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莫說慕楚沒有那能力,就算有,你認爲到時候他還能趕回須臾部落嗎?且不說我們已經把沈鸞的佈置香陣的方法學到手,僅是佈置在城外的護城香陣他便無法通過!”木靈兒邊說邊笑,本是挺嬌小可愛的一個女子,實在是不明白爲何會變得如此專橫陰險。
但須君之同樣是一個陰險、背信棄義的小人,兩人之間本有着交易規定,沒想到他竟趁着慕楚出征在外,對他的夫人下黑手。
現在韓博仕即使如何的擔心着沈鸞,但亦清楚的知道,現在生殺大權皆掌握在木靈兒的手中,言語之間切忌不可激怒於她,能拖一日是一日,想辦法問清楚須君之對沈鸞會何時下手,之後再想營救的方法。
“靈兒,你果真如此不念及着昔日的情分?沈鸞待你如親姐妹,事事關心你,處處爲你着想,你不知感恩便也罷了,怎能還聯合外人來害她?”
木靈兒笑着的眸子突然就黯淡了下去,她往後撤了兩步,一個轉身坐在了椅子上,提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道:“你說的沒錯,沈鸞確實待我很好,可這一切皆是因爲你。”
她擡頭看着他繼續道:“只因沈鸞是你所喜歡的女子,只要是阻礙我們在一起的一切事物,不管是誰,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之毀掉,所以沈鸞並不是我害的,而是你啊,可是我能力畢竟有限,而若想毀掉沈鸞,需得名正言順,而且我還必須得找一個替罪羔羊,而那個替罪羔羊便是須君之,倘若慕楚真的有此能力衝破了護城香陣,帶兵前來尋仇,我也好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啊,到時候若是能鬥個兩敗俱傷,我便是這須臾部落的最高統治者,所有人皆臣服在我的腳下,大概只有這樣,韓大哥纔會乖乖的來到我身邊吧!”
原來這便是她所有的計劃,此時的木靈兒怕是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理智,不管跟她說些什麼,她必然是無法再聽進去,韓博仕深諳這個道理。
他本是帶着憤恨的目光忽的變得柔和,又像模像樣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頭髮,之後在木靈兒的注視中走到她的身邊,蹲在他的腳邊,順勢抓起她放砸膝蓋上的手緊握在自己的手中,深情款款的道:“靈兒,你不必如此,爲了我,你這般的作踐自己,完全不值得,靈兒,此時此刻,我便來到你的身邊,哪也不去!”
看着眼前的情況,木靈兒是有些目瞪口呆的,她不敢相信的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感受着那令人安心的溫度,又擡頭看了看近在咫尺那個她一直心心念唸的男子,其實,她雖然對愛一心執着,但是畢竟沒有經歷過男女方面的事情,故而找不到愛的方法,現在有些手足無措,悄悄的紅了臉頰,語氣也不免得軟甜了幾分:“韓,韓大哥,你方纔說什麼?”
他笑了一下,仿若初晨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我說,靈兒,答應我,跟我在一起!”
木靈兒仍是傻愣愣的:“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當然不是!”韓博仕笑着站起身,先是在木靈兒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上一吻,緊接着攬她入懷:“靈兒,此時所發生的一切皆爲真,若是不相信,可聽聽我的心跳聲。”
木靈兒還真就依偎在他的懷中,閉上眼睛,嘴角還帶着一絲笑意,如夢如幻,這是她做夢也不敢奢求的事情。
而此時韓博仕在木靈兒看不到的地方,本是柔和的目光忽的變得凜冽,手悄悄的伸向自己的懷中,順勢捻了一點香粉灑向木靈兒的鼻尖,與此同時,他立刻鬆開木靈兒,往後撤去。
許是變故發生的太突然,此時的木靈兒仍維持着剛纔坐立的姿勢,她尚未從方纔的溫柔鄉中回過神來:“韓,韓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靈兒無法動彈。”
韓博仕不理會她,徑直從懷中掏出香根,甩開火摺子將其點燃,之後擺在房間中四個方位之上,不稍半刻,香菸圍繞着木靈兒形成了一圈透明的圓形香陣。
木靈兒這才驚覺發生了何事,試圖動着自己的身子,可就像是被捆綁了一般,動彈不得,她驟然擡頭看向韓博試,又震驚,又憤怒,但更多的是心灰意冷:“你,你竟然對我下香陣!先前你所說的話也全是騙我的對不對?”
