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已經研究過這尊鼎了吧?
我想問,它是傳說中大禹治水的那個九鼎麼?”
韓宣和華夏來的考古隊員們寒暄完,問出了困擾他許久的問題。
這次領隊過來的李文清老教授,沒有正面回答他的疑問,而是說道:“從我們以往的考古經驗來看,商周時代的帝王墓葬,應該是帶有四條墓道的十字形大墓,代表了最高等級。
這裡只有兩條墓道,考慮到以當時的技術,開鑿石頭比較困難,或許簡化了也有可能。
棺槨是箱形結構,我們目前還沒想到打開它的辦法,密封得很好,或許還有東西保存在棺材裡面。
被氧化的青銅禮器、兵器數量相當多,符合商朝天子墓葬的特點。
門口那座石碑上寫着紂王的名字帝辛,從種種跡象表明,這應該是他的墓沒錯。
歷史文獻中,多次記載他的兒子武庚,帶數萬人坐船逃亡海外,也有人說紂王在牧野之戰後,跟着逃了。
假如他們當時坐船從北太平洋洋流附近走,水流就能把他們的船,從華夏一直帶到北美洲來。
那麼北美洲一些印第安人的生活習俗,和我們華夏相似,還有從中美洲、美國挖掘到了華夏商周時期物品,也就能說得通了。”
那位叫做王天華的考古專家,也說道:“我在危地馬拉的一個印第安人部落裡,發現他們吃飯是用筷子。
根據《韓非子-喻老》記載:昔者紂爲象箸,而箕子怖。
這證明公元前11世紀,商朝紂王時期就有了筷子。
而且他們還世代流傳着一首民歌,翻譯對我說過,意思是當年坐着大船,從太陽落下的地方來到那裡。
華夏在中美洲的西邊,也就是說,他們是從東方過來。
加上現在發現的這座帝辛墓,已經可以肯定,北美洲印第安人當中,有一部分是三千多年前的華夏移民。
至於這東西是不是九鼎,我不知道。”
李文清教授接口說道:“這座四足雙耳鼎,上面的銘文太古老了,沒人能認識寫得是什麼,和甲骨文都不同。
我覺得如果歷史上真的有九鼎的話,那麼肯定就是這件東西了。
加利福尼亞州大學的人採集了點樣本檢查過,證明它至少是4500年前的東西。
以前國外不承認華夏的五千年曆史,只承認三千多年,現在可以把這個時間,往前推一千多年!
這種造鼎的技術不是文明,那麼什麼才能算是真正的文明?
我們準備把這座墓全部整理完,就對外發布論文!”
韓宣扭頭用英語,對正傻眼站在一旁,等那結結巴巴的翻譯幫忙的加州大學研究人員說道:“確定是4500年前的東西了?”
“沒錯,碳十四鑑定結果表明,這個鼎和墓裡其他東西的年代不一樣。
這座墓是三千多年前建造的,真是太神奇了!
簡直讓我震驚!
上面那座印第安人酋長寶藏在建造時候,特意繞開了地下那座墓葬脆弱的地方。
他們肯定知道底下有東西,纔會特意避開,不然早就塌了!”
一位老頭嘰嘰咕咕說出一大段,這纔想起來自我介紹:“抱歉,我是加州大學聖巴巴拉分校考古系的院長,兼文物鑑定學教授,叫我戈登就行。
他們是我的助手和學生,向蒙特利鎮政府請求過來的,你父親答應了。”
聖巴巴拉分校之前就跟韓宣請求過,但是被他拒絕了,所以才補充了最後這麼一句。
韓宣原本想先去看看地下博物館,建造成什麼樣子了,可聽戈登說他還是文物鑑定學的教授後,開口問道:“你對歐洲油畫有研究麼?”
“當然有,這是基礎課程,我業餘時間還在英國蘇富比拍賣行當鑑定師。”戈登教授不解問道:“怎麼了?”
“你等等,我去拿個東西給你看。”
韓宣說完,擡腿往外走,路上給老爹打了個電話,讓他把遊艇開回來。
......
等韓宣到碼頭的時候,雪山號正往準備靠岸。
韓千山站在甲板上,身邊都是神情激動的動物們,維尼興奮之下,差點把他推進海里。
男孩老爹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維尼配合露出疼的表情來滿足他。
小白鯨皮皮在碼頭旁的海面拍打胸鰭,嘴裡學着史努比的汪汪叫聲。
隔一個多月再次看到男孩,開心這個詞寫在了臉上。
韓宣笑着伸出手,俯下身子趴在碼頭邊,摸摸它光滑的皮膚,“最近你過的好像不錯啊,看起來長大了點,臉也圓了。”
皮皮親切把腦袋靠近他的手,蹭啊蹭的。
呼氣孔噴出細碎水霧,在陽光照耀下七彩斑斕。
轉個身潛進海里,不一會兒咬着個漂亮的黑球上來,把它嘴巴撐得滿滿的,鼓成了包子臉。
韓宣下意識以爲是什麼垃圾,開口讓皮皮吐掉,它尾巴輕輕拍打水面躍出,把那黑球甩出去,掉在海里濺起水花,然後又被小白鯨咬住了。
感覺挺重的樣子,招招手讓它過來。
“吐,吐在我手裡。”
皮皮不懂他說什麼,眨了下眼睛,準備叫喚,這才記起自己嘴裡有東西,噎得犯惡心。
黑球隨着它張嘴,掉在韓宣手心當中。
維尼和胖丁它們爭先恐後,等遊艇登梯口放好,一窩蜂擠出來,往主人這裡跑。
只有胖丁慢悠悠的,瞧它這大肚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懷孕了。
韓宣卻明白這貨是吃撐了,脂肪多跑不動。
往它們腦袋各自拍兩下,表示親切,上次在麥兜腦袋上多拍了一次,維尼和奧巴瑪它們,瞬間就把迷你驢給孤立了。
這羣爭寵的小婊雜,心機太重……
瞧見維尼準備舔自己,韓宣嚇了半死,它舌頭上倒鉤跟針似的,要命啊!
立馬推開它腦袋,喊道:“舌頭縮回去,閉嘴。”
維尼趕忙把嘴緊緊閉上。
皮皮發現韓宣把自己的玩具給搶了,小眼睛可憐兮兮,隨時都能哭出來。
好像可憐的小狗那樣,發出嗚嗚聲音。
而韓宣抓着這個直徑六釐米多的黑色圓球,朝老爹喊道:“把我臥室裡那幅油畫拿給我,船長馬斯楚安尼先生知道在哪!”
韓千山比劃個ok的手勢,走進船艙裡。
幾米外小企鵝號旁。
加州大學歐文分校過來實習的學生蘭登,和韓宣打完招呼,意外看到了他手裡的東西,好奇道:“哪來的?
怎麼這麼像珍珠。”
“珍珠?”
韓宣沒往這方面想。
手裡這圓球通體發黑,上面有些刮痕,可能是被皮皮牙齒咬的,或者是在海里就有了。
再仔細看了看,這尼瑪不就是顆珍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