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是不會選擇滿身長刺亂扎人,方法太笨拙了。
對待安澄,蘇默從來都是以守爲攻,然後抓住最佳時機,給與一記快很準的絕殺。
比當年安小姐扯着嗓子向蘇媽媽哭訴自己又被蘇默欺負了,那種直接收拾本人的快/感要強烈得多。
事實證明,這些年表面上看都是安澄在欺負蘇默。
其實真相是:暗地裡,從來她都被他欺負得很慘。
見面就出絕殺是不好的,遺憾剛纔那句話不是蘇公子的絕殺。
安澄敗北無言以後,他將目光緩慢的移到她手裡的報紙上,看到佔據整個財經版的自己以後笑得更具快意,眉尾稍揚,話音裡有幾分戲謔,“怎麼我纔去了趟國外,你就要對着報紙睹物思人了?”
回神!安澄將手裡的報紙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正色,“蘇少爺,謝謝你剛纔完美的向我詮釋了‘恬不知恥’的意思!我媽找我吃飯關你什麼事啊……幹嘛要你來接我啊……”
知不知道安小姐一看到你就無比心煩,情不自禁的想扶牆做頭痛狀。
反擊過後,是深深的無奈!
最後乾脆朝他嚷嚷起來。
安澄永遠只會對他沒矜持沒大方的叫囂,蘇默也只會在她面前沒氣質沒風度的一而再挑釁。
直到對方向自己張牙舞爪,他優雅迷人的微笑就毫不吝嗇的展露出來。
彷彿他的快樂永遠建立於她的痛苦之上。
嚷完,蘇默直接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然後很紳士的望着她,篤定人一定會上車。
安澄當然上車了,她敢放老媽的鴿子,但絕對不好意思放從小袒護自己比袒護親兒子還多的蘇媽媽的鴿子。
既然蘇默能出現在這裡,而老媽又沒有打電話告知晚上一起吃飯,那麼自然是四人飯局。
她、他、她的老媽,還有比他可愛一萬倍的他的老媽!
跑車緩緩駛離s大美術學院大樓門口,留下那位自詡‘錢的女人’的莊小南,摸着下巴最後一嘆:冤家,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