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來了,陳諾自然也輕鬆了很多,比如說一日三餐這樣的事情就不需要他擔心了。
或許是心疼兒子大半夜的還要出去賺錢,陳建德和張秀安都很心疼兒子。即使他們不會英語、不喜歡出門,但是在家裡可以幫忙打掃衛生、做些家務。
陳諾洗漱結束,吃完‘早餐’後說道,“爸,我帶你去打靶?”
陳建德有些心動了,國內是不要想武器的事情了。當然陳建德小時候見過槍,那個時候民兵武裝是相當有水平的,只是等到他稍微記事、懂事的時候,禁槍就開始了。
張秀安沒好氣的說道,“你那個保險櫃讓人看的心驚肉跳,你自己說說看買了多少槍?”
陳諾嘿嘿笑着說道,“美國的法律允許,而且這裡也有這樣的習慣。更何況職業特性,所以我這樣的做法一點都不奇怪!”
其實陳諾也知道他的一些槍支比較多,可是也沒有特別誇張。再者說了,他的每一支槍都來歷清楚,所以根本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多一點也沒問題。
拎着步槍的陳諾笑着對父親說道,“我這個小農場也就能打打靶了,上次農業部那邊還過來問我要不要種植作物,我直接拒絕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沒打算加入農場主聯盟。”
陳建德有些好奇的問道,“農業部那邊問你幹什麼?”
“美國這邊很多農場也不是說你想種什麼就種什麼,政府這邊做了一些統計、調查,指導農場主栽培作物。而且農場主喜歡組成聯盟,大概是同進同退的意思。”陳諾簡單的解釋着說道,“不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特別絕對,管理也談不上特別嚴格。”
陳建德覺得詫異,“意思就是說你想種土豆,說不定政府不許,他們要讓你種大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統一規劃。”陳諾繼續解釋着說道,“不過我這一點小農場,平時自娛自樂就足夠了。不過那些真正的農場主,他們也會去關心種植什麼作物適合,他們也會提交申請,根據自己的土地成分或者自己的技術去種植作物。”
陳建德立刻說道,“這還真的有意思。”
有意思的事情多着呢,陳諾也挑着撿着一些讓父親覺得比較新奇的事情說了些。
風土人情不同,法律也會有一些不同,所以讓人覺得很意外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少了。
陳諾‘砰砰砰’的打了幾槍,他覺得槍法不錯,所以忍不住想要炫耀。
“槍聲這麼大,你鄰居也沒人過來看看?”陳建德還是覺得好奇,也意外,“我看新聞說美國總是槍擊,他們政府也不管?”
陳諾裝着子彈,不在意的說道,“我在我自己地盤開槍,也沒人說什麼。這裡的人大概也都能明白,如果覺得槍聲是從房子裡發出來的,可能會幫忙報警。”
“那你買個消聲器,這樣聲音小一點不打擾人。”陳建德出謀劃策,擔心麻煩,“看你這樣子有事沒事的就打幾槍,要是擾民了可不好。”
陳諾哭笑不得,看着父親說道,“爸,消聲器在美國可不好買。消聲器,或者槍口消焰器,那比買槍難太多,審覈也嚴格太多。不開玩笑的說,那些東西一般人買不到。”
陪着兒子在打靶,陳建德也聽到了很多覺得新鮮的事情。
比如說陳諾的槍都是民用版,和軍用槍有很大區別。而且陳諾的槍基本上都是半自動武器,陳諾也確實沒有自動武器持槍證,但是很多的美國人喜歡將半自動武器改成自動武器。
這些都讓陳建德目瞪口呆,也覺得無比新鮮。
“來,試一試。”陳諾笑着將槍遞給父親,說道,“過幾年你要是來了這裡,也不能只是幫我帶小孩。到時候把你拽林場去,你就當提前練習打獵。”
心動的陳建德接過雷明頓700,仔細、小心的瞄準,在陳諾的指導下掌握着持槍姿勢、學會了瞄準。只是第一次開槍就脫靶,這也不算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陳建德言猶未盡,決定再打幾槍。只不過他不會裝彈、打開保險,這都是需要陳諾來做。
看着兒子熟練的裝彈、上膛,陳建德好笑的說道,“以前我們都覺得你省心、懂事,說你不會惹麻煩。現在再看看,一點都不像以前那麼斯文。不過也好,男人嘛,有點活力、朝氣比較好。”
陳諾將槍遞給父親,笑着說道,“也沒有變化太大,我在這邊也算奉公守法不惹麻煩。就是在美國這邊,有些東西按照國內的觀點可能覺得比較瘋、比較野。”
“你也二十五了,這個年紀要說結婚也能結婚,要說有小孩也可以有小孩。”陳建德一邊瞄着靶,一邊說道,“我和你媽回去後報個英語班,等你有小孩了就來幫你帶小孩。你事業不錯,經濟基礎也有,這些事情你要好好考慮清楚。”
這是在催婚?
