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更多力量。”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的幾乎所有超級英雄組織或者個人都得到了消息,薩諾斯與達克賽德即將入侵的消息。
所有人都發出了同樣的訴求。
對,地球,非常需要更多可以參加這種程度戰爭的力量,僅僅依靠正義聯盟和殘存的復仇者聯遠遠不夠。
不管來自天啓星的類魔大軍,還是來自黑暗象限真理教會的齊塔瑞戰艦羣,都足夠在瞬間湮滅這顆小小的星球。
這一次,與亞喀巴灣大戰和紐約大戰完全不同,作爲最廣爲人知的兩場地位文明入侵事件,超級英雄或者普通人,都經常把它們拿出來作爲參照。
但很顯然,這一次,地球將要面對的,是那兩次被入侵事件強度的數百倍。
克拉克回到了瞭望塔。
當布魯斯告訴他,戴安娜回去了天堂島之後,瞭望塔內時間上守衛力量就已經極度空虛——僅僅依靠綠燈俠哈爾和雷神托爾,完全不可能防備可能到來的大軍。
劉賀已經給夏娃傳遞了消息。
地球需要支援。
這很顯而易見。
不管卡利巴克在達克賽德的心目中,地位是怎麼樣的,他始終是天啓星當之無愧的儲君。
達克賽德之子,新神之王!
而現在,卡利巴克被分成了好幾個部分,被世界各地的研究所帶去進行解剖分析。
更別說不久前還有荒原狼被劉賀斬首、坎特與狄薩德被活捉並且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這些,或許都不能激怒那位終年高坐王位的神明。
但毀滅日打開音爆炸通道,去到天啓星,這本身就是對黑暗君主神權與王權的挑戰!
此時,劉賀回到了紐約。
皇后區,自己曾經生活了十六年的那條街區——本叔叔和梅嬸幫他把屋子打理得很好,鑰匙還是放在最外面往裡數的第二個花盆底下。
那些花園小精靈東倒西歪地被那些衝入花園的松鼠或者其他的動物撥到一邊。劉賀以前練習控制聲波的時候,經常把它們吹上閣樓。
還有車庫前面那個積了水的大坑,那是他六歲的時候第一次練習舉卡車弄出來的。
韋斯萊先生爲了紀念那一天,特意把這個坑給留了下來——現在想想,他們也藏得蠻好的,和英國那邊的巫師界有聯繫也不說一下。
他和赫敏回來了這裡。
老實說,劉賀對即將到來的戰爭毫無把握,蜘蛛感應已經持續高壓一整天,汗毛豎起,太陽穴刺痛。
就這麼坐在院子門口的二人鞦韆上,劉賀把腳踩在地面,向街區盡頭看去。
美國紅楓裝點的道路顯示出非常瑰麗的紅色與金色,整條街道似乎被兩種絢麗的顏色包裹。
幾個小孩嘻嘻哈哈從門口跑過,口中大聲討論着任天堂的新款遊戲。
穿過道路盡頭,就是彼得家了。
劉賀的雙眸突然有點模糊。
他揉了揉赫敏的肩頭,低聲說:
“以前,彼得還沒有成爲小蜘蛛,湯普森和小菲勒經常欺負他,霍伊先生想管都管不住。”
“我以爲他是變種人,知道吧,查爾斯給我普及了一下變種人的範圍,所以我以爲彼得的超能力是天生的。”
赫敏依偎到劉賀懷裡。
這種感覺很好。
很安定。
至少不用擔心身邊這個男人突然之間消失不見。
“不,事實上,我看着那隻蜘蛛咬了他,變成蜘蛛俠之後,他還把阿列克謝揍了一頓。”
劉賀臉上浮現出一些笑容,他似乎在回想過去經歷過的一些事情,很美好。
也說不上美好吧。
其實在這個世界,他本來就沒盡力過什麼太美好的事情了。
當初怎麼就羊癲瘋發了想去當超級英雄呢?
擡眸看向劉賀的側臉,赫敏的耳垂微微泛紅,她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趕緊把腦袋縮回去:
“彼得爲什麼會揍阿列克謝,我覺得他挺好的啊,還會扶老奶奶過馬路。”
的確,現在的犀牛人阿列克謝在整個紐約名聲都相當不錯。他本來就不壞,只是腦子有點不好使。
現在天天在守護者聯盟總部包吃包住,還包管夠的檸檬味汽水和薄荷味兒冰激凌,他實在沒什麼好做的,就天天學着彼得在外面打擊罪惡。
只是有時候收不住手會把人捶個半死。
想起阿列克謝那些憨憨一樣的臉和略顯喜感的面部表情,劉賀忍不住發笑,他說: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賈維茨車展上,他來搶劫,爲了幾百萬,砸壞了價值好幾個億的豪車。”
這的確有夠好笑的。
說他是憨憨,可沒冤枉他。
於是,他們之間沒了什麼話說,只是劉賀摟着赫敏的手,更加用力。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赫敏的聲音略微有些哽咽,她把腦袋埋得更低了,
“羅恩和哈利寫信告訴我,歐洲那邊的聯合魔法部正在組織大型傲羅軍隊,配合北美洲超級英雄團體的行動。”
沉默。
達克賽德和薩諾斯的事情,劉賀並沒有告訴赫敏,不只是赫敏,如同佩珀和露易絲,她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大家都非常有默契地隱瞞了下來。
如果戰勝了,那就榮歸故里。
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如果戰敗了……
那也就戰敗了。
“你相信我嗎,赫敏……”
劉賀全身放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一片紅色的楓葉落到他的臉頰邊上,然後繼續飄落,
“有一些東西正在靠近,就像你所見到的,我們正在準備打一場仗。”
“必死局?”
赫敏很聰明。
她猜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這樣,劉賀不會做出如此多愁善感的舉動,他從來都那麼自信,永遠不會擔憂。
但似乎這一次,他擔憂地有點過分了。
“也許吧,誰知道呢?”
劉賀站起身子,他伸了個懶腰似乎要擁抱這一切,這個世界的一切,
“真希望回到那一天啊……”
那一天,他決定穿上戰衣飛上天空成爲英雄的那一天,太累了,他本來就是個鹹魚。
他想休息了。
尤其是佐德的戰死,讓他第一次經歷了離別,雖然只是一個沒有太多感情的戰士。
“如果我能活下來,我是說如果,”
他突然轉頭看向雙手撐在鞦韆上,乖巧地坐在那裡的赫敏,然後突然笑了,
“到時候我們就結婚吧,叫上克拉克,叫上託尼,叫上所有,我想給你一個最完美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