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樂,妳這是怎麼了,從昨天開始就疑神疑鬼的,莫名其妙說別人看起來像個殺人犯,妳最近是不是上課上得太累了?”Zico邊說還邊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我可真是氣笑了,,到底是誰在她陷入危險之時還什麼都不知也沒有幫她的?
若不是我有道義,知那人還和他同處一室,特地找人回來救他,我至於弄成現在這樣嗎?
Zico這樣一說,我不就成了一個神經病了嗎?
Zico站起身,收拾好我和他的被褥,越過我和那個男人,在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普樂,現在都七點了,妳回家的車也有,不如我們回去?妳可能只是一時太累,分不清惡夢和現實,回家好好休息就會沒事的了。”
我沒好氣的道:“Zico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這是把我當神經?我沒有毛病,我也沒有作夢,有毛病的是你,那麼大一個活人進來,還壓在我身上,你都沒有發現!”
Zico嘆了一口氣,“既然妳現在不想離開,那我在外面車站等妳。”
Zico說完,就邁起步伐離開。
他竟真打算拋下我走了?
我沒攔Zico,因爲我不懂得□□,我攔得了一個,攔不了另外一個。
Zico走得很急,我只來得及在他轉角消失前對他喊一句:“你就這樣丟下我不管了?”
(事情變得有點尷尬。)
這兒就剩下我和那個被我硬拉來的人,那人本來有點生氣的臉色,在見到Zico丟下我一個自己走了後,緩了一點。
(看起來像是有點同情我了。)
他只以爲我是惡作劇不成功又被同伴丟下,看在我是學生的份上不跟我計較了,他嘆了一聲,語氣溫和的對我說:“妳叫普樂對吧?普樂,妳下回別再作這種無聊的惡作劇了,這次我讓妳走,這是我人好,換了別的人被妳這麼戲弄又耽誤了時間的,可是會狠狠的斥責妳的,妳快點回家,妳的男朋友還在外面等妳。”
這壯丁挺溫柔的,脾氣也挺好的,他這樣說,我好像應感謝他,謝他不氣我戲弄了他......
但問題是,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這壯丁,若不是他有心停下,他大可以像Zico一樣直接就走了,真要攔,我還攔不住,我又沒有抓住他衣服、死纏爛打之類的,是他願意停住,所以纔會被我攔着的。
他讓我先離開,是想讓我免受警察大哥的責怪,雖然他不相信我,但我也謝謝他。
我先是如他一般嘆了一口氣,然後語氣非常無奈的說:“先生,我不知該稱呼你什麼,但我真的沒有說謊,我來找你之前,那個男人快要將一枝針插在我身上,是我好運逃了出來纔沒事。”
我頓了頓,接着說:“我是因爲很擔心我的朋友纔會在路上把你拉來,我真沒說謊,也沒惡作劇,也請你看看我脖子上的指痕,就是那個男人壓住我時留下的。”
我改口,將Zico稱作朋友,同時展示我脖子上的傷痕,這是我忽然想起的,那個想殺我的人,他捏我捏得那麼用力,應該會留下指痕,我其實也不知有沒有。
我拉下領口,將脖子展示給眼前的男人看,可能我一下子將領口拉得太低,內衣帶子都露了出來,面前的男人看了眼神有點尷尬,左右遊移,不知該看哪的表情。
他只瞥了一眼,就移開視線,但就這一秒的時間,已足以讓他看到我脖子上開始浮起的指痕,而我還不知他已經瞧見,還使勁的拉低領口往他面前湊。
“你看啊,你別過頭做什麼?你怎麼看到我頸上的指痕?”
我春光乍泄了都不知,拉着領口,往他臉的方向蹦跳着,我胸前的一抺雪白在他面前忽閃忽現的,他不別過頭,改爲摀住雙眼,不做那偷窺之徒。
壯丁聽着身邊我蹦跳的聲音,欲叫我不要再拉領口,廊口出現別的人的聲音。
“你們在這做什麼?”
我還維持着拉開領口的動作,轉身就要往聲音的方向看去,本來還用手掩着眼的壯丁,拉住我,將我的手從領口拽下來,幫我整理好衣領,這才由得我轉身。
我停了五秒才轉過去。
待我轉身後,我竟然見到Zi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