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這個男人,害她沒有注意
聞言,陌桑不由回頭,幽怨地看着宮憫。
陌桑馬上從宮憫懷裡跳起來,跑到窗前,就聽到有一男子大聲道:“顏惑公子,這條件也太難了,怕是容華郡主也不能吧。”
宮憫敲一下陌桑的額頭,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唏噓聲,喝倒聲。
“胡說八道。”
“如果是這樣,我倒覺得顏老爺是因爲被一個僞善的女人騙了,面子上過不去,才故意躲起來的。”
宮憫的回答很簡潔。
“確實。”
陌桑微微沉思一下:“顏夫人大概是顏老爺奉命娶的,小妾纔是顏老爺的心上人吧。”
宮憫輕聲道:“我說過顏惑自小便很聰明,他查到害死七個奴婢的兇手,悄悄告訴顏夫人;顏夫人盛怒下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算是造化弄人吧。”
陌桑不由呼了一口氣,愛子心切,換是她也同樣會出手清除掉兒子的障礙。
宮憫十分平靜說出答案。
“顏夫人出手了。”
“那小妾呢?小妾又是怎麼死,總不會是自己不小心吧?”陌桑好奇地問,這裡面一定還有一個人兇手。
過好一會兒才鬆開淡淡道:“是那個小妾自己,而是死去七個漂亮奴婢,都是顏老太君準備給顏老爺通房的丫頭人選,至於爲什麼嫁禍顏惑,除掉這個最聰明嫡長子,其他公子的資質平庸,以後她便不足爲懼。”
宮憫張口咬一下陌桑的耳肉,不顧陌桑的掙扎。
陌桑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連繫起來,還是有一個疑問:“你一直沒有提到兇手是誰,是不是最後也沒有查出是誰下藥,或者是下藥的人……”心中有兩個名字,卻沒有說出口。
“顏老爺因爲心愛的女人死了,還有對兒子的愧疚,使他一直無法面對顏惑,在一次外出做生意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後來呢?”陌桑問,怕癢微微往旁邊躲了躲。
宮憫地一伸手把她拖入懷裡,貼着她耳邊道:“原來他們都中了一種致幻的藥,醉死在自己的春夢裡。”說着溫潤的雙脣留連在陌桑耳肉上。
陌桑急急問,宮憫朝她招招手,陌桑急着知道原因,沒有多想便走到他面前。
“是什麼原因?”
“當時顏惑已經奄奄一息,是爹請來上官老神醫才保住一條命,而上官老神醫見多識廣,一下子就查明瞭原因。”
宮憫看着她的眼睛,幽幽道:“是顏惑的母親在出事時,預料到此事是衝着兒子來的,就讓人通知了我爹和孃親,爹和孃親接到消息,匆匆從外面趕回來,從顏老爺手中搶回顏惑一條命。”
陌桑回過頭。一臉緊張地問:“是誰救了顏惑 。”
“後來呢?”
“顏老爺因爲心愛的小妾和未出世的孩子死了,性情大變,竟信了傳言,把顏惑強摁到水裡,想要溺死他。”
宮憫不緊不慢地說道:“小妾死時已經有五個月身孕,而且手裡抓着一撮紅色獸毛,更證實紅毛狐狸吸精殺人的傳言。”
陌桑微微張大嘴巴,似乎聽出了一絲絃外之音,顏老爺有寵妾滅妻之意。
“饒是如此,顏老爺還是會維護顏惑,直到顏老爺最寵愛的妾室也以同樣的方式,死在自己房裡。”
宮憫看着陌桑,淡淡道:“七個奴婢的死相詭異,不幾日府中就有人傳言傳出,說是顏惑在夜裡現了狐狸真身,吸取人的精氣去修煉,不然一個幾歲大小孩子的哪能這麼聰明。”
“剛出事,顏老爺就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查不出死因,還一直在死人;幾天也不知道怎麼的,府中就有人說,最近夜裡常看到有紅毛狐狸出沒。”
陌桑最怕聽到轉折詞了,就聽到宮憫陳述的聲音淡淡傳來:“那一年,顏府裡突然無緣無故的接連死了七個相貌不錯的奴婢,死相十分詭異,七個奴婢死後的容色格外豔麗,臉上還帶着幸福的笑容。”
宮憫突然輕嘆一聲:“只是,顏惑五歲那年終於還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宮憫的聲音幽幽響起:“顏惑長得太過好看,一出世便被府中別有用心的人說是妖孽轉世,甚至還說他是狐狸精投胎,顏老爺好幾次想要溺死他,是顏夫人和顏老太君死命護着,再加上他又聰明過人,顏老爺纔不再追究。”
顏惑果然出現在賽詩臺上,紅衣如烈焰,張開雙臂一震,底下剎時安靜。
突然樓下一陣歡呼。
這種神秘感讓他無法抗拒她的誘惑,就像一本記錄着無數秘密的書,讓他無法抗拒地想翻閱。
高貴美麗,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卻又神秘莫測。
這樣靜靜站立的姿態,就像是一尊女神。
桑兒不把自己的容顏當回事,所以她從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對他有着致命吸引力。
宮憫坐在陌桑身後,目光沒有離開過她的背影。
“或許。”
陌桑站在窗前,脣角邊噙着一抹笑容:“顏惑突然離開,不會是要親自揭曉這一輪比拼的題目?”
樓上,顏惑突然有事離開,雅間裡面只有陌桑和宮憫。
丘老作爲今天的出題倌,本應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因爲只有他才知道下一關考什麼題目,此時卻也跟衆人一樣緊張。
賽詩臺,萬衆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