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龍擡頭,這天,陳楓,曹猛,邢曉東三人小聚了一下,張亮傢伙本想參加,可惜被他老丈人召喚過去了。
人家是有家室的人,哥幾個也不可能爲難,手足爲重,但媳婦最大,老張溜了。
聚餐飲酒,吃吃喝喝,席間陳楓注意到了一個事,邢曉東這傢伙今年又剃了禿頭,他記着去年這傢伙好像也是禿頭。
因而順嘴便問了問,他道:“邢曉東,你怎麼又剃了個禿子。”
邢曉東喝了口啤酒說道:“二月二龍擡頭,猛剃頭克舅舅,你不知道嗎?傳統習俗啊。”
“還有這說法,那你這就是克舅舅了?”
“那當然,他不死,我每年剃一次禿頭。”邢曉東打了飽嗝,頭腦十分清醒的回話。
陳楓看了看他問道“什麼仇,什麼怨啊?”
“我爸死那年,我兩個舅舅上門欺負我媽爭家產要賣房子,當時我還小,膽子也小,但這事我記得清楚,要不是我媽,嘿,現在我說不上在那呢。不說了這事,我家裡事,咱喝酒。”
“是這樣啊。”陳楓說着和他碰杯,兩人一飲而盡。
邢曉東的家庭陳楓不是很瞭解,對這些事他知之甚少,到是曹猛和光頭邢吃喝時候較多,他道:“他那舅舅不是好東西,還有好些事他沒跟你講呢,我覺得剃頭沒錯,剋死纔對。”
說着曹猛擼了一串羊肉,他又道:“你們現在是都行啊,楓哥是網文大神,娛樂圈也插進去一腳,東子也不錯,開了個網文工作室還是編輯,就我,咱哥幾個就我最沒出息,哎,TMD,你倆說我怎麼混成這個B樣,我是真的混。”
邢曉東哈哈笑着,他調侃道:“別這麼說,不是還有亮哥陪着你麼。”
曹猛聽了說道:“亮哥,張亮他也不錯,現在和他媳婦一個學校,還在學校外面包了個燒烤店,我旅遊時候去那,看着可紅火。”
“張亮去哪個學校了?”一旁的陳楓聽着問了句。
“河北的大學,科技大學。”
“嫂子不是學習挺好的麼,怎麼選那了?”陳楓詫異的問。
“亮哥NB唄,反正是人生贏家,不過這小子對他媳婦也是不錯的。”邢曉東笑着說。
曹猛接話道:“別胡說啊,地方是兩個人一起選的,張亮考的是不好,但他不是沒努力,他還得幹生意,照顧家,也挺不容易。反正我是看透了,結婚早是真的累。”
邢曉東道:“痛苦並快樂着。”
陳楓道:“應該是幸福並快樂着。”
曹猛舉杯道:“喝酒,喝酒,不說這個,扎我心。”
“成,那咱喝酒。”
酒足飯飽,無事歸家。
一個寒假陳楓就在這種工作休閒的中慢慢渡過,大事沒發生,小事有那麼兩三件,第一件他的小妹子陳冰琳開始偷偷摸摸下廚了,這小傢伙由吃到做,瞎鼓搗,還手動和麪給陳楓搞出來一個炸面塊,然後兩個人分着吃了,吃的賊香。
小傢伙嘿嘿嘿的笑,陳楓很想對她說:“冰琳啊,你手動揉出來的面其實是有點黑的……”
不過下廚這個事還是得鼓勵,隔天陳楓帶着她一起去了平城的蛋糕烘培店,手動一起做蛋糕,結果這次做出來味道是不錯,但只吃了幾口兩人就開始掐架,糊的滿身都是,陳楓先動的手,抹了她一臉,她不甘示弱隨後反擊,一大一小一場激戰。
看着小丫頭開心的樣子,陳楓覺得,嗯,還不錯,就是浪費點。
臨走的時候,淘氣小妹妹給陳楓表演了一個小節目,跳的是街舞,她小胳膊甩甩,穿着牛仔褲跟着音樂節奏律動,那小模樣確實挺帥,怪不得她喜歡。
陳楓如今是看出來了,他這個小妹子就不是安分的主,根本就不是文靜的小女生,瞧瞧她喜歡的那些東西,玩具是呲水槍,架子鼓,想學的東西必須帥,像街舞,而最最喜歡的項目是打遊戲,如今因爲吃吃吃,下了一次廚,不知道以後,她長大了,會是什麼樣,陳楓自己是蠻期待的。
