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麥小麥兩姐妹到了湖邊,發現簡恆並不在,她們認識賀業,所以先和賀業打了一聲招呼。
雖然並不認識孫四維,但是也猜到眼前的亞洲長相的男人就是簡恆的同學了,於是表現的也挺熱情的。
“你就是孫四維吧,很高興見到你”大麥和小麥這時已經下了馬,熱情的伸出手和孫四維握了一下。
孫四維英語懂的不多,但是好逮也是上過大學的,很高興認識你還是弄的明白的。
“很高興認識你”孫四維的英語有點兒跑調,不過反正意思是搞明白了。
兩人站一起聊了一會兒,大麥小麥兩姐妹便告辭離開,四人也沒什麼好聊的啊,對於大麥和小麥來說,賀業算是第二次見,孫四維是第一次見,文貨生活習慣什麼的完全不一樣,聊不到一塊去。
孫四維望着兩姐妹的背影,說道:“這小子好豔福!”
“誰說不是呢,這種福氣就不光是錢能擺的平的了,光是有機會還得是看對了眼。我跟你說這兩位家裡也不一般,雖然在全美算不上什麼出色的政治世家之類的,比不上布什,肯尼迪之類的家族,但是在地方她們倆的家族也算是望族”賀業說道。
對於大麥和小麥的背影,賀業瞭解的比簡恆還多,簡恆到現在只知道她們家挺有錢的,搞農場,但是不知道麥卡沃伊家在愛荷華州的政治影響力如何。因爲簡恆不關心這些,他現在只想一心埋頭過自己的小日子。
兩人這邊正的聊着呢,大麥和小麥兩姐妹迎面遇上了扛着冰鑽和冰鑿的簡恆。
“要不要不釣魚?”簡恆衝着兩姐妹問道。
大麥和小麥一聽說釣魚,這才明白爲什麼兩位剛來的客人這麼大冷天的站在湖面上了。兩姐妹也是愛熱鬧的,聽到說釣魚,自然是樂意了:“那等等我們,我們去把馬栓好!”
簡恆這邊一邊,立刻把肩上的東西扔到了雪地上,順手從兩姐妹的手上接過了馬繮,然後栓到了屋門口的栓馬樁上。大麥和小麥兩姐妹則是去貯藏室用筐子弄了一些青貯料擺到了兩匹馬的面前。
馬的事情弄不多了,簡恆這才帶着兩姐妹重新回到了冰湖上。
看到了簡恆的裝備,賀業說道:“好傢伙,這還是手動的啊,太落伍了吧?”
“你以爲呢,野外的時候電動的永遠不如手動的保險?”一邊說一邊簡恆四下張望準備找個合適的地方打眼。
小麥看到簡恆找的地方,於是張口問道:“你會不會啊?”
“不會!我第一次幹這活兒”簡恆很直接說的回道。
小麥一聽退了兩步,擡頭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判斷了一下大陽的方位,然後又移了一下,這才伸手指着自己的腳下位置:“來,在這裡鑽!”
“你懂不懂啊?”雖說嘴上有點兒懷疑,但是簡恆還是老實走了過去,站在了小麥讓開的地方,準備打眼。
大麥這時接口解釋了一下:“聽小麥的沒錯,我們小時候就陪着父親一起冰釣過,知道打眼的位置,要選陽光照的到的,因爲陽光照的到的地方就溫暖,魚自然也就會向這個地方聚集,還有一些挑冰釣洞的規則,現在也用不到,因爲沒有辦法判斷水下的情況……”。
一邊聽着大麥的解釋,簡恆開始動手鑽起了冰來。
簡恆的冰鑽是老式的,光看那樣子就知道這玩意兒有點兒歷史了,外型有點兒像是以前手扶拖拉機的搖把,兩個折的直棍,只不過下面一截子長了二十幾公分,並且上面還有一道立在杆上的寬五六公分的螺旋紋。
一開始到了挺好打的,沒有一會兒簡恆往冰面下鑽了差不多十來公分,但是當整個杆子打進去之後,手工轉就有點兒困難了。
槓桿原理大家都明白,杆兒越長就越省力,光憑着冰鑽自帶的杆兒,也就是三十公分在杆兒,鑽頭一沒入冰面之後,再往下鑽可就吃力了。
就在簡恆氣喘吁吁嚷嚷着換人的時候,小麥已經跑回去取了一根手臀粗長約兩米的棍子過來。
“用這個吧,插在那個的鐵套裡……”小麥把肩上的木杆往地上一放,然後另一頭用手扶着,伸到了簡恆的面前。
“原來還有這東西!”
