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晨曦的問話,蔣氏心裡堵得慌,將頭撇向一邊,根本就不想理她。
這位大小姐又哪裡知道,將軍夫人這可絕對是在遷怒,剛纔司空破曉讓她心裡窩了一肚子的火卻又無法發泄出來,正巧晨曦撞上來,又想到就是因爲晨曦,她今天才會搞得這麼沒面子。
雖然大家不說,可是那些下人的奇異目光,讓蔣氏心裡很不舒坦,自然地,將這一切歸咎在晨曦身上了。
王媽媽機靈,瞧見了晨曦難堪的處境,趕緊近身上前,揀一些緊要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粗略的跟大小姐講了一遍。
“什麼,你說,他拿出來的是我的……”最後那兩個字,晨曦實在是無法說出口,作爲一個淑女,是不應該說出那樣的字眼的。
只是她也覺得好生奇怪,怎麼會呢,她的衣物一向都是香草在保管的,也從來不見香草說少了什麼東西。既然是母親和王媽媽都確認了,自然不會是錯認。
可是……難不成……晨曦微微眯起雙眼,想起了近日來香草和她的哥哥走得很近,而她的哥哥卻是三皇子府的人,三皇子可是明確的表達出了對破曉另眼相看之意。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難不成,她的人,背叛了自己?
想到這裡,晨曦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香草可以說是她最爲親近的人,從小到大,許多事情都是她出面去幫着做的。
如若香草都不可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值得她相信的呢?
“母親,怎麼會,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有我的東西?”晨曦緊皺着眉頭,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胡言亂語起來了。
“他在大門口就開始大聲嚷嚷。幾乎是鬧得人盡皆知,但是包括那個人,都以爲東西是破曉的,連他也只是說,和二小姐相好,我也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最後變成了這樣?”蔣氏說着,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
幸好,剛纔在破曉到之前。她就將這個東西收在手裡了,只要這件物什落在了她們的手裡,自然是可以想辦法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整個的給遮掩過去。
也是那樣的小丫頭沒什麼眼見力,要是那個九梅將這個東西給了破曉,那個賤丫頭不依不饒的鬧僵起來,只怕她和她的女兒都沒好果子吃了。
蔣氏不禁微微一笑,幸好。還沒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卻不知道,破曉九梅她們,是故意這麼做的。畢竟只是兩個善良的小姑娘,晨曦也是將軍府的人,她們不忍心害得晨曦落得悲慘下場。
果然,那是自己的貼身衣物。昨夜裡沐浴之後才換下來的,這種東西都不會交給外人,香草親自漿洗了收拾好。
出於對自己丫鬟的信任。晨曦從來不會過問這些瑣事的,可是沒想到,那個東西居然會出現在那個無賴手上,很明顯的,香草不值得再信任了。
越想越氣。晨曦幾乎是咬碎了兩排銀牙。
不過她最擔心的卻是另外的問題,趕緊問道:“那個人呢。他現在在哪裡?”
“這個人偷了府裡的東西還敢來鬧事,你父親命人將他給處理了,放心吧,他以後很難再興風作浪了。”蔣氏故意這麼說,將“功勞”都推給司空亮。
現在所要緊的,明哲保身,能不參合,就不要再參合進這件事了。蔣氏的臉色很複雜,她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可以除掉眼中人的計策,就這麼的功虧一簣,還差點被人倒打一耙。
最重要的是,那個賤丫頭怎麼會知道她安排了這些事,而且居然暗中搞鬼躲過一劫了。在蔣氏看來,自然是破曉找人偷樑換柱的,除了她,她實在想不出另外的人選。
正因爲是她,蔣氏纔會覺得十分可怕,破曉小小的年紀,只不過是一個庶女,白蘭孃家也沒聽說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爲什麼破曉能請動高人幫她做事?
那個丫頭,自從上次落水昏迷再度清醒之後,跟從前,好像不一樣了,很難掌控,變得難以對付了。
晨曦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眼見四下無人,忍不住的,她嘟起小嘴衝蔣氏抱怨起來:“母親,你不是想了萬無一失的計策,爲什麼,結果會變成這樣?”
蔣氏一聽,心裡一陣受傷,敢情,女兒現在是在責怪於她了?
