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給布萊特打了電話，讓他宰兩隻羊羔，看向張成父子倆做出個邀請的動作，進去樹葡萄園裡……
“幫我看看這剛移栽的樹葡萄。”陳默看向張成，點了根香菸。
張成訕訕一笑，上前看了看樹上的青果。
有些青果很牢實，有些青果，輕輕一碰就掉落了。上面有很多成熟的果子，這都還行。
“陳總真的樹葡萄感興趣？”
“嗯，當然。”
“您現在的玩兒法可要不得……樹葡萄好種活，不容易結果。特別是移栽到一個新的地方……”張成也決定說一些他的經驗，美國的處事方式和國內不同，誠心誠意或許能收到更好的效果：“新移栽的大苗當年確實會結果，但最好，還是先養根。”
“樹葡萄喜溼潤，怕乾旱，又不能被水浸泡了。這裡的土質……最好播撒一些地皮草，能鎖住土地水分，保持地下溼度。樹葡萄喜歡肥沃土質，適中就好，不能營養過剩，要不然就只長葉子不開花結果了。”
按照合同，張成這邊會派人指導陳默他們栽種樹葡萄，指導範圍也就剛購買的幾千顆樹苗。
“你的意思，將樹上的花和果都摘了？”陳默摸着下巴，自己擁有的空間是神奇，可萬物自然自有其規律，沒有變態到特別離譜的程度。
“不需要都摘了。既然已經在開花結果，能保留還是得保留起來……成熟的果子應該趕快摘掉，青色的果子保留少許幾顆，盛開的話能摘都摘掉，留很少的花骨朵即可。至少等樹根生長開來，要不然留下大量果實和花朵，它們會吸走樹本身的養分。最重要的還是土壤……我看過加州的氣候，應該不適合樹葡萄生長。要讓它長得快，必須要加強人工管理，特別是乾旱的夏季，應該要多澆灌，同時增加土壤的鎖水能力。這裡種植密度太稀疏了，園子走廊的土壤會被太陽直射，最好能種植些矮草用來保持土壤水分……等樹木根系發達了，纔可以減少人工干預。”
陳默摸了摸下巴：“我可以和你簽訂200萬美元的採購合同，只是價格，希望你實誠一些。”
像2年生，20——40釐米的樹葡萄，網上訂貨，平均20元人民幣一顆，量大的話能便宜一半。三年生就要四十幾人民幣一顆，量大的話也能便宜一半……
到四年樹苗，價格基本上又一倍，甚至百多元人民幣一顆。而六年生，就要五六百一顆了。但那是網上報價……
陳默訂的這批1.2——1.5米的樹苗，貴到沒有天理了。
一個大型苗圃園，特別是水果苗圃，一年進賬百來萬算是多的了。
陳默自己懶得再培育果苗，不管在空間裡還是在外面。在空間裡就自己一個人忙活，累。在外面，太耗費時間……
張成搓着手，兩百萬美元……
扣除進入美國的關稅，運輸費，進賬應該在1000萬人民幣左右。他能苗圃園父親輩建起來的，到現在的總營業額都沒有一千萬。
想賺到一千萬，除非是土地開發了。
張成心裡面有一筆帳，如之前的二十幾萬美元單子，除開成本淨賺百來萬有的……
這次可以成立一家離岸公司，走離岸出口……
人不能太貪心，太貪心，機會說不定就飛走了。
張成連連點頭：“我從新整理報價……另外，我的苗圃裡有百來顆50年的樹葡萄樹，陳總喜歡的話，我送您20顆。”這算是陳默花高價錢的補償。
“多謝張總了。咱回去敲定價格，適合的話我就從你這裡採購。”
返回別墅，剛巧碰到了過來的布萊特。
“Boss，工人準備好了，現在開始植樹？”布萊特道。
“種植間距大一些，保證行車。”
張成看着陳默：“讓張瑞過去幫忙吧，也能講講樹葡萄的注意事項。”
“行。”
布萊特和張瑞走後，陳默領着張成進去二樓書房，打開電腦……
張成登陸電腦聯繫了苗圃的工人，讓那邊發送苗圃的照片過來，然後聯繫視頻用尺子丈量樹種的粗細、高度……
陳默對太小的樹種沒什麼興趣。
最起碼要求1.2米以上……
統計了一下苗圃內樹種的數量，張成給列出一張清單……
六年生，樹徑1.8釐米內，大棚光桿苗（沒有分叉的），高不過1.2，2萬顆起，75元人民幣一顆，到牧場的價格。
之前的苗子110美元一顆，高1.2——1.5米，資料上六七年生，實際五六年生，不過有分叉枝條，都是精挑細選的苗子。這類樹苗就貴，在國內市場大批量買，也就兩三百一顆。
