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戲演完,之後我們去吃晚餐,去的是一間普通的西餐廳。
正好, 機會就來了。
“普樂, 妳要吃什麼?”
“我要一客奶油意粉和一杯可樂。”
“對了還要焗生蠔。”
我看了看餐牌上的食物, 又再點了一樣:“還有, 再加一客焗薯......好了。”
我對上段兆詫異的視線, 語氣帶點不好意思的說:“我早上沒吃東西,所以有點餓......”
“沒關係,妳想吃什麼就叫什麼。”段兆微笑。
“待會兒我出一半的錢, 我......”
“不用這樣,這頓我請, 隨便妳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段兆大方的說。
他一直很大方, 送禮物什麼的從來沒手軟, 不過以前我沒接受,推了很多。
“那謝謝你了。”
“我要一份牛扒, 三成熟,麻煩你了。”段兆對侍應說。
在點餐之後,我以要去方便爲理由離開,實際我是拐去了後廚的位置。
我點了這樣多食物,只有一個原因, 就是爲了認出哪一份是送去我桌上的食物。
叫的食物越多重複的機會越少, 那我搞錯的可能亦會降低。
在尋找後廚的路上, 我一步三回頭的, 就是怕段兆會跟在我身後, 知道我準備對他做什麼。
他這人神出鬼沒的,已經對我造成心理陰影了。
我仔細留意周圍, 緊趕慢趕的終於找到後廚。
也真是天助我也,竟然沒人發現我進去了,每個廚師都忙着處理其它客人的單子,侍應在外面忙得不可開交,等着上枱的食物就這樣放着,我依次看過去,一眼就見到在這之中一塊紅通通滲着血的牛扒......
看來,一般人很少會叫三成熟的牛扒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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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生的牛扒,不是有機會得寄生蟲嗎?
就在我拿出早就藏在袋裡的藥卻猶豫了,因爲在牛扒的碟子旁,並沒有我叫的那些食物。
那這到底是不是段兆叫的那盤牛扒?
“喂,三一三那個客人的牛扒好了,還不拿出去!”拿着平底鍋煮着東西的其中一位廚子扭頭時剛好瞅到那一整排放在桌上沒人處理的食物,向着門外大喊。
也虧得我機警,在聽到他走過來的聲音時縮在桌子後,剛好沒被人發現。
三一三,那是我坐着位置的桌號,那這碟牛扒是段兆的那碟沒錯了。
我冒出一點頭,偷看前方,見那人喊了話後就繼續將注意力放在他手裡的平底鍋時,我很快的打開膠囊,將裡面的粉末倒上去,我見還有時間,侍應還未來到,我就又再加多一顆。
瞥了眼,上面的藥粉都堆在一處,我就用手沾點牛扒旁的汁撥均勻它。
順手,還想將手指上的汁放進口中啜乾淨,好在在快要放進口中時想起,那是沾了藥粉的汁,真放進口,可就要出大事了。
別我沒謀算到他,自己就先倒了。
做完我要做的事,我躬着身,很快的從門口出去。
待我剛巧離開後廚門口時,侍應來到,他還看了我一眼,我若無其事的走遠了。
找到廁所洗了個手,我就甩着手往坐着的位置走去。
“妳這廁所去得有點久,妳幹什麼了?”段兆帶着笑意的問我,但他的眼中可沒有笑,而是狐疑。
“我繞了一圈才找到廁所,所以用的時間久一點。”我照實答他,我這話基本來說不算是說謊,我繞了一圈纔去的廁所。
他見我神色坦然,眼中的狐疑褪去。
我坐回位置上,從袋中拿出一包紙巾。
眼見包裡的物件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我不動聲色的拿出一張紙巾,之後將小包紙巾放回包裡。
他這人疑心還真大,不知他翻着我的袋子時,腦裡想着什麼?
沒過多久,他的牛扒來到了。
順帶的,我叫的奶油意粉也到了。
估計那位喊人的廚子所煮的就是我的意粉,正好一起送過來。
牛扒和奶油意粉的氣味誘人,段兆拿起刀叉準備進食。
在輕輕一刀,鮮嫩的牛扒被他輕易切出一塊,淡淡的血絲從那橫切面中滲出。
“妳要不要牛扒?”段兆見我一直盯着他看,以爲我想吃。
“不,我不用了,我不吃這樣生的。”這樣盯着他吃牛扒也太怪了,我拿起叉子,低頭吃起自己的意粉。
一時間我和他之間就只響起刀叉碰撞的聲音。
其它我叫的食物都陸續來了,因爲是我喊的,我硬着頭皮,一點一點的將它們都吃完了。
在這天之後,可能我以後都不想再吃生蠔、焗薯和奶油意粉之類的食物了......
因爲真的太膩了。
我的食物都吃完了,他還不緊不慢的切着他的牛扒,一點都沒有要昏倒的跡象。
我不禁懷疑,難道我買到的是假藥?所以根本不管用?
他碟子上的牛扒只剩下最後的一小塊,他喝了一口紅酒,之後再將這塊牛扒放進口中。
喝完整杯紅酒後,他整張臉都紅了。
但人還是清醒着。
噢,天!看來要不我是買了假藥,要不我就放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