簡恆一看哪有不明白的,於是接過木杆往冰鑽的套環上這麼一插,好傢伙,嚴絲合縫一點兒也不差,一看就知道這原本就是老安德斯這冰鑽配的杆子。
有了杆子,簡恆扶着一頭,另一頭賀業扶着,於是兩個男人便像是兩頭拉磨的驢子一樣轉了起來。
有了長槓桿,打洞的速度自然而然更快了,用了三四分鐘,簡恆和賀業兩人覺得手上一鬆,立刻明白自己已經把冰面給打穿了。
把冰鑽提了出來,簡恆這邊便準備用鑿子開始就這十來公分的洞鑿起來。
“你不然在旁邊再鑽上幾個眼兒”對於簡恆的‘傻勁’,小麥有點兒無語了。
放着好好省力工具不用,非要用冰鑿去鑿,如果這麼點兒眼開始鑿的話,想趕上午飯,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簡恆秒懂了小麥的意思,立刻就準備在這個眼的旁邊再打出一個眼來。
孫四維這時接過了冰鑽的木杆:“你歇會兒,我來接着幹”。
說完孫四維還擴了一下胸,擺了幾個姿勢。在一旁看的早就有點兒眼熱的他終於忍不住了,看到簡恆這邊都幹了這麼久,於是要求自己來鑽這第二個眼兒。
“你還是替賀業吧,我的氣力大沒有關係的”簡恆示意孫四維還是幫着賀業去,自己這裡還能繼續。
於是乎,三個人這邊便開始繼續打起了眼,有了第一個眼兒的經驗,第二個眼很快就好了,接下來是第三個眼兒。
三個眼兒打成了一個品字形,然後用力用鑿子打穿了連接的四五公分寬的冰,一個約三十公分直徑的一個不規則冰洞就形成了。
“行了,這口眼兒誰先來?”簡恆一看第一口冰釣的洞已經打出來了,於是衝着衆人問了一句。
賀業說道:“給兩個女士吧,咱們再打兩個就是了,到時候看誰釣出來的魚大!哎,哎,哎!”
賀業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眼見着從剛鑿出來的冰洞裡跳出了一尾魚。
魚一跳出來,站在洞口的幾人下意識的去抓,總共就是這麼大的洞口,魚跳起來再想落回去都有點兒困難,更何況還有人伸着手去抓。
抓到是沒有抓到,不過因爲有人用手碰到了魚身,直接把魚在空中給撥了出去,因爲用力太猛,最後魚落到了衆人身旁約三米開外的雪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撥的有點兒遠!”
出手速度最快的自然是簡恆,這裡面哪裡有人的速度可以和他比。
並不是他抓不住魚,而是在簡恆快碰到魚的時候,發現大麥和小麥也伸出手抓了,所以他的手便有了一絲遲滯,讓原本已經到手的魚給洞了出去,作爲個好男人,像這種樂子自然要讓給自家媳婦兒啦,就算媳婦抓不到,小姨子抓了也差不到哪裡去。
誰知道兩人都因手忙腳亂的沒有抓住魚,簡恆再出手,已經有點兒晚了,魚已經開始往地下落了,所以簡恆只是撥了魚身一下,把它拍離冰洞口,防止魚掉回冰洞裡去。
簡恆這邊快,有東西比簡恆更快,魚一落到了冰面上,原本懶洋洋的傢伙立刻像是閃電一樣躥了出去,衆人都還沒有來的急挪步呢,這傢伙已經把魚叼在了嘴裡,兩隻小黑爪了緊緊的按住了魚身。
動手的自然是泡麪,傻乎乎的維尼現在正在伸着脖子望着冰洞口,一臉好奇的向裡瞅着呢。
“算了吧,這魚也不好再吃了,再打兩個洞,我先去做飯,你們在這兒釣”。
看到魚被泡麪叼過,簡恆哪裡有心思從泡麪的嘴裡奪魚下鍋啊,反正洞已經打好,繼續打兩三個大家慢慢釣唄。
簡恆的話還沒有說完,洞口噌的一下子,又跳起了一條魚,而且這一條明顯比上一條要大。
“我來!”小麥一聲矯喝,然後一伸手用手在魚身上一拍,立刻把跳起來的魚拍落到了雪地上。
這是一條約四斤多的鯉魚,整齊的鱗片,烏黑的背,肚子還有一抹金黃,看起來十分漂亮。
簡恆快步走到了鯉魚的旁邊,把魚提了起來衝大家搖了搖:“不錯,今天紅燒魚有了!”
提着魚回到了大家的旁邊,簡恆正準備讓大家看看成果呢,只見洞口又跳上來了一條魚。
“嚯!這也太容易了一些”賀業一看,在湖裡打個洞,都不用去釣,魚就直接從冰洞裡往上跳,這湖裡的魚也太豐盛了一些。
孫四維沒有聽太明白,不過easy這個詞還是知道的,於是跟着用中文附和了一句:“早就聽說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進飯鍋裡,沒有想到在你這兒看到了在冰面上打個洞,魚就往上躥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