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溫柔鄉是英雄冢,簡恆雖然算不上是什麼英雄,但是和大麥兩個也是情投意合,水乳交融,其中雖然時不時的小麥要搗上一些亂,但是不但沒有破壞到兩人的感情,反而讓情感更近了一步。
一直在美國漂泊的簡恆,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心似乎開始慢慢的沉靜了下來,可以欣賞到牧場生活之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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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不再想什麼發財,也不想什麼其它不相干的事情,只想和大麥一起小守着這個牧場,平平淡淡的活到了生命的盡頭。
可惜的是,這世上的事情往往是不如意的,沒有幾天黏糊,簡恆就必須轉道紐約去給徐兆彬新一批的蔬果汁,和賀業、吉姆兩個朋友見個面,然後轉飛洛杉磯再去上海,在那兒姚老爺子將和簡恆匯合,再取道洛杉磯,回到蒙大拿來。
姚老爺過來到是不是主要的,洛杉磯接和上海接也差不了多少,主要是這蒙大拿的天氣不讓簡恆再拖下去了,天氣預報上說,明天開始蒙大拿將正式開啓暴雪模式,以後的四五天之內,估計整個蒙大拿的機場沒有一地方適宜飛機起降的。
紐約機場,簡恆一出了航站樓,便看到了前來接機的人,一個三十來歲的黑人司機,手中拿着一個牌子,上面用中文寫着:簡恆兩個大字。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行了蒙大拿那邊下雪,你以後幾天也要注意一下,別感冒了。對了,維尼和泡麪兩個你也別對它們太好,沒事的時候帶着它們跑一跑去,別到時候我幾天一回來,個個胖的跟豬似的……行了,我掛了,接機的人過來了”
簡恆走到了黑人司機旁邊,收起了電話伸出了手:“你好,我就是簡恆!”
“您好簡先生,我認識您,我來時候看過您的照片”司機師傅看到簡恆衝自己過來,便上前走了兩步,伸手接過了簡恆的行李,示意簡恆走在前面。
“你的記憶力不錯”簡恆隨口誇了司機一句。
老外一般來說看中國人或者是亞裔都覺得是一張臉,就有點兒像我們看老外一樣,很多人都分不清楚,所以當司機說看過自己照片,並且還能對上的時候,簡恆適當的表現出了小驚奇一下的意思。
司機笑着說道:“別人或許能認錯人,不過我就靠這個吃飯的,要是拉錯了人那可就麻煩了!”
“我們去什麼地方?”
“我們去上東區的家裡”司機師傅說道。
“這麼快他在就這邊買了房子啦?”簡恆隨口問了一句。
司機露出了一副黑人臉上極少的憨厚笑容:“這個事情我並不太清楚,只是boss讓我把你送到那兒,我就把你送到那兒”。
“行,那就去哪兒吧”簡恆也沒有過多的追問,人家爲替僱主保密,簡恆這邊也不是多事的人,反正什麼房子到時候就看到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來到了停車場,簡恆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然後一路往紐約最繁華的地段奔,到了地方簡恆就明白了賀業的房子在什麼地方了,紐約的上東區,這裡聚集了紐約投資與金融的富豪們。
“我了個去,有錢真好!”簡恆下了車,來到了賀業家的門口,簡恆站在了樓下擡頭仰視着賀業的紐約的家。
這裡是紐約最富有的一羣人居住的地方,處於第五大道和列克星頓大道之間,被稱之爲紐約的黃金海岸。
眼前的樓並不高,只有四層,最多也就是五層,門口也並沒什麼大院啊,門庭之類的,簡單到了都不像是有車庫的樣子,每一棟樓都似乎是上個世際的風格,外牆面無不是雕樑畫棟,極盡奢華,什麼大大小小的標識,什麼獅子、天使各類神話故事之類的雕塑在這些房屋的牆上數不盛數。
推開了一個齊腰的小鐵欄杆,簡恆走進二十來個平房的小院子,蹬上了約七八個臺階,來到了大門口。
大門是黑色鑄鐵的,人面還有金色的獅子標識,看着像是以前人家的徽章,當然了這些徽章也不太做的了數。瞭解美國曆史的人都知道,開始來美國的都是些什麼人?小偷、娼妓,要不就是什麼殺人犯之類的,提起美國人,現在一些歐洲人還時不時的拿這個事情說事兒。
總之美國的所謂貴族,其實就那個鳥樣子,大多數都暴發戶,和國內手上帶滿了金戒指的土老冒沒什麼兩樣,有了錢可不得好好的弄個好房子嘛,估計這些房子就是那個時候的產物。
有人形容來到這裡就能感受到一種舊鈔票的味道,還有老派的作風。現在簡恆這幾步起來,頓時有了這麼一點兒覺悟,不看旁邊的豪車,只換這周圍的房子,頓時覺得好像回到了一百多年前。
簡恆剛到了門口,一個打扮的很得體的,約五十歲左右的白人女性幫着開了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是管家。
看到簡恆,這位面帶微笑的說道:“吉恩先生吧,請進!”
