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身是怎麼練出來的?”徐兆彬可不是戴安娜,他仗着和簡恆是‘老鄉’的身份直接上了手。
“拿開,沒看到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嘛!問就問上什麼手啊,我又不是女人!”簡恆有點兒受不了。
戴安娜伸手簡恆這邊還能忍一下,你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爺們還想上手,簡恆可是正兒八經的直男,現在覺得自家後脊背上涼氣颼颼的往外飆。
就在徐兆彬剛把手縮回去,門口又傳來了一聲:“哇!能把肌肉練成這樣!真的太牛了!”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簡恆一看發現剛纔坐在大廳裡的會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門口,瞪着一雙綠瞳的眼睛像頭惡狼似的直勾勾的瞅着自己這一身的肉。
“哇,真厲害!”
在他的身後又伸出了一個腦袋。
很快的七八個腦袋豎到了簡恆的身邊,開始圍着簡恆不住的發問了起來。
簡恆有點兒尷尬的,想想看自己這邊全身只有一個平角內褲,被一幫子男人給圍着是啥感覺?
雖然這些人穿的也不多,無非是背心和褲衩,還都是一色緊身運動的那種,身上褲衩也不不比簡恆的平角褲大,但是人家好孬還有個背心啊,哪裡像是簡恆光着膀子呢。
如果說這事兒發生的簡恆的老家,夏天路邊納涼光膀子也沒啥大不了的,天一黑路燈下的人多了去了。
但是這不是簡恆老家的街上,更不是在納涼,這特麼的是幾種膚色的男人一起圍觀啊,換誰估計都受不了的!
“什麼?什麼?誰的肌肉練成什麼樣了?”
很快一個白人大塊頭出現在了門口,這一位明顯就屬於大肌霸型的了,一米八幾的身高,整個人有了七分顛峰時期施瓦辛格的體態,胳膊的緯度差不多能趕上一個姑娘的小蠻腰了。
只不過這位看起來比施瓦辛格愛現太多了,整個人幾乎被紋身給鋪滿了,什麼魔鬼天使什麼的一個都不缺,全都猴在這位肌霸男的身上。
更讓簡恆忍俊不禁的是,這位大漢的左胸口還紋了一個漢字,繁體的雞!
這樣壯漢身上紋了這字,這種差異感挺讓簡恆無語的。
別人或許會認爲這樣紋身的人挺酷的,但是簡恆欣賞不來這個,現在身上雖然有個紋身,但是那不是自家想紋的,而是密境空間給的,擦不掉洗不掉,總不能上刀刮吧?所以簡恆只好留着。
站到了門口的大肌霸看到簡恆這一身的肌肉,不由也湊了進來。
他這麼走過來可不是擠的,直接這麼用手撥愣擋住他的人,只見他的手一動立馬就有人向旁邊歪了過去,整個人像一個坦克似的來到了簡恆的面前。
“你的肌肉很棒!”肌霸男看了看簡恆的體態,微微點頭客氣的說道。
所謂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人,大肌霸心中知道要練出這樣一身肉需要多不爲人道的努力。
一個這麼壯實的肌霸,突然間以一種和藹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簡恆一下子有點兒不太適應。
“你是新來的教練?”大肌霸繼續問道。
“不是,我想過來做助理員”簡恆說道
“......”大肌霸整個臉都僵住了,好一會兒這才皺着眉頭對着簡恆說道:“你戲弄我?”
大肌霸以爲簡恆是在拿自己開涮,這樣一身肌肉過來做助理員?那不是搞笑麼。
徐兆彬這時插嘴說道:“傑森,他還沒有健身教練證!”
這話一出來,立馬把周圍的人雷倒了一大片。
傑森直接把兩隻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你沒有健身教練證?”
這些人看來簡恆沒有教練證是個很無稽的事情,有點兒像是一個賽車手說自己沒有駕照一樣。在他們看來你都把肌肉練出這種世界級別了,居然還沒有一個教練證書?這也太扯了。
簡恆立馬說道:“真沒有,我昨天才去報的名,下週三約的考試”。
“哦,以後有時間咱們多交流交流”肌霸傑森對對着簡恆點了點頭,然後轉頭說道:“都做自己的事情去吧,圍着人家不禮貌!”
