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從了我吧。”
宣萱伸出蔥白玉指,在嘴脣上來回滑動,一雙美目中也透露着無限熱火。
寧紀把頭一偏,誓死不從。
這事兒要是從了,那就成小受了。
看到寧紀這個模樣,宣萱撲哧一聲笑了,伸手摸了摸寧紀的臉蛋。
寧紀的臉蛋並不像那些奶油小生一樣粉嫩光華,倒是有一股滄桑,摸起來極具手感。
“宣萱,別鬧了。”寧紀掙扎着。
以前寧紀做的動作表情,現在在宣萱的身上完美的展現出來。
“我是來真的。”宣萱說着,就貼了過去。
寧紀掙扎的更強烈了,看着那誘人脣彩慢慢靠近,寧紀從心底生出了無助感。
淡淡的香水鑽入鼻孔,此時兩個人之間距離不過幾釐米,寧紀能清楚的感覺到宣萱的呼吸。
在這一瞬間,寧紀的大腦中涌出大量信息。
是攻,還是受,這是一個問題。
是主導節奏,搶佔攻擊角色,一次次的發動潮水猛攻,享受男人的成就感。
還是被動一些,將全身心都交給面前的熱情警花,迎接那一團團熱情如火的攻擊,體會小受男的風情。
猥瑣了,一瞬間久別的猥瑣全部出現在寧紀的腦海之中。
兩個沉寂已久的小人又跳了出來。
小白人說:“寧紀你就受吧。”
小黑人說:“不行,真男人,只攻不受。”
小白人又說:“她的氣場太強了,你只能受。”
小黑人又說:“展現出你的男人雄風,哪怕僅僅只有幾秒,也要讓她明白,你是個男人。”
小白人再說:“小黑你丫的欠揍啊,每次都出來跟我較真。寧紀聽我的,受!”
小黑人露出兇狠目光:“上次就被你揍了一頓,這次分個高下吧。”
於是,兩個小人在寧紀腦海中亂打一通,最後以小凡人再次獲勝結束了戰鬥。
隨着戰鬥結束,寧紀也明確了自己的立場。
男人,偶爾受一次也沒什麼關係。
說時遲,那時快,寧紀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精緻面容。
不等喊一句救命,紅脣就貼了上來,雙手也被宣萱給按住。
享受吧,被美女強行推倒強吻,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體會的。
與林薇相比,宣萱的動作倒不是很生疏。
一個是從未與異性接觸的冰山女神,一個是熱情如火往事如煙的美女警花。
一番比較,高下不分。前者好看,後者好用。
平生第一次這樣的遭遇,寧紀選擇了放棄抵抗,任由宣萱對在自己身上揩油。
宣萱這個女流氓,色狼一樣的在寧紀身上肆虐一番,這才心滿意足的將小受男給放開。
“讓你從,你不從,非得逼我用強。”
看着面前一臉委屈的寧紀,宣萱頗爲滿足。
寧紀無奈了,惆悵了,沒話說了。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當初你能把別人按倒強吻,就應該想到某一天自己也會遭受如此對待。
“奴家從了,從了。”靈光一閃,寧紀用柔媚口氣說道。
做戲做全套,今天宣萱想體驗一下女色狼的感覺,自己就吃點虧,扮一個小受男給她玩弄吧。
路過行人,無不用怪異眼神盯着這兩個怪異的人,以爲這是從青山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過了把癮,戲也演完了,宣萱很是得意的笑了笑。
就在寧紀鬆了口氣,以爲結束的時候,宣萱的下一句話讓他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好過癮啊,我們再來一次吧!”宣萱對着寧紀眨眨眼,露出了那似曾相識的玩味笑容。
“不要啊!”
寧紀心中哀嚎着,不過卻還是有一絲小小得意。
如果讓他用一句話來形容一下現在的感覺,“做小受,其實挺好~”。
……
當然了,接下來寧紀是沒機會再體會了,宣萱只是說說而已。
讓寧紀一米八幾的個子,去那裡扮演一個小受角色,看起來都有些彆扭。
鬧了一通,兩人之間那層似有似無的隔閡也淡了不少。
不過,這層隔閡只是單方面的,只有寧紀再看到宣萱的時候會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半的恐懼,天生對警察的恐懼;一些愧疚,對於宣萱因自己受傷而愧疚;
一點可憐,對於宣萱悲慘遭遇的可憐;還有最重要的,一絲憤怒,因爲自己被當成替身影子而憤怒。
這年頭,備胎都不算什麼,大街上到處都是備胎。
被當成替身才真的可悲。寧紀也是深知這一點,才儘可能的想要保持現狀。
保持到不進不退,就像這種超出一些友誼的關係,這是最完美的。
只有這樣,到日後攤牌的時候,纔不會那麼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