聽到父親的話,陳諾有些拿不準主意,他覺得好像有些催婚的意思。只不過陳諾也覺得這不算是催婚,如果是催婚肯定會更加急切。
回到了家裡,陳諾開始準備泡茶。
張秀安有些好笑,打趣着說道,“百萬富翁就是講究,以前我們就是抓點茶葉放杯子裡。你再看看你,泡個茶要講究壺,還要洗洗茶。”
“我這是在養壺呢。”陳諾趕緊解釋着說道,“不是每種茶都需要洗,我這又不是黑茶、普洱。這是綠茶,不錯的綠茶,沒必要洗。”
可以說是洗茶,也可以說是養壺。因爲陳諾只是簡單的將倒入一些沸水,然後茶湯立刻倒入杯子裡,澆在了紫砂壺上。
忽然間陳諾想起來什麼,對父親說道,“爸,你們回去之後,想辦法幫我收點好的瓜片。猴魁或者毛峰,有的話也幫我收一點,再找兩把好一點的紫砂壺。”
看着兒子,陳建德不滿的說道,“你就是半桶水亂晃!有些茶不一定就是紫砂壺,有些綠茶用白瓷或者玻璃的。我回去給你找些好的白瓷茶具,你喜歡喝綠茶對吧?”
陳諾沒有特別的不好意思,因爲他確實不是很懂這些,因爲以前的家庭條件一般,不足以讓他在很多的事情上特別講究。
嘯天搖着尾巴跑到了陳諾跟前,在催促着陳諾開始訓練、遊戲。看到嘯天在鬧,黑耳也跑了過來,它也要訓練,也要跟着陳諾一起玩遊戲。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陳諾自然就帶着黑耳和嘯天開始訓練。
而饕餮,繼續睡覺!
黑耳在練習着撲咬,嘯天練習着搜尋,它們各有所長,表現的都很出色。
這讓陳諾覺得很滿意,他的‘神獸’就是這麼的優秀,他也相信黑耳和嘯天都會更加優秀。包括饕餮,饕餮肯定不只是好吃懶做,它也不只是會抓鰻魚苗。
興奮的黑耳蹲在樹下瘋狂的咆哮。
坐在樹杈上的陳諾居高臨下,看着黑耳不滿的說道,“你作弊了吧?我躲的很好,你肯定沒發現我!我注意到了,你是和嘯天聯手了,這不行,你們不講遊戲規則!”
黑耳繼續在咆哮,它抓住了入侵的‘小偷’,不要以爲躲在樹上就找不到。氣味這麼明顯,不要說逃不過嘯天的嗅覺,黑耳都可以循着氣息找到。
至於陳諾的抱怨,黑耳充耳不聞,嘯天早就開溜掩耳盜鈴一般的證明清白。
陳諾認輸了,‘破財消災’吧。黑耳和嘯天的表現不錯,除了口頭鼓勵之外,也要給點物質獎勵,狗糧、動物內臟,或者羊奶,都是黑耳和嘯天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