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卡姆登,自然也就到家了。
一路上陳諾也在向父母介紹着一些事情,介紹着一些風土人情,介紹着自己的鄰居等等。
黑耳、嘯天在門口的草地上跑來跑去,饕餮不用想肯定是在睡懶覺。但是當看到小泰勒的車停在家門口,看到陳諾走下汽車,原本只是在瞎跑的嘯天立刻朝着陳諾撲了過來。
雖然小泰勒去機場接陳諾,但是他知道不能將黑耳幾個關在家裡。他也知道黑耳幾個只會在家門口待着,它們不會跑遠。所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就讓它們自由自在的在家玩耍。
陳建德和張秀安嚇了一大跳,因爲黑耳的個頭比較大,因爲黑耳威風凜凜。
這可是藏獒,而且這是一隻獅頭藏獒,頭部後頂部位和脖子部位的毛髮直立且長,乍一看真的有些獅子的外形,威風凜凜的同時,也有一些兇狠的樣子。
“真乖!”陳諾笑着撓了撓黑耳的腦袋,問道,“在家乖不乖?”
黑耳親熱的舔着陳諾的手,兩天沒有看到陳諾,它很想陳諾。嘯天和饕餮幾乎同時跑了過來,親熱的圍着陳諾打轉,它們很想陳諾,看到陳諾回家當然會開心。
張秀安笑着打量着黑耳幾個,然後笑道,“你這個黑耳真漂亮,也認人。”
拍了拍黑耳的腦袋,陳諾說道,“去,看看能不能認出來人!”
黑耳、嘯天和饕餮很好的執行着陳諾的指令,它們慢悠悠的走到陳諾的父母身邊。
然後低着腦袋、加快腳步,它們圍着陳諾的父母一個勁的打轉。黑耳和嘯天的尾巴搖的越來越快,顯然是認出了陳諾父母的身份。
陳諾也忍不住開心起來了,他覺得黑耳幾個先前接受謝莉爾,肯定是因爲他的原因。那些猜測現在得到了證實,看看黑耳幾個對陳諾父母的態度就知道了。
“喲,真的認得我們啊?”陳建德覺得開心,但是看着陳諾問道,“黑耳不咬人吧?”
陳諾立刻回答,“不咬人,它們雖然平時傲的厲害,但是不咬人。”
聽到兒子這麼說,陳建德和張秀安自然也就放心了。
只是抱起來饕餮的張秀安覺得好笑,指了指黑耳說道,“黑耳這個樣子,也叫傲?”
黑耳的表現確實一點都不傲,它圍着陳諾的父親打轉,親熱的舔着陳諾父親的手。
“也不能說傲,就是不大認可其他人。”陳諾趕緊解釋着說道,“基本上就是隻認我一個人,我估計它們是認識你們。不管是平時我們視頻的時候看過你們,或者是其他原因,反正它們都認可你們。”
蹲下來揉着黑耳鬃毛的陳建德開玩笑道,“我聽一些人說藏獒笨,笨到就認得一個主人。我看不是,我們家黑耳多聰明,都能認出來我們。”
張秀安更加好奇的問道,“真的平時就認你一個?看這樣子不像啊,狗都是記氣味吧?”
“嗯,真的就認我一個人。”陳諾得意洋洋的說道,“要不是你們是我爸媽,它肯定不認你們。不信你們問問小泰勒,我不在家的時候都是他照顧黑耳幾個。但是黑耳到現在都不認他,不要說一起玩遊戲,摸摸都不許。”
聽到兒子這麼說,陳建德和張秀安更好奇了,再看看小泰勒的表情,好像真的有些酸溜溜。
陳建德覺得不信,黑耳的表現不像陳諾說的那樣,“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黑耳這樣子不像,我看它很熱情。”
陳諾一點都不覺得他是在冤枉黑耳幾個,因爲黑耳它們就是過河拆橋的性格。
看着小泰勒,陳諾笑着說道,“我爸媽不相信黑耳對你很冷淡,他們覺得黑耳很友好。”
“它們對我都不友好,它們只認識你的家人,不包括你的朋友。”小泰勒酸溜溜的,心裡十分不平衡,“我看着黑耳長大,我和它相處的時間僅次於你,但是沒有得到它的認可。”
說完這些,小泰勒‘以身試法’,朝着在陳建德身邊撒嬌的黑耳伸出罪惡之手。
結果就是黑耳猛地回頭,瞪着小泰勒,從嗓眼發出低沉的吼聲,這是警告!
