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似有些兇的臉上,皆帶着不同程度的無奈,口裡用標準的意大利語對前面黑髮飛揚的女子哀聲祈求的喊道:“小姐!別跑了!”
追逐的遊戲總在不定期上演,每每那羣類似保鏢的人物追得筋疲力盡之時,總會再出現一個年輕英俊的東方男子,將那些人口中的‘逃命小姐’堵個正着。
然後漂亮的小姐被英俊的男人拎回海岸邊富人區那棟像城堡一樣古老的別墅裡,關上門嚴加教育。
聽說那棟別墅是一位意籍華商的家,每天忙着計劃怎麼跑路的是他前不久才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
落跑事件發生太多次,附近一些老人開始用此打賭:你猜他們家那位小姐什麼時候能真正的跑出巴勒莫去?
反正今天,她是跑不掉了。
“顧天恩,你煩不煩?我只是不想去看醫生,別像我父親派來跟蹤我的那羣廢物一樣擋路好嗎?”安澄撐着自行車,一腳踩在地面上,隨時準備找機會開溜。
擋在正對面的,是曾經s大萬人迷戀,性情溫和純良的鋼琴王子顧天恩。
可是此時此刻,他那張臉上沒有半分溫雅,邪氣倒是有那麼幾分。
“不去看醫生,你的病怎麼好得起來?”今天就是綁也要把人綁去,否則……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對他做了個鬼臉,安澄對他表現得極度厭煩,“我又沒病,爲什麼要去看醫生?”
再說那個醫生詭異得要命,每次催眠她睡着以後,再醒來,她都會覺得自己很空……
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去醫生那裡接受催眠治療的次數越多,記憶就越混亂。
心底有些東西在越沉越深,方佛……再多被催眠幾次,那些下沉的東西就永遠都拾不起來了。
感覺好可怕……
“難道你不想記起以前的事?”姿態悠閒的站立着,顧天恩輕鬆的問她。
篤定這是安澄的軟肋。
身後,響起一片腳步聲,剛纔被甩掉的蒼蠅們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