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傳來下人的通稟:“丹陽君求見。”
秦崢靖只覺眼角猛地一跳。
晗月被他按在廊柱上動彈不得,正好抵在背後的傷處,一陣撕裂的痛楚涌上來,她感覺到背後有些溫熱的感覺。
不好,傷口好像是裂開了。
她深呼吸,努力地將剛纔那陣痛楚的感覺驅散:“世子,請放手。”
秦崢靖沒有動,反而貼近過來,臉孔與她近在咫尺。
“在丹陽君身邊有什麼好?他不過是個商人,而且你還不知道吧……丹陽君這人有些怪癖,這麼多年了,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任何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晗月微微一笑,“那又如何?”
想讓她知難而退?可笑!她本來就沒打算入得了司空琰緋的眼,她想要的,不過是與司空琰緋之間的合作關係。
“阿月,你真的不瞭解男人……”秦崢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游走,熟悉的氣味令她生厭。
“世子,您醉了。”晗月想要推開他,但是卻被他順勢握住了手。
“你知道丹陽君這個人身邊爲什麼沒有女人嗎?”他緩緩貼近她的臉頰,聲音裡帶着絲誘惑,“因爲他命太硬,所有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會被他剋死,無一列外。”
秦崢靖吹出來的熱氣騷動着她的鬢角,晗月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餘光突然瞥見走廊外靠過來的幾道身影。
“放開我!”晗月的表情下一子變得堅定起來,甚至聽上去還帶着些凌厲。
秦崢靖纔不管這些,他醉意熏熏的抓着她的手,還想湊過去抱她。
就在這個時候,從他身後突然伸過來一隻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猛地將他拉離了晗月身邊。
秦崢靖吃了一驚,正想開口訓斥,突然發現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他府裡的下人,而是面色陰冷的司空琰緋。
“丹……丹陽君?”秦崢靖震驚的望着他,他明明沒有吩咐下人放他進來啊,他是怎麼進來的?
他迅速看向跟在司空琰緋身後,正氣喘吁吁跑來的府裡的下人。
看到那些人時,他已經明白了。
司空琰緋定是受了他府里人的阻攔後直接闖進來的。
“丹陽君,我這裡可是宜昌侯府!”秦崢靖精神一震,大聲喝道。
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他不想在晗月面前丟了面子。
“世子可能不記得了,這個女人……現在是我的!”司空琰緋定定看着秦崢靖,星眸幽深,周身散發出的煞氣好像能凍結住一切。
秦崢靖那點氣勢瞬時就被驅散了,他嘴巴翕動了幾下,乾巴巴道,“是她主動來找我的。”
聽了這話晗月恨不得一巴掌招呼到他臉上去。
剛纔還對自己情真意切的模樣,這會卻反過來把不是扣在她的頭上。
跟司空琰緋說是她主動來尋他的?言外之意豈不是說她水性楊花,吃着鍋裡的還要望着盆裡的。
晗月心中暗恨,臉上不露出分毫,她擡起衣袖遮住口鼻,一對媚光瀲灩的眸子裡盡是淚光,肩膀也在不斷的顫抖。
“……都是賤妾考慮不周,本想來此取回自己的東西,不想……”話說到一半,她好像說不下去了,哽咽了會道:“既然都是賤妾的錯,就讓賤妾自我了斷了吧……”說着就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
秦崢靖大驚失色,猛地撲過去攔住她。
司空琰緋的嘴角不易察覺的抽動了一下。
這狡黠的女子居然能將眼淚收放自如,像這般的,他還真沒見過幾個。
突然,他的目光一頓,落在了晗月的衣裳上。
他幾步走過去,扳着晗月的身子逼她轉過身去,只見她背後的衣裳被洇溼了一大片,淡淡的紅色煞是刺眼。
司空琰緋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