陳建德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真的不認小泰勒?”
“真的,就認我和我的家裡人。”陳諾驕傲的笑道,“放心好了,黑耳就是對外人兇。”
陳建德更加開心、用力的搓着黑耳的腦袋,他不擔心小泰勒心裡不舒服,因爲小泰勒塑料中文的水平,也就是能做個自我介紹而已。
“那好,對主人好就行!”
黑耳幾個跑在前面,熱情的帶着陳諾的父母回家。
幫忙拎着箱子的小泰勒覺得他不適合繼續待在這裡,所以和陳諾的父母‘打完招呼’就轉身離開。也就是陳諾的父母稍微挽留一下,而陳諾直接揮手,黑耳幾個徹底忘了小泰勒前兩天對它們的照顧,它們不關心這個飼養員、鏟屎官。
陳諾帶着父母簡單的參觀着他的房子,不是豪華別墅,沒有富麗堂皇的裝修。只是這樣一棟房子住起來很舒適,家電、傢俱十分齊全,並不需要擔心生活品質。
張秀安參觀一圈後,指着廚房說道,“兒子,你這個廚房放在這裡不太合適。中間加堵牆,要不然就算有抽油煙機,平時燒飯燒菜,客廳這裡也覺得嗆。”
陳諾解釋着說道,“那就沒辦法了,買房子的時候,它就是美式廚房的格局,開放式的廚房。我爲了做中餐稍微改裝一下,只不過整體格局沒辦法改。等以後賺錢了再說,到時候就把廚房給真正的改出來,現在將就一下。”
從樓上走下來的陳建德開口說道,“你臥室外面的陽臺就對着大海,看起來挺好。就是你這個房子門口好像沒看到碼頭,沒有人買個遊艇什麼的?”
陳諾覺得好笑,解釋着說道,“爸,美國這邊也不都是富翁,好遊艇很多人買不起。再說了,碼頭也不是想建就建。我門口這大海不行,漲潮時水位還行,退潮了就一大片泥地。”
饕餮爬到了沙發上,趴到張秀安的腿上,仰着腦袋看着陳諾的母親。
張秀安覺得好笑,摸了摸饕餮的腦袋說道,“你這個小貂熊真好玩,還是白色的。放古代的話,估計是要進獻給皇上的。”
陳諾深以爲然,這是瑞獸、祥瑞。比不上麒麟、鳳凰之類的‘嘉瑞’,也比不上‘甘露降、日月光或者河出馬圖、洛出龜書’的‘大瑞’。
但是勉強可以算作是‘白狼、赤兔’這樣的‘上瑞’。
這是祥瑞等級當中的第三級,已經非常不錯了。
“還能幫我賺錢,這幾天一直幫我抓鰻魚苗。前幾天剛學會,一晚上能抓四五千。現在熟練了,一晚上能抓一兩萬。”陳諾得意洋洋,有些炫耀的說道,“我家這幾個小東西都很聰明、有靈性,不需要我多操心,還能給我幫忙!”
陳建德指了指搖着尾巴的嘯天問道,“這個小狗是什麼品種?有黑耳了,還養什麼狗?”
“尋血犬,嗅覺特別厲害。”陳諾有些好笑的說道,“爸,就算你喜歡黑耳,也不能說我的嘯天沒用。功能不同,它們各有所長,都是我的好幫手!”
陳建德捧着黑耳的大腦袋,親暱的說道,“那小狗我看就不如黑耳聰明,還是我家黑耳厲害,長的就威風、又聰明,真厲害!”
黑耳更加開心的,親熱的湊到陳建德懷裡一個勁的在撒嬌。饕餮不需要羨慕,賴在張秀安的腿上。至於嘯天,委屈巴巴的發現沒有人關心,只能到陳諾跟前尋求安慰了。
陳諾抱起來嘯天,安慰着失落的小可憐。
不過陳諾更多的還是開心,因爲父母的到來,因爲黑耳幾個的表現。陳諾覺得他現在纔是最開心的人,他很喜歡現在這樣的氣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