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所有的人到了自己遇到‘殭屍’浣熊的地方,簡恆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不過簡恆並沒有離開,而是跟着這些警察一起旁觀了起來。
沒有一會兒,這些人帶來的搜尋犬便發現了浣熊的蹤跡,一路跟了下去,這一跟就是十幾分鐘的路程下來,而且人家的獵犬幾乎就沒有什麼猶豫的,似乎是鼻子比大黃靈敏了n倍似的,看的簡恆眼熱無比。
看着人警犬進了樹林子,簡恆覺得馬上可能會看到那隻殭屍浣熊,於是腦子裡開始盤算起了這條警犬。
簡恆盯着在馬隊前面的警犬,心裡不住的作着鬥爭,要不要把這隻警犬弄進空間裡,一個聲音說趁人不住意弄進去,這麼好的狗不姓簡有點兒可惜了。另一個聲音則是說,別弄,在自家的地盤丟了一隻警犬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說不準自家以後就成了警察的後花園。
帶隊的警官們可不知道,自己幫着這傢伙搜捕浣熊,這傢伙居然惦記起自家的警犬來了,如果要是知道簡恆的腦子裡現在想的什麼,說不準帶隊的警官在斃了浣熊之前,先把簡恆給解決了。
所有人跟着警犬進了林子,原本想着浣熊就在這裡,誰知道警犬隻是帶着大家溜了一圈然後從林子的東面又出來了。
又眼着警犬走了一會兒,大家就停住了腳步,警犬可以走過去,但是人卻是不成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警犬現在也不好進去,雖然大家的面前只有一堵欄杆,輕輕一翻便可以過去。
因爲欄杆的那一邊就不是簡恆家的牧場了,而是奧布萊恩家的地方,別說是簡恆了就算是警察沒有法官的許可,也沒有資格這麼闖入人家的牧場。
這時警官的目光轉到了簡恆的身上:“吉恩先生,和你的鄰居打個電話吧!讓我們進去把那隻殭屍浣熊給捉住”。
聽到警官這麼說話,簡恆有點兒撓頭,因爲自家和奧布萊恩家跟本談不上什麼交情,別說是交情了,連電話號碼都沒有。
“……?”警官看到簡恆一臉的尷尬,不由張口問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很僵?”
嘴上這麼說,警官的心中不免有點兒腹誹:你一個牧場主居然和鄰居的關係很僵?你和我想的亞裔不一樣哦!
恰巧,這位警官有一位鄰居也是亞裔,移民到美國二十來年了,一家人是社區的模範家庭,什麼社區活動啦,愛心捐款啦,都非常的積極,至於和鄰里之間的關係那就更不用說了。
爲什麼同樣的亞裔,同樣是中國移民,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當然警官是不會對簡恆說出來的,因爲他明白,自己和鄰居兩家加起來不過也就是個兩個中產罷了,這一位有幾千英畝的牧場在名下,不是自己一個小警察可以去招惹的。如果他要是知道中國的一句話,一準兒用來形容一下自己和簡恆財產上的差距,那就是簡恆撥根腿毛都比自家的腰粗。
“我這邊打個電話給別人問一下吧,我和他的關係的確不好,當然了也不光是我和他,其實這位和大家的關係都不怎麼樣!”簡恆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解釋這麼一句,反正一邊說一邊把手機摸了出來,撥起了胡安-林奇的電話。
奧布萊恩再看不起別人,也不會傻到和鎮上的獸醫交惡,果不其然,簡恆這邊撥了電話過去沒有多久,警官手中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同意他們進入自家的牧場。
簡恆帶着大家走到了自家牧場的圍欄出口,直接把欄杆上的鏈子打開,然後就在自己的牧場土地上等着,沒有多久約翰-奧布萊恩這個老傢伙便遠遠的出現了,看樣子是過來迎接警官一行。
看到了奧布萊恩這個讓人討厭的老東西過來了,簡恆對着警官幾個說道:“那就是奧布萊恩了!你們等他吧,我回去了”。
“你不跟我們一起進去?”警官對着簡恆問了一句:“我們可能還會需要你的幫助”。
“如果需要的話再說吧,我可不想和這老東西照面!”說完簡恆一帶馬繮繩,轉身催着黑豆要離開。
走了幾步之後回頭看了一下警官:“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鏈子掛上”。
這邊的出口其實就是一個簡易的柵欄,一頭用鐵絲繞着,另一頭掛着鐵鏈,當鐵鏈掛在門和圍欄上的時候,那就不會有人進來,因爲進入別人的牧場,沒有等到別人的許可就會被人視爲小偷,這對於牛仔來說是相當大的侮辱。
當然了像是沃什和簡恆,還有寡婦安德森這樣老交情的,從正門進入那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用中國的話來說這相當於是通家之好了,沒有這樣的避諱,當然了通常這也只限於是從正門進入。
簡恆跑出了一百多米,轉進了樹林間的小道,奧布萊恩到了幾位警官的面前,笑眯眯的伸出了手:“你好……”。
嘴上這麼說,眼睛卻注視着簡恆離開的方向,心裡同時呸了一聲:暴發戶!