女管家一口標準的英式英語,而且一看就知道這位是受過極爲嚴格訓練出來的,這樣的管家一年怎麼說也得三十萬美元的薪水。
簡恆就這麼被人家帶着先是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然後便上了三樓的臥室,臥室上面還有一個約兩百多個平方的天台。
要知道這是紐約,這裡的第五大道,擁有一個兩百多平房的天台,那得是多奢侈的事情啊,雖然看不到中央公園有點兒遺憾,但是這大天台,望着四周聳立的高樓大廈,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打了個電話給徐兆彬,約了地方把新配出來的蔬果汁交給了他,兩人就以後的訓練計劃談了約兩個小時,這才結束了談話。
當簡恆回來的時候,剛走到了門口,似乎聽到了什麼人叫自己,不過轉頭瞅了一眼,也沒有發現有誰,然後搖了搖頭,便轉身進了屋裡。
一到了客廳賀業和吉姆兩人已經在客廳裡邊聊邊等着簡恆了。
仨人一陣寒暄過後,賀業便請簡恆試試他新請的廚子。
“我這裡新請了一個大廚,手上的功夫不錯,最擅長的就是烤乳豬,知道你今天來,我早就讓他給備上了”
說着賀業伸手把旁邊的一個大媽女傭給叫了過來,對她說道:“通知廚師上菜吧”。
“好的,先生!”女傭一聽立刻衝着賀業行了一個禮,然後轉身走出了客廳。
“你這裡面,搞的排場也太大了一點兒吧”簡恆看到屋裡就只剩下了自己仨人,於是衝着賀業笑着說道。
“借的,借的!”賀業笑了笑說道。
簡恆一聽便知道這其中有貓膩,這玩意兒借?那不是扯淡麼。
“我管你借還是自己的,我又不是國內檢查院的”簡恆撇了一下嘴說道。
賀業聽了回道:“這的確實是我借的嘛,買下這個地方是國內的一個大老闆,我藉着住上幾年就還回去了。對了,你和你牧場裡的兩個小姑娘怎麼樣了?”。
賀業不想和簡恆在這個事情上糾結,於是轉移了一下話題。
果不其然,簡恆上鉤了,笑眯眯的說道:“我現在和大麥已經是正式情侶了!”
“一個?”賀業衝着簡恆來了一句。
簡恆瞥了他一眼,反問道:“你還想有幾個?”
吉姆聽了,笑着衝簡恆道:“我就不相信,你的心中沒有想過兩個一起!”
說完露出了一種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那種猥瑣笑容。
簡恆義正嚴辭的說道:“你以爲我和你們倆一樣!”
嘴上這麼說,心裡免不得要琢磨一下,不過很快簡恆就把這猥瑣的小念頭給拋到了腦後,美國一夫多妻不是一例兩例,反正美國這個國家,發達歸發達,但是什麼怪事兒都有,幾乎什麼宗教都合法,像是國內禁的輪子,在這邊就能傳,所以說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不算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嘛,簡恆自己還看過新聞,兩個姐妹同找一個男友呢。不過他不認爲以大麥和小麥所受的教育能忍的了這個。
“你要說就說吉姆,他的私生活很亂,但是我的私生活挺規矩的”賀業說道。
仨人正扯着呢,一個廚師走進了屋裡。
賀業看到他進來,於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大家餐廳吧,林師傅,麻煩您了!”
跟着賀業到了餐廳,簡恆頓時覺得有一種很詭異的氛圍,眼前的餐廳是實全西式的,中央還擺着銀製的燭臺,兩邊掛着油畫,牆上還有繁複的西式線條,連就餐的大桌子也是十幾人用的長條桌。
但是現在桌上靠近門的這一頭擺了十來個中式的炒菜,正中央擺着一隻醬色的烤乳豬,更詭異的是,桌子旁邊還擺着兩瓶洋河的m6。
“你這搞的中西合壁啊”簡恆笑着隨着賀業做了下來。
賀業坐了下來,看到廚師準備幫自己擰開酒瓶蓋,立刻道了一聲謝,然後示意他離開就行了,於是很快餐廳中只剩下了簡恆,吉姆和賀業三人。
仨人自斟自飲,一邊吃着一邊聊着天。
聊着聊着,賀業便聊到了藥老頭的身上去,張口問道:“藥師傅從你那裡回國,在我那裡住了兩天,都沒有好臉色,是怎麼回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推斷說是我是什麼勞子宗的傳人,然後說讓我去救他們的人,我哪裡知道怎麼救人啊,老實說我連那個什麼宗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不老頭空歡喜了一場,興沖沖而來,失望而歸了嘛”簡恆一邊吃着菜,一邊無所謂的說道。
賀說瞅着簡恆問道:“你真不能治?你要是能治的話,真的他們在國內挺有能量的,雖然不沾政治,但是對於有些人有一定的影響力”。
“我根本就不會治病!”簡恆說道。
一說這,簡恆就算是會治那也得掂量一下了,自己常混美國圈的,還是和國內政治勢力少接觸的好,一個賀業就差不多了,再多也麻煩。
就在簡恆心中琢磨這個事情的時候,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簡恆掏出來一看,臉色立刻古怪了起來。
“怎麼啦?”賀業問道。
吉姆側是一伸頭,看了一下簡恆的手機,只見上面標着:不必聯繫的人。
“誰啊?”吉姆一下子心也被標成這個名字的電話勾起了興趣。
“算是一位老友吧”簡恆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剛準備和賀業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了:“剛纔我想說什麼來着,一個電話把我的思路都給打斷了!”
簡恆的話還沒有說完,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