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河谷公司正式CEO前來就任，陳默做了些簡單交接工作便從公司離職。
回去出租屋收拾了行李，陳默將房子交割了出去。
爲期半個多月的CEO生涯，陳默學到了些東西……
“嗨，艾莉，在幹嘛。”
“學校圖書館。”
“有空嗎，出來逛街。”陳默準備回牧場了，回去前，忽然很想見見艾莉。
“車送去保養了，你來接我。”艾莉懷着幾分期待，道。
“行。發個地址給我。”
收到艾莉發來的地址，陳默開車前往了斯坦福，到艾莉發來的停車場位置……
“嗨，這裡。”艾莉從樹蔭下小跑着過來，步伐不穩。
差不多一個星期沒見了，艾莉看到陳默還是笑嘻嘻的樣子。穿着一件黑白格紋襯衫，裡面搭配着一件白色體恤，黑色緊身褲和高跟鞋，令腿部更修長纖細，看起來有幾分時尚。
陳默笑了笑，給艾莉開了車門。
“去哪？”坐到車上，艾莉問道。
“想約你喝杯咖啡，看場電影。”
“主動約我。”艾莉鼓着臉腮，扶了扶眼鏡：“肯定有事情。”
陳默發動車子：“我想問問，如果給你足夠的資金，你能不能推算出金融危機的準確時間？”
“今年會不會發生金融危機，沒有誰可以準確的預測。金融危機爆發，通常有一個誘發的點……”艾莉看向陳默：“聽不懂？”
陳默聳聳肩：“似懂非懂。”
“用或然率理論和數學統計學，今年是金融危機發生的高概率年份。其實去年也是……你如果想要計算出金融危機爆發的具體時間，想要從股市上獲利，這個或然率……和賭博獲勝的或然率差不多，甚至更小更小。金融市場是在不斷變化的，影響金融危機爆發的契機，也就是外部因素，是不斷不斷變化的。要測算大範圍內的時間或許可行，比如今年和明年，就算不爆發大規模金融危機，股市上也肯定會出現非常大的震動。這從現在三大股指的數值上可以肯定的，漲得太高了……你們中國有句說的很好，物極必反，就是這個意思。”
“我之前在炒股，放棄股市，一部分是被狙擊的緣故。還有就是……股指數值太高了，可操作的空間也越來越小。聽得懂嗎？我說的很簡單了。”艾莉見陳默沉沒着，縮了縮脖子的，道。
“聽得懂，我又不傻。就是說，你也算不出什麼時候會發生金融危機。”
艾莉有些頭疼：“這不是算不出與算得出的問題。華爾街有非常多的金融風險預警機構，這些機構，有些甚至投入了數億美金，建設有超級計算機，就用來收集數量龐大的信息。實際上，平常時間他們也就能算出危機點，也就是爆發金融危機或然率最高的點，他們都沒有辦法提前預警金融危機。金融危機不是一道算術題……你知道他們都收集什麼數據嗎？包括股市資金流動，市場大衆消費，分析政治人物性格，收集各大實時新聞……甚至會統計什麼時間，各個階層人們的情緒……如果會爆發金融危機，可能提前半個月，甚至一個月預測到。但這些……沒什麼用。我能計算出的別人也能計算出，你想要做空股市，別人肯定也想做空股市……如果有海量資本進入空頭，市場瞬間就會變好。”
“想要從金融危機獲利，除非你能知道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點。然後就是股災之後炒底，手持長線，這纔是最穩妥的做法。”
陳默瞟了她一眼：“做不到就做不到唄。說這麼幹嘛呢，顯得你很厲害似的。”
艾莉鼓起了臉腮，懷揣起雙手悶悶不樂了。
“我明天就不在聖荷西了。”陳默看了看艾莉。
“誰稀罕你，一點都不可愛。”艾莉懶得在陳默面前裝淑女了，脫掉她的高跟鞋揉起了腳。
“喂。你做什麼啊。”陳默這個戀足癖，眼睛不由多瞟了幾眼：“臭不臭啊。”
“我在學習穿高跟鞋，腳跟磨破了。”
“你前面的抽屜裡有創可貼。”
艾莉發現陳默在偷窺，偷窺好幾次了：“你是不是戀足癖。”
“你纔是戀足癖。”在小女孩面前承認戀足癖？打死陳默算了。
很多男人戀足的，喜歡看小姐姐的大腿長。有些人覺得很變態，可問心自問，有幾個男人可以抵擋女人的美腿……最起碼多看兩眼。
艾莉嘻嘻笑着打開抽屜找到了創可貼，脫掉襪子……
艾莉的腳丫子白皙，隱隱約約可見青色血管。
陳默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將車子停到了景山城的超市外面：“唉。”
“啥？”
“你喜歡我哪點？”陳默道。
“陳默，你真的很討厭。不喜歡我就算了，就不能作爲正常朋友交往嗎。我說……普通朋友。你別再問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了，很難回答。”艾莉鬱悶的給磨破皮的腳後跟貼上創可貼：“我也不知道喜歡你什麼。你可以把它理解爲一個人正常的生理現象，荷爾蒙的作用。我可是青春期少女，對一個人男人有感覺很正常。不是你就是其他男人……反倒是你，年紀大的老男人，都不分泌多巴胺了，一臉的禁慾系。”
“你……毒舌。”
艾莉癟着嘴：“你注孤生。”
“我只要一句話，不知道多少女生願意靠上來，注孤生，喝！”
“喝？你的德性，哪個女生喜歡你，都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你中文造詣不錯啊。”
“那是，學過的。”
“我們交往吧。”陳默看向艾莉。
“啊？”艾莉怔了一下：“你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陳默連忙收回和艾莉對視上的眼睛：“逛街去吧，我要買些東西回牧場了。”陳默落荒而逃的感覺，連忙解開安全帶跳下車，深呼吸了幾次。
怎麼，怎麼說出了那樣的話。
不應該啊。
默默，你神經病了嗎。一個人的生活不好嗎，幹嘛非得在自己的生活上攪合上女人這種奇怪的生物？
陳默的很多症狀都符合戀愛恐懼症，很多宅男都會得的一種病。
‘我們交往吧’，陳默是脫口而出，這話……好像沒有經過大腦。
艾莉的心臟在砰砰跳動，愣在車上，鼓着臉腮，瞪着眼。
他剛纔……
艾莉低頭看了看小腳丫，腳指頭動了動，連忙船上襪子和高跟鞋，打開門追了上去：“你剛剛明明就說了什麼。”
“沒有。”陳默有些害怕，恐慌。真的……看着笑嘻嘻步步緊逼的艾莉，陳默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