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牀，擁抱太陽……
好吧，今早起牀窗外瀰漫了薄霧，遠處山丘若隱若現。
進入冬季，河谷牧場這邊偶爾會出現大霧天氣，這是好事情，說明空氣有足夠的溼度。
糯米糰子蹲在牀頭櫃上溫暖的鳥窩裡，聽到動靜探出小腦袋看了看，又縮了回去。
冷冷天，勤快的小傢伙也變得懶散起來。
陳默伸手逗弄着它，揉搓着小傢伙的臉頰……
“起牀。”
大冬天的早起，絕對是對毅力的考驗。陳默猶豫了好幾秒，一下子掀開被子，小跑着進去浴室打開日照燈，在浴缸放了熱水又小跑着回來縮進被窩……
等放好了熱水，進去浴缸泡個五六分鐘的泡泡浴，渾身就又精力充沛。
“嗨，布萊特，你起牀了沒有。”洗過澡，下樓做飯，順便給布萊特打個電話。
“起牀了，在來牧場的路上。”
“你和莫西今天用車不？”陳默道。
“福特房車？”
“我今天去納帕TBL廚師學院，嘉寶果樹的尾款應該結算了，我過去看看。”
“我和莫西今天去埃裡森公司和艾伯森舊金山分公司，我們自己開車出去就行。”
“OK。”
“對了，員工最想要禮物已經統計了出來，票數最高的是漲工資……哈哈哈……”
“我也想漲工資。”陳默翻了個白眼：“聖誕節禮物你來準備。我可能在納帕谷住幾天，很久沒有陪伴我的家人了。”
“行。”
掛斷電話，陳默吃了個早飯，撥通房車司機電話，就上樓換身衣服的時間，福特房車就開進了院子。
今天有霧，車速不快。
快十一點的時候纔到納帕谷市區，到納帕谷紅酒莊園社區，就十一點過了。
華風集團在幾天前搬遷到了這裡，行政大樓一棟超級圓柱建築，純白色，有大面積窗戶，走廊，總共是5層……
公司有綠化還沒有做完，以及有其它建築還在修建。現在建成就只有一棟大樓……
這裡好像是五月份開始建造了，到現在十二月份了，就只完成一棟大樓。不得不吐槽，這速度真是夠慢……
車子直接開進了公司，停在行政大樓的大門外面的停車場。
走上臺階，陳默左右看了看，進去公司大門，到前臺接待那裡：“我是陳默，和你們白總約好的。”
前臺接待換了個人，還是個亞裔，但似乎沒聽懂陳默的話，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再次詢問了一遍。
“我找白小歐。我和他有約的……”
“您是陳默先生？”
“是的，帶我上去見他。”
白小歐在五樓辦公室，陳默做着電梯上去，開門就見到穿着職業裝迎面走來的張菊。
“嗨，小張。”陳默笑着揮揮手。實在是這個名字太記憶深刻……喊她小張，總不能喊小菊……
張菊行了一禮，用英文告訴前臺接待陳默交給她了，做自己的事情去。
“不認識我了？”
前臺接待離開後，張菊露出笑容：“我現在是公司總裁辦助理，白先生在辦公室等着您了。”
陳默表情微微僵硬。
他和張菊不過見過幾次，萍水之交，張菊對陳默的印象還極差……這姑娘，依舊的高冷。
白小歐坐在起碼有百平米的辦公室裡，一張大辦公桌，那傢伙正坐在位置上處理着文件？戴着墨鏡處理文件，這尼瑪的逼，裝大了。
“喂，我的白總，老子過來了。”
白小歐擡起頭：“誰，誰啊。”
“靠！”陳默豎起箇中指，看看還站在旁邊的張菊：“出去吧，我們有事情談。”
張菊臉上是職業的笑容，看向白小歐。
白小歐揮揮手：“出去吧。”
張菊這才離開……
靠！
陳默無語了，這女人，甩我臉色？
“你怎麼把張菊招進總裁辦了。”陳默無語。
白小歐聳聳肩：“不是你朋友嗎？我給你面子特招的。”
陳默無語：“你剛纔看到了，她竟然甩我臉色，是不知道我誰吧？”
“不就是個富二代。”白小歐哈哈笑了起來：“她甩你臉色，活該，誰叫你始亂終棄甩了她的朋友。”
“狗屁的朋友。她和海瑟薇她們關係看着挺好，實際上看得出來，也就普通朋友……”陳默搖頭：“和海瑟薇那都是過去式了，過了大半年。我就鬱悶……我前幾天網上看到海瑟薇交往男朋友了，是個好萊塢小明星。事實證明，這世界上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愛情。”
白小歐兩手一攤：“所以？”
“靠，別總是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樣子。談戀愛，分手……這事情沒有誰對誰錯。至少和海瑟薇在一起的時候，我是真心的。既然會分手，就說明兩個人不合適……陳筱說我，你也說我，靠，就好像我是道德的敗類一樣。”
白小歐尷尬的笑了笑：“我可沒這麼說過，就是有些羨慕你，嫉妒，活出了很多人想要的生活。小菊不是故意甩你臉色，人家剛失戀了，沒看到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在狀態……”
陳默滿臉抑鬱，話鋒一轉，狠狠道：“嘉寶果樹的尾款什麼時候結。”
“這……再等等。”
“等？”
“TBL學院建設的事情也不是我說了算。我都說不上話……”白小歐讓陳默怒氣衝衝的樣子整懵逼了。
“嘉寶果樹都送過來，也全部種活了，該結尾款了。”陳默眯着眼看着白小歐。
“合同上寫着不是兩個月嘛，還有十幾天時間。”
“那時候聖誕節了，到處在放假。”
“行，我待會跟你一起去管理委員會，將尾款結了。還有，你那個嘉寶果樹太特麼貴了……買回來後，加里森投資公司那邊的人聯繫到了南方園……你真就跟你說的那樣，黑心腸。”
陳默抖了抖肩膀，一本正經：“我覺得還好吧。也沒有賺到多少……”
“鬼的沒有賺多少。”
陳默翻了個白眼：“行了，別整得跟莫西一樣。”
“莫西一樣？”
“得了便宜還賣乖。南方園的嘉寶果樹便宜？你們要是不信自己派人過去看看，他們那個苗圃園，成年樹的種植面積不到小溪谷的五分之一，有好多樹還是不結果的。”陳默懶得跟他解釋，催着一起過去結尾款要緊。
一次性提供五百多克3.5米以上的特大優質嘉寶果樹，全世界有這樣能力的苗圃園……不多。
大金額債務，通常是能拖就拖，最起碼拖到合同到期的前面幾天。
八百多萬美金不是小數目，陳默纔會特意過來拉上白小歐一起。有他在好說話……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八百多萬美金有白小歐出面，尾款當天就打到了陳默賬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