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莊瓊問道:“黑影的事是蒼先生解決的?”
提起蒼寞,綠蘿那小丫頭真的是滿臉的崇拜:“是啊,蒼先生簡直是太厲害了,不過是王爺准許奴婢去旁聽的,說是等您醒了之後,把這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您。”
傅莊瓊本來是靠在牀頭的,差點沒直挺挺的摔下去,咳咳,這個混蛋,居然敢鄙視她。
傅莊瓊是在下午的時候見到的熊沙白,當時她正在庭院裡曬着太陽,嗑着瓜子,熊沙白突然從走廊的另外一邊,渾身自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氣,目不斜視的走到這一邊。
她當然也懶得跟他招呼,索性閉上眼睛,就當沒看見他,一邊曬着太陽,一邊愜意的磕着瓜子,還悠閒的晃着腿。
這時,突然感覺到自己面前的陽光被遮去了大半,以爲天上突然出現了烏雲,疑惑之餘,睜開眼睛,卻發現來的人比烏雲還可怕。
她把未磕完的瓜子扔進碟子中,拍了拍手掌,坐直身子,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道:“熊大王爺,有何指示?”
熊沙白一本正經的道:“指示談不上,本王來就是告訴你,因爲吳老爺子的事情,皇上下令把從宮外來的能人異士全部趕出了皇宮,但是長公主的怪病還需要醫治,蒼先生解決了宮中黑影之事,而你作爲另外一個香魁得主,皇上指名道姓讓你去醫治長公主。”
她從躺椅上站起來,笑的十分諂媚的道:“王爺,讓我去醫治長公主的病也是可以的,萬一,我說萬一,我真的有能力醫治好了長公主,那萬兩黃金可還作數?當然了,再有個萬一,我並沒醫治好,會不會有什麼懲罰?”
熊沙白看了她一眼道:“你應該去問皇上,本王並不能做主。”
傅莊瓊用鄙視的目光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遍,脫口而出道:“你真窩囊,明明自己有能力,爲什麼事事都要聽皇上的,不管怎麼說,在未拿到休書之前,我都是你的王妃,你難道不應該護着我點嗎?”
可能是在現代,人人平等已經在傅莊瓊的腦袋裡根深蒂固了,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此時她揮揮手,顯然是不想再說了:“我記得我以前也是跟你說過這些話的,以後我也不想再說了,總之,你趕快讓我幫你把事情做完,讓我好拿到休書,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大家都別消磨時間好吧!”
說完之後,她又一屁股坐回到躺椅上,拿着瓜子悠閒悠閒的磕着,不去看他。
她完全沒注意到站在邊上像石尊一樣的某人臉色本來是古銅色的,此時轉白,又轉青。
可見此時的憤怒,看着躺在躺椅上的女子,突然一個傾身壓了下去,傅莊瓊頓時被嚇的不輕:“你,你,你想幹什麼?”
熊沙白一抹冰冷的弧度在嘴角徜徉,帶着戲謔的道:“讓你感受感受本王是否是窩囊!”
傅莊瓊這下是真的慌了,伸手就去推他,可那強壯的身體,哪是她一個小女子就可以推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危險的某人,她急了,雙手胡亂的拍着:“熊沙白,你混蛋,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動我,我,我跟你沒完,我不會放過你!”
熊沙白冷笑一聲,一把按住她胡亂動着的手,眯着眼睛冰冷的彷彿能把她的整個人都給凍住:“傅莊瓊,是不是本王給你太多自由,你開始無法無天了?”
說着,他用一隻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而另一隻手板正她的小臉。
傅莊瓊立馬就感覺到了那沉重的呼吸聲,還有整個下巴被捏的脫臼的痛感,她感受到了恐懼,終於開始求饒:“王爺,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再也不敢忤逆你的意思。”
“晚了。”說着就要吻下去。
這時,突然傳來一道清麗的女聲:“王爺!”
就在這道聲音傳來時,怔神的空隙,傅莊瓊突然一個擡腳,狠狠的往熊沙白的背上踢去,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禁錮她手腕上的力道一鬆。
順勢把他推了下去,這一推可是大力的,怎麼說也一定會讓他摔個狗吃屎,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站穩,此時神態自若的整了整衣袍,完全沒把剛纔那個叫他的女人的聲音放在眼裡,轉身大步的走了。
傅莊瓊立刻爬起來衝着那背影大喊大叫的罵道:“熊沙白,我恨你,我恨你。”
罵完之後,才發現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古斐雯正在不遠處詫異的看着她。
她瀟灑的一撩頭髮,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
在接下來的幾天,她沒有再見到熊沙白那個混蛋,她想過了,如果再見到那個混蛋,她一定把他扒皮抽筋,而且連整他的點子都想好了,卻就是不見人影。
夜深人靜時,房間裡就只剩她一個人,她把兩本香譜拿出來攤在桌子上,並未着急打開,而是把兩本香譜的封面看了又看,這兩本香譜的封面基本上是一模一樣,除了香譜的名字,一個名曰‘驚夢’,一個名曰‘驚陣’。
令人奇怪的是,這兩本香譜完全沒有任何破舊的痕跡。
但是如果真如太后所說,這本香譜原本是屬於鸞妃的,那麼到現在爲止,應該有幾十年了,不應該還如此的嶄新,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製作香譜的紙張並不是普通的紙張。
傅莊瓊也觀察過了,這種材料說是紙張但又不是紙張,總之不易破損,至於怕不怕火,她卻不知道,反正是沒試過。
還有一個問題是她必須要搞清楚的,在密室中時,那個黑衣人應該是把她當成了自己人,所以才把香譜給了她,讓她交給一個‘衛’什麼的人。
於是,問題到這就陷入了死衚衕,兩本香譜同時指向一個人名,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
她應該把香譜交給誰?
