍把戎哥殺了!金將軍,他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你可一定要爲戎哥報仇啊!”幾名戎狄的小弟,紛紛出言慫恿道,生怕金明會因爲那人的幾句話真的退縮一般。
“嗯!你們放心,戎狄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不會讓他白死。在亡羊鎮,能夠在人前如此編排我的人,我倒是也想看看,他到底是有三頭還是六臂?”金明聞言,卻是突然間冷靜了下來,緩緩地坐回到沙發上,掃了那幾名青年一眼道。
而亡羊鎮上,此時空當所說的那番話,已經轟動了整個小鎮。膽敢跟金明叫板,那絕對是亡羊鎮的頭號新聞。所有人幾乎都認爲,空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在佩服他勇氣地同時,也紛紛爲他惋惜。似乎在衆人地眼中,空當想鬥過金明,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而在賭場內,卻突然涌入了不少人。這些人自然都是趕來看熱鬧的。若大的賭場,平日裡就顯得十分擁堵了,現在更是人滿爲患。
空當、阮姓青年跟寧紀三人,此時正坐在王虎安排的一個角落沙發前喝着酒。
原本還興趣缺缺,等得有些不耐煩地寧紀,卻突然間有了一種好玩地感覺。
只見這賭場當中,人數越來越多地同時,大部分女人,卻擠在了最前面。應該說,大部分女人,都靠向了他們三人所在的位置。
有幾個身材火辣,衣着更是暴露的女郎,更是對着空當頻頻拋着媚眼。似乎空當之前的豪言壯語已經刺激到她們那顆騷動的心靈,一個個恨不得投懷送抱,獻上自己的身軀才甘心的樣子。
“多好的一個男人啊!居然敢對金明說那種話。如果他今晚不死,我肯定要把他包養起來……”
“切,少在這裡犯花癡了。就你那點錢,能包養誰啊?這種男人,是你能養得起的?”
“都別說話,老孃一定要把他弄到手。你們說,趕在金明來之前,把他就地正法了怎麼樣?能跟這樣一個男人歡好一次,也不枉老孃這一生了!……”
如此談論地說話聲,好像還沒有絲毫避諱的樣子,生怕空當聽不到一般。
殊不知空當就算聽了也會當作蚊子在叫。只是讓一旁地寧紀抓到了一些笑料罷了。
“我說,好像這些女人都需要你去安慰她們飢渴的心靈呢!這麼好的事情,我是想都不敢想,現在你有這個機會,可千萬不要浪費啊!”寧紀滿臉促狹地盯着空當打趣道。
“難不成你又皮癢了?”空當只是淡淡地聞了一句。
寧紀頓時就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在這裡如果被空當海扁一頓,那丟人就丟大發了!白天那時候沒人看到還好,如果這一幕傳入其他人的耳朵當中,那自己以後那高大偉岸地形象,豈不是要徹底泡湯了?寧紀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切,不是個男人!”寧紀低聲地嘀咕了一句,便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不過那些女人也就是嘴巴上說說。拋個媚眼,言語挑逗還行,讓她們接觸空當來真格的,就一個個都認慫了。畢竟空當之前表現出的冷酷,給他們留下了巨大的震撼。誰知道他脾氣怎麼樣?會不會一個不滿意,就給自己也來上一槍?
就在這個時候,王虎從賭場外走了進來,疾步走到了寧紀三人地身邊,對着阮姓青年低聲地說道:“阮哥,安排出去的兄弟說,金明的人已經出發了。看人數,大概有一個連的樣子。真的不要緊麼?”
“放心吧。就算他帶一個營來也不管用。你繼續做你的生意,難得你今晚的生意這麼好!”阮姓青年不以爲然地擺擺手,半開玩笑地說道。
王虎看了看人滿爲患地大廳,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這人的確很多,但八成都是等着看熱鬧的好不?自己還做毛的生意啊?
“這裡人太多了,我們去外面等吧!”空當這時候卻站起了身子,不等其他人開口,就徑直朝着門外走去。
阮姓青年沒有遲疑地就直接跟了上去。寧紀自然也不會一個人留在這裡。王虎皺了皺眉頭,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一咬牙,也帶着幾個人跟在了後面。
一行人就來到了亡羊鎮的大街主幹道上,等待着金明大部隊的到來。而賭場內的衆人,自然也跟着他們涌了出來。更多的人則是集聚在街道的兩側,等待着好戲的開始。
金明似乎也不願意讓衆人等太久。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小鎮之外就傳來了陣陣發動機的轟鳴聲。一輛輛軍用吉普跟一輛運兵車,就順着主幹道,直接開入了亡羊鎮的街道當中,很快就出現在了衆人地視線裡。
“來了麼?”空當眯了眯眼睛,臉上出現了一抹陰冷地神色。
很快,那些軍車就停在了賭場不遠處的街道上。緊接着,一大羣穿着迷彩服的青年,手中拿着長短不一地槍械,就朝着賭場這邊衝了過來。只是半分鐘的時間,賭場的大門,已經被幾十名士兵,圍了個水泄不通。
“就是他,就是他打死的戎哥。你們千萬別放走他!”人羣當中,一個男人激動地聲音響了起來。
寧紀定睛一看,不正是之前跟在戎狄身邊的那個青年麼?這貨是在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