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非,除了準備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外,簡恆還把該打的疫苗都給打了一遍,並且依着醫生的囑咐,準備了一些小藥丸,以及一些常備藥。去過南非的這位醫生打趣的和簡恆說道,在南非生病不一定死,但去南非看醫生真的會死人的。
簡恆所謂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包括了一支ak47自動步槍,這玩意兒在黑市上的價格有點兒離譜,一支二手八成新的ak居然比嶄新的m4還要貴,你說氣人不?
最貴的還不是槍,而是子彈,簡恆這邊原本準備弄上一箱子的毛子產的鋼殼彈,誰知道到最後花了同樣的錢,才弄到了兩小盒,人家還理直氣壯的說就這個價,愛要不要!
至於正規的槍支店,簡恆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手,買子彈的人就算是預約還都要排隊購買,有時還要每人限幾盒,搞的跟以前國內搶鹽時候似的一人限兩袋。
一直自認爲是良民的簡恆,以前沒有買過槍,其實不是不想買,而是紐約這個地方控槍是全美最嚴格的,想弄把槍挺麻煩的,簡恆怕麻煩所以就沒有弄。
要說這事情也怪,控槍最嚴格的紐約,卻是美國槍支犯罪最嚴重的城市,不得不說這事兒挺操蛋的。
別人操蛋只要不操到簡恆頭上,簡恆一點兒也沒有興趣,反正他現在是一門心思準備,連內衣都準備了十來套,就算是到了南非那裡沒有地方洗澡也要有的新衣服換。至於什麼飲食飲水那就更不用提了,就算是把簡恆扔沙漠裡,簡恆憑着空間裡的東西也能頂上半個月。
一切準備好,把健身房的事情交給了徐兆彬和麥沃伊姐妹,同時把一週的果蔬飲品都配製好交到徐兆彬的手中,至於麥卡沃伊姐妹倆則是非常熱心的把二虎給接了過去,說是在簡恆不在的時候,她們幫着照顧二虎,簡恆吩咐了一下二虎讓它聽話,就把兔子扔給了兩姐妹。
所有的事情都辦好,簡恆自己拖着一個簡單的拉桿箱就上了飛往南非的飛機。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簡恆感覺像是身上的筋玻抽掉了一樣。
到不是飛機不舒服,而是在簡恆的旁邊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白人男子,這傢伙一身的狐臭味兒,那叫一個濃烈啊,濃也就罷了,偏偏這位也灑了濃烈的香水,我的滴老天哎,那味道,簡恆都不好形容了。
一路上這味道不斷的衝擊着簡恆的鼻子,要說白人汗腺重簡恆也能理解,但是像這位這麼重的,簡恆還真沒有見過。這傢伙一趟飛機下來,簡恆過了海關整整二十來分鐘的時間,鼻子裡都還是那種讓人作嘔的體臭味兒。
到了出口,簡恆小心的向着四周張望,好一會兒,纔看到一個約三十五歲的白人男子,皮膚也不是很白,看樣子是混血兒,只不過應該不是和黑人,可能是有印第安人血統,這人的手中拿着一個小紙板,懶洋洋的把紙板貼靠在自己的肚皮上,紙板上面用歪歪扭扭的英文寫着:亨利—吉恩。
男子很瘦,最多也就一百斤的樣子,但是人卻是不矮,約有一米七六的樣子,這麼高的個頭不到一百斤的體重,配上一顆奇大的腦袋,讓男子看起來有點兒像是火柴桿子成了精似的,特別有喜感。
簡恆拖着於李走到了男人面前,瞅了一眼紙板張口問道:“馬蒂爾?”
“吉恩?沒有想到你是個亞洲人”馬蒂爾很沒禮貌的來了一句,然後用拿着紙板的手對着簡恆招了一下:“跟我走!”