和警官堆起笑臉寒暄了幾句之後,帶幾位警官沿着欄杆重新找到了浣熊離開的痕跡,又這麼追了下去。
簡恆沒有想到的是,人家奧布萊恩家比自己損失的大太多了,自家才兩隻雞,奧布萊恩家一窩的雞幾乎都損失光光了,只是因爲他們家並不靠這個吃飯,所以大家這兒天也沒沒有人注意到自家的雞少了,當警犬到了禽舍的時候,奧布萊恩老傢伙這才發現,自家遭受的損失要遠超自己可接受的範圍。
作爲一個富人,奧布萊恩的確有錢,但是其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扣門,尤其是對自己的財產,要不也不會有內森被簡恆弄壞了無人機,要隱瞞着他自己偷偷要回去修好。
如果要是讓簡恆看到此刻老奧布萊恩的臉色,一準兒會開心到今天晚上的晚飯都多吃兩碗大米飯。
可惜的是簡恆現在不光是看不到,而且還和自己要找的東西迎面相遇了。
對的,就是那隻殭屍浣熊!
當黑豆一出樹林的時候就和這貨面對了面,浣熊和馬的距離也不過就十來米的樣子。
“嗚哦,嗚哦!”
浣熊咧開了嘴發出了豬一樣的叫聲,只不過比豬叫的威武一些。當然了現在簡恆可一點兒也不覺得這傢伙威武,覺得這貨全身傳染病,現在就像是報紙上形容的一隻殭屍浣熊,嘴裡淌着哈溂子,眼睛無神。
就在簡恆以爲這貨要做什麼時候,它突然間直直的向着後面倒了下去,不光是倒在了地上,還不住的抽搐着,有點兒像是以前簡恆小學的時候看到一個同學發羊癲瘋似的。
就在簡恆這邊以爲這貨要掛的時候,一下子這貨突然間又翻了起來,活脫脫就像是一隻殭屍,衝着簡恆這邊便衝了過來,一邊衝一邊還發出類似尖銳的叫聲。
“操!”簡恆順手想掏槍,誰知道跟本來不急,眼看着這貨就要咬到了黑豆的身上,簡恆如何能讓它如願,直接一擡手把這貨送到了空間裡,不光是送到了空間裡,還劃了一個牢把它給圈禁了起來。
等着這貨一進了空間,簡恆擡腳想進去收拾它,準備用槍在它的身上崩出幾個血洞裡解解恨,還沒有邁腳呢,聽到自家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陌生的號碼,一接原來是警官打過來的。
至於原因那就很簡單了,警犬順着氣味,又嗅到了那隻浣熊又轉回到了簡恆家的牧場上來了嘛。
這邊警官的電話纔打過來,那邊章嘉良的電話又進來了,簡恆連忙對着警官說讓他們自己進來,然後又接了章嘉良的電話。
“老大,老大,那殭屍浣熊又來了,太可怕了,不過被大官人給啄跑了……”
電話一通簡恆便聽到章嘉良那邊嘰哩呱啦的說個沒完沒了的,聽着都有點兒鬧心,於是張口說道:“你慢點兒慢點兒,說的清楚一點兒!大官人回窩來啦?”
“回來了,恰巧就碰到了一起,那隻浣熊立刻就衝向了咱家的大官人,我們正準備上去幫忙呢,誰知道咱們家的大官人技高一籌,直接扇着翅膀飛了起來,飛着啄浣熊……而且我確定這隻浣熊不是殭屍,因爲它知道怕疼啊”章嘉良得意的把大官人如何勇鬥殭屍浣熊給說一遍。
“行了,行了!”簡恆聽着怎麼覺得這麼亂呢,大官人什麼時候會飛了,讓章嘉良說的好像是一隻鳥一樣。
不過記然書上說大官人代表着金烏鳥,就算不是完全的金烏鳥,會飛個什麼的因該不算有什麼稀奇的吧。
正想和章嘉良多問一些肉容什麼的,耳朵裡聽到了警犬的聲音傳遠處傳來,想了一下自己剛纔做的事情,於是帶黑豆的繮繩,直接繞了一個圈向着警犬的方向迎了過去。
於是一幫子人、狗,到了林子的出口處,也就是簡恆收浣熊進空間的位置全都站定了。
“不可能啊,怎麼這個痕跡一下子就沒有了呢”隊伍裡的那位動物學家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
這個時候簡恆才知道,原來這位在隊伍的裡作用不下於警犬,而且現在這位動物學家的樣子,似乎和自己剛纔收進空間的浣熊沒什麼兩樣,同樣半癡半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