說完肌霸傑森衝着簡恆微笑了一下,然後撥開了人羣向着門口走去。
聽到傑森這麼一說,原本圍着的人很快散了,只有徐兆彬留了下來。
“沒有想到,看起來這個樣子,說話還有點兒靠譜”簡恆說道。
戴安娜隨口回道:“傑森挺紳士的”
“紳士?”簡恆想起這個撥人的手法,覺得和紳士沒有多大關係,最多這位肌霸傑森也就是靠點兒譜罷了。
徐兆彬一直陪着簡恆一起做完了所有的體檢,美其名曰全程陪同服務,但簡恆嚴重懷疑這老頭不是想陪自己體檢,而是想多看看自己的一身肌肉的。
簡恆接下來差不多四十分鐘,被戴安娜拉着從頭到腳能測的都測了一遍,並且得到了一份非常有份量的報告,就被人趕出了體檢中心。
有了這份報告,至於什麼助理員什麼的自然是有手擒來,如果不是簡恆連個像樣的證都沒有,一準兒明天就能算是正式教練了。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代表自己明天可以隨意進出這裡的身份牌,簡恆立馬就告辭離開。
徐兆彬熱情的跟在簡恆身後一直送出了門。
簡恆看到自己約的車到了,衝着徐兆彬揮了一下手,然後拉開車門鑽進車裡一溜煙的離開了。
到了住的地方,簡恆下了車還在懵圈中,並不知道爲什麼見到自己這一身肉,一羣肌肉男像是色鬼在野地裡遇到了美女似的,別說是一幫子肌肉男了,就連戴安娜這個妞兒望簡恆的眼神,都讓簡恆有點兒心有餘悸的感覺。
簡恆知道這身體脂只有六點幾的肌肉難練,但是難練到什麼程度他是沒有體會的,原本就不是他練出來的,他當然不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
這就像是一個富二代,老爸給了一千萬隨意花,和一個人通過自己的努力賺到了一千萬,同樣都是一千萬,擁有人的感受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簡恆就像是健身界的‘富二代’知道這‘錢’難賺,但是並不知道是怎麼樣難賺。
像徐兆彬這樣的人練出一身體脂在百分之十上下,緯度超棒的肌肉,不知道吃了多少年寡淡無味的飲食,也不知道在健身房各種器械上流了多少汗水,甚至是很多人都以健康爲代價用了違禁品,打了類固醇之類的東西纔有了今天。
簡恆呢?幾瓶水一喝,跟充放氣似的,想粗壯就粗壯,想纖細就纖細,兩週多點的時間立馬就有了這麼一身肌肉,他哪裡有真正練出來的人那種感受啊,所以他不理解人家看到他這樣的一身肌肉時所有的那份強烈的熱情。
估計健身房的那些健身高手如果知道事情真像後,最起碼一半的人能用牆把自己給撞死,剩下的一半一準兒先把簡恆給弄死,然後自己再把自己撞死。
正往家裡步行呢,眼看着要進了門廳,突然間簡恆聽到有人喊了一句特別搞笑的話。
“哎,大家快看哪,那條狗是不是要跳樓?”
簡恆臉一轉,心中瞬間就起了一個念頭:誰這麼傻缺說這話,狗還會跳樓輕生?
一轉頭,簡恆發現不遠的地方几個婦人正在昂着頭衝着樓上指指點點的。
順着她們的目光簡恆這麼一看,立馬發現一間消防通道上站着一條狗。
說是站着有點兒不合適,具體來說是前爪扒着通道最低處的鐵欄,兩隻後腿踮站在通道面上,一張狗臉上全是那種決然的冷峻表情。
簡恆也覺得奇怪,自己居然能從一張狗臉上看出冷峻表情來,想到了這兒搖了搖腦袋,揉了一下雙眼,再仔細一看,的確,站在幾層高通道上的小狗臉看起來的確像是一臉輕生的樣兒。
再仔細一看,簡恆看出來了,這條狗不是別的狗,正是那個操蛋老孃們養的泰迪,也就是被自家灰兔子二虎給咬傷的那隻。
簡恆對這條泰迪簡恆可沒什麼好印象,不光是上次的事情,這玩意兒還愛叫,而且還是沒完沒了的叫,不分時間的叫。加上它那操蛋的女主人,整天擺着一副我是白人,我就比你們高貴的嘴臉,整棟樓裡別說是有色人種,就連住的白人也沒有幾個喜歡這一對主寵的。
所以就算是看出了這狗似乎要跳樓,樓下的幾個婦人也沒有什麼別的表情,就這麼昂着頭,默默的觀望着。
就在簡恆正在納悶的時候,那隻原本在小區內囂張到了讓人討厭的泰日天,衝着前方不住的狂吠着,幾聲過後,縱身從從通道上一躍而下,然後就聽到啪的一聲,連抖都沒有抖就結束了它罪惡的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