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反正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嫁出去,嫁妝還罷了,我們姚家又不是出不起,要是帶着丫鬟,我也不好回家了。”姚芊樹心虛地道。
“什麼?你還打算回去?”凌重紫臉色一黑。
姚芊樹心虛的笑着,姚老爺可心疼她這個唯一的女兒了,簡直是要月亮不給星星,除了嫁人這件事情,別的事情可以說對姚芊樹百依百順,嫁了幾次都沒有嫁出去,姚老爺長了個心眼,他雖然很愛銀子,卻不會賣女兒,對他來說,錢財那就是身外之物,大不了就送給男方家了,可是女兒只有這麼一個,要是嫁出去也就罷了,畢竟一個女婿半個兒,可是萬一這個姑爺也死翹翹了呢,無論如何,他是不能叫女兒留在男方家裡,所以,他使了個心眼,沒有陪嫁丫頭,反正凌重紫催的急,他就當歡喜過了頭,忘了。
凌重紫看着她那一臉心虛的樣子,一轉念已經想通了細節,據說上一次姚芊樹出嫁的時候,直接把嫁妝送給別人人家不要了,不過,陪嫁丫頭去和姚芊樹全須全腳的回來了,這回,估計是有經驗了。
想到這裡,凌重紫只覺得額頭好大一滴汗,伸手抓着姚芊樹的胳膊,“芊樹。”
姚芊樹無辜的看着他,“我爹爹只是心疼我而已。”
可憐天下父母心,她不覺得姚老爺做錯了什麼。
凌重紫深吸一口氣,“恩,我相信,三日回門,泰山大人就會認可了我們的關係。”
到時候,他無論如何也要和這個吝嗇的泰山大人討要兩個丫鬟侍候姚芊樹,應該比外面買來的要好的多。
兩個人邊說話邊走到“新房”,自打新婚那日滿屋子爬着蠍子,新房就被封鎖起來了,想起那日見到的那些蠍子,凌重紫只覺得渾身都麻癢。
“先叫人來箱子打開,曬一曬裡面的東西好了。”
萬一衣服裡面也被塞進蠍子了,可要了命了。
那倒不用,我這箱子,也不是誰都能打開的。還是叫兩個小廝過來,把這些東西擡過去吧。
當然,主要是擡她常用的東西,她的嫁妝那麼多,要是都擡到凌重紫的房間裡去,那他們就被擠得沒有地方待了。
“也好。”凌重紫走上前去看了看箱子上的玲瓏鎖,點點頭,這玲瓏鎖,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打開的。
“我已經上了摺子,爲你請下一品命婦的冠帶服飾,內務府正在趕製。”要說別人成親之前半年就在準備了,凌重紫先頭的那幾個,也都是穿着鳳冠霞帔嫁給他的,只有姚芊樹是嫁給了王爺之後才趕製的。
任誰也沒有想到,凌重紫竟然會這樣草草的娶了個女人,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找一個商賈人家的女兒。
“啊,不是已經成親了嗎?還要嗎?”姚芊樹很驚訝的問道。
凌重紫認真的看着姚芊樹,任他再怎麼八面玲瓏,官場上的事情,她還是所知不多。
“雖然不用成親的鳳冠霞帔,可是,日後有一些重要的場合,是需要按品大妝的,所以,屬於王妃的儀仗,是不能省的,不管遲早,都要領回來。”
“哦,這樣呀。”姚芊樹恍然的點點頭,哎,一品命婦。
凌重峰臉色很差,來回踱着步,雖然人是凌重紫自己選的,可是,他也曾經在背後推波助瀾,沒有想到,這兩個煞星遇到一起,竟然誰都沒有事,想想就覺得嘔得慌。
其實他不是很期望姚芊樹死的,他巴望着姚芊樹嫁給凌重紫,最好死死的壓住他的運數,正因爲如此,在得到凌重紫竟然真的去姚芊樹地熱時候,他匆忙進宮去見了自己的母后,攛掇着她請下玉牒,就是想要把事情坐實,不給凌重紫翻身的機會。
只是,他沒有想到,凌重紫和姚芊樹在一起,兩個人如魚得水,皇上竟然親口稱讚姚芊樹,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王爺,喝完酸梅湯解渴吧。”珉王妃體貼的端着冰鎮的酸梅湯來到了書房。
凌重峰擡頭見到珉王妃,迎上前去,體貼道:“這大熱的天,你頂着日頭出來做什麼?萬一中了暑氣,本王該心疼了。”
珉王妃掩口笑了一下,隨即含羞道:“我只是擔心王爺的身體。”
從宮中回來,珉王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任何人都不見,珉王妃自然有些擔心。
“蘇蘇,也就你對本王是真的好。”凌重峰由衷地道。
“王爺,梅姨娘求見王爺。”門外響起下人的稟告。
凌重峰不由得看了珉王妃一眼。
珉王妃還在笑,可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暑天拔熱的,梅姨娘一片好心,莫要叫她傷心了纔好。”
口中那麼說,心中卻很是生氣,這個狐媚子,專門跟她作對的好吧,遲不來早不來,偏偏王爺見她了,她也過來了。
凌重峰走上前去,握住珉王妃的手,深情地道:“好叫蘇蘇知道,我的心裡最在意的人還是你。”
珉王妃飛快的看了凌重峰一眼,垂下頭去,凌重峰只能看到她那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心中一動,脣若有若無的擦了一下她的鬢旁。
珉王妃一直通情達理,深得他心。
梅姨娘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心底泛酸,笑嘻嘻的走上前去,“還是姐姐的面子大,奴家都來求見王爺好幾回了,王爺都不肯見見奴家。”
凌重峰臉色一沉,“還不給王妃見禮?”
雖然,在他的心裡,女人就是給他暖牀的,可是他卻做出一副和珉王妃很恩愛的餓樣子,在所有人的面前,都很維護珉王妃。
珉王妃爲人處事大氣穩重,倒是很有一國之母的風範,當然,凌重峰也只能在心底想想,對外人誇珉王妃,很是謙虛。
梅姨娘心有不甘,臉上卻露出卑微的笑容,“王妃,我頭髮長見識短,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呀。”
凌重峰聽了,冷哼一聲,“我真是把你寵壞了,竟然也你呀我呀的起來。”
梅姨娘臉色一變,連忙跪倒在地上,“奴家錯了,再也不敢了。”
珉王妃見了,替她說清,“算了,關起門來都是自家人,只要在外人面前不要錯了規矩就好。”
“正是這個禮呢,王妃爲人是在在和善不過的,奴家也是覺得王妃親切,所以纔沒有自稱奴家,王爺,就罰我替姐姐侍候王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