正月17陳楓到校。
開學的第一件事和小女友逛街買買買,然後把自己整個假期憋着所有的話跟她講出來,愛,必須要說出來,因爲你不講,有時她真的感受不到,而且會因此患得患失。
陳楓在這方面做得很不錯,畢竟他已經被小女友的脾氣調教過了,因而在她表情做出來的時候,他基本都能精準的予以迴應。
而一旦某些時候,不可避免的爭吵發生時,他發明了嶄新的一招。
她一生氣,親她。
她一發怒,吻她。
她跟你吵,不必道歉,不必承認錯誤,上前擁抱她,先打一針,事後再說。
處於情緒中的林語安也是十分可怕的,那個時候講道理,陳楓根本不是對手,她永遠會用四個字把陳楓反駁的啞口無言:“你不愛我。”
陳楓:“……”
“你不怎麼怎麼,你就不愛我。”
陳楓:“……”
對這個句式,陳楓現在都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
開學第三天,陳楓,林語安下午都沒有課,他們去了常去的咖啡廳——相思鳥。
兩人聊着,她喝着最喜歡的奶咖,忽而咖啡廳裡放起了陳楓所寫的歌《一次就好》
陳楓,林語安相視一笑,這首歌還沒出來的時候,就在某個晚上陳楓還單獨給她唱過這歌。
想看你笑,想和你鬧,想擁你入我懷抱,上一秒紅着臉在爭吵,下一秒轉身就能和好
不怕你哭,不怕你叫,因爲你是我的驕傲,一雙眼睛追着你亂跑,一顆心早已經準備好……
此時這首歌在咖啡廳被放出來,讓人動心,動情,有一絲絲的小甜蜜在兩人中間來回盪漾。
陳楓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
她反握了陳楓的大手一下,而後笑了出來。
走出咖啡廳,陳楓道:“剛剛我想起了一個故事。”
林語安問道:“什麼故事。”
陳楓:“是關於這首歌的一個假設,突然從腦子裡蹦出來的一段話。”
“說來聽聽。”
陳楓清了清嗓子道:“每次聽到這首歌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妳,現在你過的還好嗎?你的那個他對你好嗎?我跟你認識是在東海大學,我們從大一開始一直到畢業,你被保送大不列顛皇家學院,而我沒考上,大學畢業一直默默無爲,你走那天我送你到機場我一直強顏歡笑,我說過我會一直等你,你沒有回答。
你走後的第一年我幾乎天天喝醉,直到第二年我跟朋友合夥開了一家公司,現在越做越大,我一直沒有停過天天打聽你的消息,也去了大不列顛學院找你,一直沒打聽到你。
你現在快樂嗎?
這是我給你發的第668封郵件,如果你看到了,我的公司就在咱們第一天認識的咖灰廳對面,如果你沒嫁,我願意一直等你,直到見到你的那天,林語安我愛你,我會等你一輩子。”
“講完了?”
“嗯,怎麼樣,感覺這個劇情不錯吧。”
“陳楓。”
“嗯。”
“我發現一個事。”
“什麼事。”
“剛剛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認真。”
“怎麼沒認真。”
林語安:“那你告訴,你什麼時候想出來的這個故事,是不是剛剛一直在想。”
陳楓:“(⊙o⊙)…呃”
“語安,妳別跑啊,我錯了。”
“陳楓,你真是大呆瓜。”
陳楓大步跑過去,心道:“什麼都不用管,親上去就好了,實在不好晚上就多打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