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那個被稱作姚郎中的人便隨着容嬤嬤走了進來,又是診脈又是看傷,因爲老爺婦人下了嚴令,讓他三日之內把二姑娘治好,但是二姑娘身上舊傷摞着新傷,疤痕累累,又其實三日可以治好的。
交代容嬤嬤跟着自己去取藥,姚郎中便搖着頭離開了。還好容嬤嬤有心,又叫來一個名喚清越小丫頭陪着自己解悶,顧如塵見她心思單純,便央她把王廖喊來。
清越爽快的應允,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王廖已經出現在了顧如煙的牀前,看着她換了一身錦衣,又往後退了一步。
“王廖拜見二姑娘。” 顧如塵擺擺手,示意清越出去,看着王廖說道,“王廖,我現在只信任你,你知不知道,我……父親,爲何要把我送去翾辰國。”
“什麼?”王廖驚呼一聲,“老爺要把你送到翾辰國?我還以爲老爺是念在夫人的份上,又加之你受了這麼多年的苦,終於想明白了呢。”
“那翾辰國有何去不得,會比我在這裡更慘麼?”顧如塵不解,在她看來,她現在在顧家,已經十分悽慘了。難道那翾辰國是狼窩虎穴不成?
“二姑娘有所不知,送到翾辰國,就會被送到翾辰國的軍妓營。”王廖看着顧如塵,臉上帶着幾分同情,“這幾日府中的僕從如履薄冰就是因爲這件事,今年輪到顧家往翾辰國進貢官家女子,誰都知道我們顧家只有一個小姐。”王廖說完這話覺得不對,歉意的看了一眼顧如塵,“我是說之前。”
顧如塵笑笑,她並不在乎這些,“怪不得那個夫人在聽到他說要把我送到翾辰國的時候,這般開心。”顧如塵更是連一句父親都省了。
絕對不能被送入軍妓營!
顧如塵想着,她應該去找一下顧新武,若是他還對柳含煙有半分情義,就不該這麼狠心。打定主意,顧如塵先讓王廖離開,打算明日身體好轉一些便去找顧新武。
卻沒想到第二天她一睜眼便看到顧新武坐在牀前,只是那神情,似乎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是在看柳含煙嗎?好像除了一雙眼睛,自己並不像她。顧如塵心中暗諷,如果真的這麼癡情,何必娶一個勾欄女子回來氣她,天下男子都不過如此。
不過她卻明白,現在是說話的好機會,於是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動聽些。
“老爺……”顧如塵說完停頓了一下,心想若是他不想自己如此稱呼,自己還可以叫他一聲父親,但是顧新武並未說話,顧如塵接着說道:“我不想去翾辰國,整個祁月國都知道,顧家只有一個姑娘,就是顧如煙,若是我去了,豈不是欺君之罪。”
“現在整個祁月國也都知道,顧家有一個一直抱恙的二姑娘。”顧新武淡淡的說道。
“但是我不想去,您一直沒把我當成過女兒一般,我也沒有義務代替你的女兒受過。”顧如塵又頓了一下,“就算你不認我,我的母親想必也不想要我落到那種千人騎萬人踩的境地。”
“啪!”顧新武聽後狠狠的抽了顧如塵一巴掌,“收起你的心思,若不是你這個野種,你的母親也不會死!”顧新武說完拂袖離開。顧如塵眼中帶上恨意。
軍妓營,她一定不回去的,就算是顧新武不準,她也要逃出去。她已經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她之前是殺手,不可能連顧家都逃不出去。
顧如塵這幾日一直很配合姚郎中,並且還積極的下牀活動,吃的也很多,照顧她的僕人都說她是之前餓怕了,卻不知道她真正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