簡恆也不多話跟在馬蒂爾的身後出了機場。
到了停車場,簡恆看到了馬蒂爾的車:一輛老版的霸道,也不知道多少年的車了,隨眼這麼一瞅就能看到前臉上有一塊鏽斑,車身上的漆有的都卷皮了。
馬蒂爾站在車旁,伸手拉了一下車門,一下子還沒有拉開,於是用一隻腳踩在踏板上這麼一懟,這才把車門給拉開了。
“上車,你的行李扔車頂!”馬蒂爾對着簡恆說了一句後,坐進了駕駛室,順帶着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簡恆伸手一看,上車頂的行李架上擺着一堆的東西,好在有一個網子罩着,如若不然的話,指不定什麼時候自家的行李就滾下了車。
好在簡恆這邊帶着逆天的神器,重要的東西都在空間裡,行李箱其實就是個重要的裝飾品,丟不丟的也無所謂。
隨手把行李箱扔到了車頂,簡恆重新把網子罩好捆嚴實了這才鑽進車裡。
出了城市,在公路上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後下了公路,先開始是土路,到了最後連路都沒有了,後來不光是路沒有了,四周開始出現了起伏的丘陵,直接進入了大草原。
馬蒂爾埋頭開車,簡恆這邊也閉口不語,整個車裡除了發動機的嗡嗡聲,就沒有其它的聲音。
到不是簡恆不想說話,而是提了幾個話頭兒,人家馬蒂爾根本就不想搭理簡恆,一來二去的,簡恆也就歇了說話的心思。
臨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車子纔到了一個小鎮,在簡恆的印象中南非可是發達國家,剛纔在城市還好一點兒,但是這小鎮卻讓簡恆想起了自己小學時候對於自己家鄉小縣城下面的鄉下小鎮,一條大馬路兩邊全都是低矮的房屋,有些似乎還很破敗。
一擡頭隨意就可以看到一兩根電線從自己的頭頂上穿過,差不多十來米寬的水泥路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修過了,坑坑窪窪的,時不時的能看到這樣的小坑裡積蓄了生活用的污水。
更有甚者,在路邊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一些人畜糞便,無數蒼蠅正圍着這些糞嗡嗡作響。
整個小鎮的空氣中都散發着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味道,似乎呼吸之間都能嗅到一種大糞味兒。
當車子開進村裡的時候,一羣差不多全光着的黑人孩子跟着車子跑,一邊跑一邊還不住開心的嚷叫着什麼。
馬蒂爾把車子停到了一間旅館的門口,簡恆知道它是旅館那是因爲已經很破爛的門頭上掛着英文招牌。
“到了裡面不要亂說話,直接回你的房間,想吃東西的話自己叫,注意如果有女人上門也不要搭理,當然瞭如果今年你想要個愛茲當聖誕節禮物的話,那你可以儘管享受上門的女人。如果你不想招惹這東西的話,你就跟她們你說是林奇先生的朋友!”馬蒂爾說一句,推開了門下車。
簡恆跟着他下了車,從車頂上拿下了行李:“馬蒂爾,我能見見林奇先生麼?我想當面感謝他!”
請人家搭橋,簡恆這邊不論怎麼樣也得道聲謝什麼的,雖然人家表現在對自己表麻本,但是這個事兒簡恆覺得得表現一下。
馬蒂爾用自己的目光掃了一下簡恆:“林奇先生很忙,以後有時間吧!等會兒你回屋,不要亂跑,天黑之後這裡很亂的!”
“這裡很亂?”簡恆隨口問了一句。
馬蒂爾說道:“這個鎮子上以前全住的白人,現在沒有一個白人願意住在這兒了,你知道爲什麼?”
看到簡恆驚詫的表情,馬蒂爾繼續說道:“能被趕走的都趕走了,不願意走的,在死了幾個人之後,也不得不搬走了!我和你說,別說這裡了,就算是很多城市你要是晚上去出,挨搶都算是幸運的,挨槍也不是不可能!來旅遊的人看到的是這個國家最好的一面,但是你將看到的是這個國家最黑暗的一面!”
“......”簡恆對於馬蒂爾說的這個事情很震驚。
臨來的時候,簡恆聽說過南非是世界上唯一一個黑人歧視白人的國家,也聽說過黑人當權之後,開始對白人進行清算。但是沒有想到居然到了這種地步,居然在小鎮直接動手搶房子,殺人了。
“別以爲我和你說笑,在這裡每年都有上千名白人被殺!晚上我來叫你,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出鎮子到時會有人接應我們!其它時間你老實的呆在房間裡就成了!”馬蒂爾說完就不再搭理簡恆了,直接邁步進了旅館。
簡恆跟在了馬蒂爾的身後到了總檯前給自己開了個房間,付了錢之後轉身準備去自己的房間。
當簡恆的目光無意掃在了旁邊小酒吧區的時候,發現馬蒂爾和幾個白人正坐在那兒喝酒呢,每人的旁邊還坐着一個黑膚色的女人,依着簡恆的感覺,最裡面的那位絡腮鬍,看起來約四十歲出頭的壯實漢子,應該就是那位林奇先生了。
就在簡恆打量人家的時候,絡腮鬍子白人大漢也望向了簡恆。簡恆帶着笑衝着他善意的點了點頭,而大漢呢則是面無表情的輕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禮了。
進了房間,簡恆發現房間裡還算是有點兒樣子,牀單什麼的看着都挺乾淨的,屋裡東西擺的還算是整齊,不過就算是這樣,簡恆也不想隨意動,直接把自己酒店神器睡袋拿了出來,鋪在了牀上,這才合衣躺了上去。
咚!咚!
“誰啊?”簡恆向着門口問道。
“先生,想看美女熱舞麼?”門口傳來了一個操着很不地道英語的女聲。
“我是林奇先生的朋友!我不需要!”
“@##&*@!”
聽到簡恆這麼說,門口的女聲用一種簡恆聽不懂的語言,這麼罵罵咧咧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