六年生，兩叉，110元人民幣一顆。三叉，150元人民幣。
七年生……光桿苗，85元人民幣一顆，1萬顆起訂。2叉苗，120元人民幣一顆。3叉苗，160元人民幣一顆。
另外有盆子苗，帶土的盆子苗價格更貴，7年生1.2——1.5米高度，400元人民幣，都是2叉、3叉的苗子。
看到這裡陳默一陣無語，這真的是……
八年生之後就看樹苗大小了，樹苗大的，有些已經在開花結果。樹苗小的還得等待，就看樹徑，樹高，地徑……
十年生掛果苗，每顆2000元起，看樹形、大小，貴的能賣七八萬一顆（不含運費）。
另有大樹種，十五年以上，二十年以上，二十五年以上，甚至五十年大樹……老樹百年後依舊可以結果，這些叫長青樹。在國內，百年樹葡萄可以說是稀少，有都是從外國千方百計弄回來的……
而樹葡萄生長緩慢，五十年大樹也就五六米高。張成願意送陳默20顆，也是爲了達成合作，加上之前的吃相難看，算是賠禮道歉。
陳默計劃種植300英畝至500英畝的樹葡萄，也不需要都想小溪谷種植的密度，需要的樹葡萄可能達15萬顆……張成的種植園，全部拔了都沒這麼多。由此知道他會從別的苗圃引進，這裡的報價還有利潤……
本來就是，沒有利潤的買賣誰會做，只要不是特別過分，陳默都能接收。
這個報價陳默基本上能接受，差不多達到了灣灣苗圃園的報價，對方還包含了運費……
“我苗圃裡還有幾十畝的老樹，二十年以上，陳總若是喜歡可以到我那裡看看，價錢都好商量。”張成整理出基本的報價清單，交給了陳默。
陳默點了點頭：“六年生光桿苗，太貴了。60一顆，我這裡要5萬顆。”
“六年的兩叉三叉苗子，85一顆，有多少要多少。”
“盆子苗統一200一顆，六年以上有分叉的都要，有多少要多少。”
張成腦子轉動極快：“盆子苗帶土運輸？運費成本太貴了，200一顆我這裡可能不賺錢還要賠本。300一顆……應該能弄到1萬顆。”現在的報價，張成這邊包運費的，幸好是量大……
“行，1萬顆盆栽苗。300一顆。”從國內到舊金山，一個標準箱子的價格是1500美元左右。國內到西海岸的貨物多，西海岸到國內的貨物少，有時候一個標準箱子的價格能到2000美元。小苗子還好，捆紮一起一個集裝箱能裝好多。帶盆景的青苗就不行了……
陳默說道看了看手機，今天11號了，再二十來天差不多就要回家過年……
“樹葡萄的老樹，我這邊也需要一些，具體的我過段時間回國，到你的苗圃園看看。”陳默說道打印起合同，中文和英文……
盆子苗，每顆300元人民幣，有多少要多少，帶土。
光桿苗5萬顆，60元人民一顆。
分叉苗，85一顆。
……貨到付款。
“陳總，您看多少給一些定金啊？”張成看着合同美滋滋，只是貨到付款，沒有說定金。
“貨到付款，您不放心的話派個人過來。”陳默說着在合同上籤了字：“這點錢我還不看在眼裡。再說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明白，貨到，檢查之後馬上結算。對了，違約金……”陳默將剛填寫好的合同撕掉，再加了違約金這一塊，違約金300萬美元：“如何，你這下放心了吧。”
張成苦笑着點頭，話說回來，幾百萬美金對陳默來說可能真不算啥，但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買賣。
張成看不懂英文合同，只簽字了中文，將張瑞喊回來看過後，這纔在上面簽了字。
“分叉苗，您真的有多少要多少？”
“貨到付款，有多少要多少。”陳默笑道：“4月份之前，上面寫着，超過4月份，再送來就不要了。”
張成笑着將合同收了起來：“行，我回去後儘快準備，您什麼時候回國給我打個電話，我到機場接機。”
陳默也笑了笑，伸出手：“合作愉快。”
“愉快，愉快。”張成連忙和陳默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