王媽媽也注意到自己主子臉色的不好看了,不禁跟着埋怨起來,這大小姐也真是的,怎麼不多爲夫人考慮呢?忍不住的,就開始幫自己主子說話了:“大小姐,雖然那個張三已經被處理了,但是剛纔我們沒有防備到,他亂七八糟的嚷嚷的那些話只怕早已在府裡傳開了。誰知道,最後竟然會變成大小姐你,只怕大小姐的閨譽肯定會受損呢。夫人正在想辦法,要如何挽回大小姐的聲譽呢。”
晨曦聞言,不禁,一臉的哀愁焦急,哭泣道:“天啊,怎麼會這樣,都是破曉誤了我,娘,你要替我做主啊。”
現在知道喊娘了?蔣氏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望着晨曦,那樣的面容,不怒而威,“我只問你,你好好的東西,爲什麼會落在了賊人手裡?”
她可是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武林高手,特意跑到護國寺破曉的居所才偷來那個物件的。她的女兒可好,莫名其妙的,東西也到了別人手裡,完全的破壞了她處心積慮想出來的計策,蔣氏能不來氣嗎?
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司空晨曦臉上的驚恐之色根本就掩飾不住,失聲道:“娘,這怎麼能怪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
蔣氏額上的青筋暴起,嘴脣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厲喝道:“你不知道?這是你的東西,你不知道誰知道?別以爲我不知道,如果你不是有心和人結交,能讓人鑽了這樣的空子嗎?女心外向,這話說的果然是一點都不錯,哼,虧我千辛萬苦都爲你設計好了,你如今心思大了,倒是不聽我的勸了。”
說着,蔣氏不由也覺得是委屈萬分。晨曦手下的人與三皇子有關聯,還曾幫着三皇子遞信進來,雖然不知道具體內容,大致情況她卻是知曉的。
不過也不知曉的太多就是了,按照蔣氏所以爲的,晨曦看上了俊美的三皇子,自從上次在護國寺上香歸來,兩個人曾有一面之緣之後,就珠胎暗結、相互勾搭上了,她以爲,香草是替三皇子傳信給自家小姐的,但從一個姑娘家的心思而言,晨曦看上了聞世煒也說得過去。
畢竟,比起太子和二皇子,三皇子聞世煒年輕英俊,爲人斯文大方彬彬有禮,粗一看,的確是姑娘家心中的良配。
卻不是蔣氏所以爲的好女婿,蔣氏的父母兄嫂早就以各種方式派人告訴她,皇后按耐不住準備動手了,之後,這竇樑的天,就只會是聞世達的,而那個皇后所不喜歡的三皇子,即使有着德妃的庇護,只怕也活不了多久。
蔣氏是出於好心,不想女兒年紀輕輕的就嫁給過守活寡。想不到的卻是,晨曦如此的沉不住氣,被男?色所惑,差點就誤了她的大事。
司空晨曦並不知道母親所思,但是香草與府外之人勾結,卻是確有其事,她也就不再辯解,只在一旁垂頭喪氣,做小伏低,只求母親不要太過於生氣。
晨曦一向與王媽媽交好,此刻,求助的望了她一眼,王媽媽心領神會,湊到蔣氏身邊輕笑:
“夫人,事已至此,你也不要責怪於大小姐了,奴婢相信她不是有心的。當務之急,是盡好的處理這件事,堵住悠悠衆人之口,保全大小姐的名聲要緊。”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好法子?”蔣氏挑眉,望着王媽媽沉聲道。
她相信王媽媽的本身,既然王媽媽敢這樣說出口了,必然是有好的主意了。
“那個無賴好解決,那個人不過是貪財,關鍵是小姐,依奴婢之間,快點找個合適的人家將小姐嫁了,時間一久,什麼流言蜚語的,都會消失無蹤。”王媽媽笑着說,還特意往外看了一眼。
大將軍依然是仰頭看天,做出一副憂鬱的樣子,並沒有注意到這邊屋裡的動靜,趕緊附在蔣氏耳邊,悄聲細語了一番。
收人錢財與人辦事,雖然現在過程有了一點波折,只要結局差不多就行了。她們小姐可是才貌雙全的大美人,相信那個人依舊是很想贏取的。
蔣氏聽了王媽媽的話,細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正準備答應着。
突然地,卻聽到一聲叫嚷:“不要,母親,我不要這樣隨隨便便的就嫁人了。”
晨曦一聽到王媽媽的話,心裡就開始着急了,現在出了這事,再急匆匆的,能有什麼好親事?更何況,那人在她心中還是有很重的分量。她當初姑息香草在她眼皮底下做事,不就是爲了在那人面前討得一個好印象?
不曾想,最終是引狼入室,那個壞心眼的丫鬟。
如今,只要那人登門提親,她,她一定會答應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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