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片面之言,小屁孩的話不可信。”封羽欒無語了,沒有解釋,沒有推辭,撒嬌是女人和小孩的專利,在這一點上男人簡直被殺的片甲不留,這個大悶頭虧只好自己嚥下了,還能說什麼?
“乖慈兒,待會哥哥我帶你去玩好不好?”蒼玲鬆開了慈兒,然後伸手挽過了垂在腦袋後面頭髮,裝出了一副大男人的氣度說。
“哥哥?”慈兒摸不着頭腦的問。
“當然,出門在外女裝多少不方便?待會你哥哥我就要換成男裝,讓你看看哥哥我純爺們兒的一面。”蒼玲輕笑,然後拍了拍胸脯說。
“不帶他去。”慈兒撇了撇嘴巴,然後摟着她的手臂,看着封羽欒說。
“那可不行,沒有他誰給我們付錢買吃的?”蒼玲不得不歎服小孩子記仇的本領,說實話封羽欒不能留下,不然她們買東西沒錢怎麼辦?錢可都在封羽欒那裡,雖然大家都偷偷的帶了一點點的錢,但是帶的哪有封羽欒帶的多?走到哪還是拉着封羽欒安全一點。
“這樣啊?那就帶上他。”慈兒不甘的看着他,然後委屈的說。
“好慈兒。”蒼玲摸了摸慈兒的腦袋,然後笑着上樓了。
他倆鬧矛盾了,以後慈兒只能留在自己的身邊了,也不怕封羽欒會把他帶壞了,這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回到了房間裡面,從行李裡面拿出了封羽欒的一套衣服,有找到了一條很長很寬的布,裹在的胸前,把胸部勒的平平的,然後套上了封羽欒的衣服。
“這麼大?”蒼玲甩着大大的袖子,自言自語的說。
“杯兒,好了嗎?慈兒吵着要走了。”蒼玲正在想辦法,門口封羽欒已經在敲門了。
“哦,等等。”蒼玲看見了桌上放着的細布條,順便拿了起來,把寬大的袖子綁在了手腕上,這樣玩起來也方便很多。
她對着鏡子把頭髮梳成了馬尾辮,綁在了後面,額前光潔的一點發絲都沒有,這樣一看到有點江湖中人的味道。
“怎麼樣?”房門再次被敲響,她小跑過去開門,然後站在門前轉了一個圈,笑着問封羽欒。
“你猜慈兒還認識你嗎?”封羽欒看着她先是一愣,然後問。
“走嘍。”蒼玲伸手從封羽欒的腰間把那把扇子拿了出來,‘唰’的一下展開,有一下沒一下的給自己扇風。
樓下慈兒皺着一張小臉坐在位子上,還時不時的朝樓上看,蒼玲從樓上走下來,他都只是一掃而過並沒有太多的注意。
“弟弟,哥哥帶你出去玩好不好?”走到了慈兒的面前,蒼玲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還一腳踩在了椅子上,裝出一副‘大哥大’的模樣問他。
“你是……媽媽!”慈兒一愣,逼近她的臉細細的看,然後大喊出口。
“叫哥哥。”蒼玲捂上了慈兒的嘴巴,在他的耳邊提醒道。
“哥……哥。”慈兒盯着她的眼睛,不禁的嘆顏,這樣一變和他昔日相見的媽媽真的有天壤之別,差……差太多了。
“跟哥走,哥帶你出去逛逛。”蒼玲的嘴角勾起了邪邪的笑,看着這小屁孩呆若木雞的表情,心裡那叫一個滿足啊!在古代裝男生太容易了,沒有胸部,那就是男生啊!