韓博仕此舉完全是無可奈何,迫不得已而爲之,他道:“靈兒,雖然你做了錯事,但是我不會傷害於你,這個香陣將會在兩天之後自動破解,雖然你無法走出去,但外人同樣進不去,你不必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沈鸞,我必須去救!”
說完之後,他眼神中更是籠罩了一層堅定的目光,緊接着轉身往外走。
便是這眼神深深的刺痛了木靈兒,惹得她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認爲你現在還能救得了沈鸞嗎?”
韓博仕驟然停住腳步轉身看着她:“你們到底把沈鸞怎麼樣了?”
“怎麼樣?呵呵,韓大哥一直聰明,知道利用我對你的喜歡,好讓我放下戒心,結果中了這香陣,怎麼現在就糊塗了,既然我敢跑過來跟你說我們的計劃,定是早早的便做好了防備,豈能再等着你去救人?所以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單憑你自己的力量,你不可能從須君之的手上救下沈鸞!”
韓博仕已經不想再說話,更不想再耽誤任何的時間,有可能晚去一刻,那麼沈鸞便會多一分的危險,是以他立刻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而木靈兒在背後不甘心的歇斯底里的叫道:“韓博仕,回來,我恨你,我恨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其實木靈兒的話一直讓她膽戰心驚,當終於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沈鸞暫居的住所,看到在黑夜中緊閉的大門前掛着兩盞搖晃的燈籠時,這才舒了一口氣,或許須君之的計劃日期不是今晚,那麼他便能成功的將沈鸞救出。
比起先前的那些糾結,現下最重要的就是保證沈鸞的安全。
走大門肯定是不行,他翻牆進入了院中,一間簡單的住所本就不大,韓博仕貓着腰
躲在一顆草叢中觀察着路徑,這院子雖說不大,但到底也是建着幾間房間,且不知沈鸞到底住在哪間房間?
而且他必須第一次便確定沈鸞所住的房間,若不然驚動了其他人,他恐會自身難保,到時候又怎能救得了沈鸞?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這時從外面的一條小道上走過來一個端着盤子的丫頭。
韓博仕立刻往回草叢中撤,藏好自己的身子,同時也在暗中觀察那丫頭的走向,只見那丫頭推開一道房門,開口道:“夫人,該喝安胎藥了!”
他頓時狂喜,看來那房間中便住着沈鸞,韓博仕又耐心的等了一會,一直到那丫頭走出房間,消失在小道的盡頭後,立刻奔到方纔那房間的門外,一把將門推了開,同時大呼道:“沈鸞,有危險,快跟我走!”
而此時的沈鸞只穿着裡衣,長髮披肩,挺着大肚子坐在梳妝前拿着一本書在看,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她驟然扔掉手中的書,忙站起身,因動作過大,牽扯到了肚子,一張小臉有些慘白,她一手艱難的趁着桌子,另外一隻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眼前突然衝進來的人,霎時臉色更加的慘白了,語氣同樣有些顫抖:“你,你……”
韓博仕知道,他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肯定是讓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是以,並沒敢靠前,站在原地急忙解釋着:“沈鸞,是我,我是人,不是鬼,我沒有死!你千萬別害怕。”
沈鸞的臉色恢復了些許,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情之後緩緩的道:“韓參將既已無礙,怎地不就此出城,爲何又會出現在我的房間中?”
對於沈鸞見到他後如此這般平靜的反應,韓博仕其實是有些奇怪的,但現在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做過多的思考,只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走!”
沈鸞是一個聰明,應變能力強的女子,她立刻察覺到了不對:“發生了何事?”
在那一刻,韓博仕本想脫口而出,木靈兒想要害她,咬咬牙立刻轉變了思路道:“須君之的狼子野心過於龐大,竟然想要得到香陣的佈置方法,想必你並沒有將方法告之,繼而他便產生了除掉你,拿到香譜的計劃,趁現在他們的計劃尚未實施,我們趕緊先逃出須臾部落,我會護送你到慕將軍的身邊!”
沈鸞愣了一下,之後點點頭道:“須君之確實是向我借過香譜,不過被我拒絕了,沒想到他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他既有狼子野心,如此一來,便更不能將香譜交予他,若不然待日後他的力量強大,定會阻礙將軍建立強國!”
韓博仕也愣了一下,沒想到在如此緊急的時刻,沈鸞擔心的還是慕楚,殊不知她自己纔是最危險的。
他突然就產生了一種知難而退的想法,或許他不該出現在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破壞他們的感情。
“沈鸞,對不起!”
沈鸞的秀眉撇了一下,把目光移向他:“韓參將,爲何會有此說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