但同時也非常的好奇,這本‘驚陣’香譜中記載的到底是什麼,聽聞鸞妃用它抵擋了千軍萬馬?真的有如此邪乎?
正當她打算翻開‘驚陣’香譜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傅莊瓊一個瑟縮,抱起兩本香譜,飛一般的上了牀。
聽門外道:“王妃,你睡了嗎?”
是綠蘿的聲音。
她沒應聲,於是有人推門而入,綠蘿看了看已經躺在牀上睡着的傅莊瓊,走到桌前,吹滅蠟燭,退了出去。
她被皇上召見,而那時正趕上蒼寞已經被召見完畢,朝殿外走去,他禮貌大的朝她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蒼寞仍是一身青色的長袍,如一顆移動的松柏,跟她打招呼時,嘴角似乎是掛着些許的笑意,又似乎是沒有,可不知爲何,看到他那副樣子,她就渾身的不舒服,大概是覺得在
太后娘娘的黑影事件中,他是大功臣,而她是什麼忙也沒幫上。
他可以盡情的嘲笑她,因爲在現代中但凡是他贏了,總會想盡辦法的奚落她。
這時,慕修羽彈彈袍子,從矮桌前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道:“身子可好些了?”
傅莊瓊立刻受寵若驚般的急忙道:“多謝皇上關心,已然全好。”
“那就好。”慕修羽此時拖了一個長音道:“別的朕也就不多說了,今天召你來的目的是想辦法醫治好朕的皇姑,黑影的事件你沒幫上忙,相信這一次你不會讓朕失望!”
她呵呵的笑了兩聲,雖然她也很想醫治長公主,可是到底能不能成功,卻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皇上,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嗯,問吧!”
“長公主我是見過的,看年齡也是二十歲不到,爲何就能成爲你的皇姑?先帝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一個年青的妹妹?又或者先先帝是在什麼時候纔有了這麼一個女兒?”
慕修羽道:“這和醫治怪病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她說的理所當然:“如果我不弄明白這件事我,我就沒辦法專心給公主治病,如果不專心治病,那麼長公主的病肯定會醫治不好,你說有關係沒關係?”
他眯着一雙鳳眼看了她一會道:“皇姑是先皇堂叔的女兒。”
傅莊瓊本來做好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如今一聽這話有些傻了,眨巴眨巴眼睛,努力的濾清思緒問道:“皇上的意思是,長公主並不是皇家嫡親系的女兒?”
慕修羽點頭:“當年,良王戰死沙場,而皇姑還只是一個孩子,在死人堆裡艱難的活了三天,先帝找到她時,已奄奄一息,帶到宮中後,太醫的連番診治,最終救回了一條命,但也是在那時,皇姑的渾身才突現異味。”
原來慕璇身上的異味並不是生下來便有的,如果真的是這樣,找到源頭,醫治應該不難,看來這件事她還需要做深一步的瞭解。
“我知道了,對於長公主的怪病,我定會全力以赴,但是皇上,醜話我也是說在面前的,我只是說我會盡力,但萬一醫治不好,你可不能定我的罪!”
“你會醫治不好嗎?蒼先生可是向朕極力的推薦你,去吧,朕相信你,朕給你一切特權,只要能醫治好朕的皇姑,在此期間,但凡你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其他的事情暫且放一邊。”
”……“其他的事情暫且放一邊,她可不可以理解成皇上之前給她的任務讓她監視熊沙白也能不能放一邊。
不不不,熊沙白那個混蛋不能提,一提就一肚子火氣。
見完皇上出來以後,沒想到蒼寞竟然等在宮門外,她笑着走過去道:”蒼先生是在等人嗎?”
“是,在下在等王妃。”
“等我?不知蒼先生有何指教?”
蒼寞立刻施了一禮道:“在下是想給王妃一個機會,王妃因爲在黑影事件中無任何突出的貢獻,皇上已然是十分失望,所以在下願意把醫治長公主的功勞讓給王妃。”
“你……”傅莊瓊恨的牙直癢癢,但卻一句話也未說出來,這個小人。
“不過王妃且放寬心,在下就住在皇宮,如果王妃有什麼幫忙或者解惑的地方,在下一定會義不容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