“哦,阿瑪你拉着我。”慈兒看着她大步賣出去的背影,心裡突然產生了恐懼,小跑到了封羽欒的身邊,拉着封羽欒的打手,跟在她的身後。
宮裡不比外面,外面繁華、熱鬧,這些是宮裡沒有的,而且在外面她看到好多在現代吃不到的東西。
比如說她沒有吃過這個年代的糖葫蘆,這個年代的灌湯包,這個年代的棉花糖。
在這裡可以放心的吃,一點都不用擔心食品安全問題。
“好酸,也很好吃。”她的手裡握着一個很大一串的糖葫蘆,有一下沒一下的啃,很酸很酸,也很好吃很好吃。
“媽……哥哥,你有點大人的樣子好不好?比我還小孩子。”慈兒跟在她的伸手,時不時的提醒她。
“別裝有沒有別人。”蒼玲笑着拿過他手裡沒有吃過的糖葫蘆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咳咳!很酸,我不要吃這個。”慈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嘴巴里面就已經傳開了很酸的味道,酸的他口水直流,他苦着一張臉把嘴巴里面的糖葫蘆吐出來,然後還很難過的捂着嘴巴,埋怨道。
“你看,那裡很熱鬧,我們去。”蒼玲笑着看他一臉的委屈,然後指着一塊雜多人口的地方,說。
人羣很擁擠,她拉着慈兒很快就和封羽欒他們走散了。
“哥哥,阿瑪丟了。”慈兒被她拉扯着,等站穩了才注意到她們的身邊已經沒有保護的人了,才拉着她的手臂說。
“丟了?沒事一會兒就來了。”蒼玲四處得看,果然沒有他們的身影了,不過沒什麼的,他們一定會記得來找自己的,他們不找我們,我們也可以回客棧等他們回來的。
“這是幹什麼的?”慈兒點了點頭,然後仰頭看前面這個高大的樓閣問。
“大叔,請問你們在幹嘛?”蒼玲搖了搖頭,然後扭頭問身邊的一個大鬍子叔叔。
“凌家千金拋繡球招親,還有我不是大叔,有那麼老嗎?”身邊的大叔沒好氣的回答。
“招親?慈兒我們不合適對吧?”蒼玲四處的看看,果然來的都是男的,只有自己和慈兒,一個女人,一個小孩,本想拉着慈兒離開的,但是人太多了,也太擠了,根本出不去,這纔打算看完這個凌家千金的未來老公是誰才離開。
“哥哥,你看凌家千金出來了。”慈兒站在最前面,第一個看到凌家千金,纔看到一點點他就興奮的大喊了出來。
“好美啊!”蒼玲應聲看過去,結果被她的相貌震驚住了,這是什麼樣的女人?遠遠的看過去就知道她是標準的大美女,很美很美,這標準的瓜子臉已經告訴了大家,她是古典型的美女,太美了,連自己都讚不絕口。
“不美,比不過你。”慈兒看了一看,然後又看了看蒼玲,纔不屑的說。
“什麼?我沒聽清楚?”蒼玲只知道慈兒說話了,因爲四周太吵了,沒聽清慈兒說了什麼,只好再問一遍。
“沒有,我說她好美。”慈兒尷尬的指着閣樓上的女孩說。
蒼玲也點了點頭,她真的很美。
“各位父老鄉親們,小女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可是老夫之女信天,她要在今天繡球招自己的夫君,只要年齡在20到25之間,沒成親的男子都可以搶繡球,如果不符合條件的男子不要惡意破壞,開始吧!”在女子的身邊還站着一個蒼髮的男人,那個男人一揮手,一個女婢從後面拿出一個繡球遞到了女子的身邊。
女子弱不經風的樣子,並沒有拿繡球的樣子,她只是看着樓閣下的人,看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蒼玲的身邊。
“哥哥,我怎麼覺得那個凌家千金看中你了。”慈兒看那個凌家千金盯着這一塊看,然後緊張的拽着蒼玲的衣服說。
“不會吧!”蒼玲尷尬的笑了笑,說。
“球下來了,你倒黴了。”慈兒再次仰頭看,卻看到一個紅彤彤的繡球掉了下來,馬上就要砸到了慈兒了。
“小心。”蒼玲一把把慈兒攬到了身後,然後擡腳就踢中了繡球,把它踢倒了人羣之間。
“哥哥,你太狠了你都沒有看到凌家千金的臉,唰的白了。”等蒼玲把球踢飛了,慈兒才一個勁兒的憋着笑說。
“我要是能娶她,早娶了,可惜我不行。”蒼玲無奈的撓着頭髮,如果她是男的,一定娶了這女子,家有嬌妻想想也是一間很美的事情。
“球來了。”慈兒突然大喊了一聲,然後跑開了。
蒼玲只是擡頭鎖定了球的方位,擡腳攔住了球,球在她的鞋面上停住了,然後她縱身帶着球躍起,再來一個射門,球再一次的飛入人羣。
在人羣中又來了一次排球比賽。
人羣和她好像槓上了,不停的把球拍向她,她一次一次的踢了回去。
好幾次球機會直接撲向她的懷裡,她都倒掛金鉤踢了回去。
到最後終於沒有力氣了,那羣人真的是玩死人不償命,那麼多的人玩她一個。
“哥哥,球來了。”慈兒眼看球有飛來了,馬上大喊。
蒼玲累的扶着身邊的木柱子,然後擡腳很狼狽的把球踢回去,結果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腳腕上傳來了‘咯’的一聲。
“哥哥,你怎麼了?”慈兒看蒼玲滑倒在地上,馬上跑過來問。
“你猜!”蒼玲搖着下脣,整個人都在顫抖,那個白癡發的球?力度那大!歪着腳了,現在腳提都提不起來,唯一個感覺就是:痛!
