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林薇帶着一臉怒容,但依然美的不可方物。
“啊?”寧紀還在想着如何訴說昨晚大搓孫宏銳氣的英姿,可是林薇的怒容,讓他頓時啞了。
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寧紀嚥了口唾沫,什麼叫做賊心虛,他這就是典範,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可是正在和慕容雪不死不休的大戰啊。
“別裝傻!老實交代,你身上這香水味,到底是誰的。”林薇本身就是化妝品公司的董事長,又專門研究香水,所以即便是細微的香味差距,她都能聞得出來。
男人在向老婆圓謊的時候,大腦運轉的速度往往是平時的兩倍,而寧紀的大腦本就比其他發達,在這一秒鐘裡,寧紀大腦的運轉速度有如超人一般。
“陳風女朋友!”寧紀幾乎是在瞬間就給自己拉了個替死鬼,也就只能暫時委屈一下可憐的陳風了。
爲兄弟兩肋插刀,爲女人插兄弟兩刀,這句話果然不假。
“是嗎?”林薇還是將信將疑,眯着眼盯着寧紀看。
“嗯,那小子找的這女人真是奇葩,每天都喜歡換一種香水,我都快受不了了。”寧紀臉不紅心不跳的一口氣撒下一連串彌天大謊。
“阿嚏!”
正在和建叔吃午餐的陳風,猛地打了個噴嚏,口水鼻涕一股腦的飛進建叔的碗裡。
“是這樣嗎,好吧,那就當我錯怪你了,午飯想吃什麼?”林薇收起怒色,露出她溫柔如水的另一面。
誰說女人翻臉和翻書一樣快,這明顯比翻書快多了啊。
“我啊,隨便,只要和你一起,吃什麼都香。”寧紀終於心裡一鬆,這林薇越來越像個私家偵探了。
“嗯。”林薇點點頭,很自然的挽着寧紀的胳膊,露出一絲小女人的幸福微笑。
“老規矩,你開車,我懶。”林薇把車鑰匙塞進寧紀的西裝口袋裡。“嗯?寧紀,你口袋裡這是什麼東西?”
寧紀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條黑色的女式內內被林薇拎了出來。
這條丁字褲,寧紀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可不就是慕容雪的那條嗎!但是,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口袋裡。
“寧紀!”林薇這一次真的怒了,如果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那還情有可原,可口袋裡還裝着其他女人的內褲,那就是死罪一條了。
“啊,這個,這個是我今天路過一家女士內衣店,看這條內褲很別緻,就一時興起給你買的,嘿嘿,林薇,你要相信我啊。”寧紀將他的智慧發揮到了極致,幾乎在一秒鐘裡就編出這樣一個看似無懈可擊的謊話。
“還不老實交代,你今天死定了!”林薇顯然真的生氣了。
“別別,林薇,咱有話好好好說,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啊。”寧紀先退後好幾步,這女人發飆,就算平時再端莊優雅,發起火也是很可怕的生物。
林薇眼睛一眯,又發現了一條罪證。原來在寧紀脖子下方靠近鎖骨的地方,赫然有着一道還沒消去的吻痕。
證據確鑿,死罪難逃。
“怎麼好好說,我們之間沒法好好說了!寧紀,我讓你出去拈花惹草,今天我就讓你徹底絕了這個念頭。”
也許是天意弄人,在林薇身邊的桌子上,居然靜靜的躺着一把剪刀。
林薇自然也發現了,怒火上頭的女人,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何況是面對出軌的男人。
見林薇拿起剪刀,寧紀徹底慌了,這要是命根子被剪了,他的下半身幸福可就徹底毀了啊。
“林薇,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寧紀和林薇保持着安全的距離,一臉陪笑的勸道。
林薇對着寧紀露出一抹冷笑,然後彎腰脫了礙事的高跟鞋,手中的剪刀正閃着寒光,就像在奸笑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寧紀腦中那個從來都是輸得一敗塗地小白人又出現了。
此刻,小白人正悠閒的抽着煙,張口吐出一道煙圈。
“嗨,小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清明節我會給你上墳了,一路走好,注意衛生。”
“不要啊,救救我啊!”寧紀朝着小白人吶喊,可是人家壓根不甩他。
林薇動了動剪刀,性感的嘴脣輕動道:“可以,不過得等到我閹了你之後!”
“我的媽呀!”寧紀拔腿就跑,和曹婉同居的這些年,練就了一身逃命的本事,要不然早就被那頭母老虎給閹了個徹底。
“寧紀!我今天是不會放過你的!”林薇拿着剪刀光着腳就追了上去。
辦公室顯然沒有供寧紀藏身的地方,寧紀只能馬不停蹄的奔向門外。
“寧總,您慌慌張張的怎麼了?”小劉看着寧紀滿頭大汗的從董事長辦公室裡衝出來,一開始還很困惑。
但等到她看到林薇拿着剪刀也衝出來的時候,小劉才明白過來,低下頭繼續玩手機,嘴裡小聲嘀咕道:“誰讓你不給我買美特斯邦威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