“球來了!”慈兒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個紅彤彤的球飛了過來。
“混蛋。”蒼玲拂袖揮了回去,嘴裡還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
人羣間鼎沸了,可是球依然又被那個白癡打了回來,而且不偏不正的朝她的臉飛來,蒼玲一把推開了慈兒,然後抱住了腦袋,伏在了地上。
只覺得耳邊風聲響的厲害,然後傳來了一聲鼎沸的喊聲。
“爸……爸爸。”慈兒也嚇得閉上了眼睛,等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都激動了,馬上跑了過去,抱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臂。
“封羽欒。”蒼玲愣住了,然後慢慢的坐了起來,真的,他來了……心裡的那份激動,他終於來了,可是……他站在自己的面前,伸手攔住了那個繡球,她清楚的看着,他……他拿着繡球,他真的拿着繡球呢!
“沒事吧!”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扔掉了手裡球,然後走過來扶起了地上的她。
“我沒事,你要有事了。”蒼玲看着那個被扔掉的球,呆呆的回答。
“什麼事?”他繼續問,很明顯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接了繡球。”蒼玲惦着腳吃力的說,扭傷的腳那叫一個痛。
“繡球?哪裡?”他眼睛瞪得好大,然後四處的看。
“你剛剛扔的那個就是。”蒼玲指着剛剛被扔在地上的球,回答。
“管他,你的腳怎麼樣?還能走嗎?”封羽欒一臉的無所謂的回答。
“一個字……疼。”蒼玲看着腳,苦着一張臉說。
“我抱你,走。”封羽欒低頭看着她的腳,然後伸手抱起了她。
他走向了人羣,人羣自動的給他讓開了一個道,剛剛所有人都看的真切,他踩過一羣人的腦袋,以最快的速度跳到了蒼玲的面前,武功這麼好,誰敢惹?
“閣下,請等等。”剛沒走出多遠,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了。
“有事?”封羽欒停住了,抱着她轉過身問,然後對上了那個女孩的眼睛,如柔水一般的眸,看着都讓人心顫。
“你拿了我的繡球,我便是你的人了,你去哪裡?我跟。”那個女孩弱弱的回答,還帶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封羽欒和蒼玲,感情好成這樣的兄弟,實在讓人奇怪,感情再好也不用這樣抱着吧?
“沒興趣。”封羽欒冷冷的丟下了三個字,然後轉身離開。
“可是你拿了我的繡球。”女孩子不依不饒的說,然後見封羽欒不說話了,就默默的跟在後面。
“痛不痛?”慈兒蹲在蒼玲的腳邊,看着蒼玲紅腫一大片的腳踝,擡頭問她。
“不痛。”蒼玲笑着回答,可是這腳真的痛的撕心裂肺的,一個扭傷怎麼會這痛?
“我出去了,這裡好像很麻煩的樣子。”突然門開了,封羽欒端了一盆熱水進來,慈兒站了起來很大人模樣的丟下了一句話,然後膽怯的離開了。
“你生氣了?”蒼玲仰頭就看到了封羽欒臭着一張臉,把腦袋縮了縮問。
“把腳放進來。”封羽欒把熱水放在了牀邊,然後低着頭撇了她一眼才冷冷的說,聽着語氣絕對生氣了,而且氣的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