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離開二(4000)
北堂傲在太監的指引下來到了北堂離的書房,“皇兄,發生了什麼事?”
北堂傲微微的皺起眉,看着北堂離一臉坦然的樣子,也不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如果他真的沒什麼大事還這麼着急的把他找來的話,他一定會暴打他一頓,管他是不是君王!
“也不是什麼大事……”北堂離緩緩的說道,只見北堂傲已經握緊了雙拳。
“是關於你府內昨晚發生的事情。”
聞言,北堂傲有些震驚,“皇兄難道知道些什麼?”
“嗯,四王爺北堂傲新婚之夜在後院寵幸侍妾,四王妃在屋外聽了一夜**,這件事恐怕是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不久恐怕就是整個青龍王朝茶餘飯後的談資。”
北堂傲的雙拳再一次握緊,“皇兄要我來不會只是爲了數落我吧?”
“自然不是,朕可沒有那麼閒。”北堂離說着,便喚來了小五子。
小五子對着北堂傲行了個禮,“昨日奴才內急想要尋茅房,也無人帶路便在王府內迷了路,卻不小心看到二夫人扶着王爺朝着後院走去,當下有些疑惑便跟了上去,依稀間也聽到些二夫人與王爺的談話。”
“說了什麼?”北堂傲心急的問道,二夫人,好一個二夫人,竟然騙了他!
“王爺說二夫人身上是何香氣,二夫人說是香燭的味道,還聽了王爺說什麼快點去,莫要讓馨瑤等急了。”小五子恭恭敬敬的回答,北堂傲早已怒髮衝冠。
如此說來,昨晚他的確是喝醉了,可是他喝醉了想的唸的都是馨瑤,怎麼可能又會想起晴兒?!
這時,北堂離發話了,“這是今日朕的探子查到的東西,你瞧瞧對你可有用處。”
說着,把一個奏摺似的小本子遞給了北堂傲。
北堂傲打開一看,越看越氣憤。
原來,二夫人的確是商人的女兒,只是她的娘卻是喜好毒物,所以,二夫人從小到大也跟着她的娘對毒物很感興趣。
像霧色花之類的毒物,對於二夫人而來是唾手可得。
還有,十年前二夫人的爹曾經在機緣巧合下救過一人,而那人則爲了答謝二夫人的爹,便送了二夫人的爹一個白玉佛像。
這上面還記載了一個毒物,名喚流年,香味如同香燭,中毒之人會產生幻想,能使人的記憶回到五年前。
對了,一定就是這個,二夫人身上的氣味哪裡是什麼香燭味,根本就是這個流年!
記憶回到五年前,五年前他的記憶力只有晴兒一人,哪有馨瑤一絲位置?
怪不得自己會記不得之後發生的事,怪不得自己會莫名其妙的夢見晴兒,怪不得他會在後院做出那些事!原來一切都是這個二夫人搞的鬼!
白玉佛像,霧色花!
之前要置馨瑤於死地的人不是冷月憐而是二夫人!
“多謝皇兄,本王告辭!”北堂傲一拱手,再也等不及,飛奔離開。
二夫人,二夫人!本王竟是沒有看出你來!
看着北堂傲離去的背影,小五子有些不解的問道,“皇上,您昨晚不是說那是王爺的家務事,不要插手嗎?”
北堂離嘆了一口氣,“四弟自從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後便一直把自己僞裝起來,現下好不容易有一個馨瑤能救四弟脫離苦海,朕怎捨得再讓四弟受苦。天下間這絕色的女子多如牛毛,可朕的四弟只此一個。”
北堂離嘆息着說道。
原本,他真的打算狠下心來不管不問,然後再想辦法把馨瑤弄進他的後宮,可是到最後,他終究是不忍。
他是他的皇兄,怎能做出傷他的事……
策馬飛奔,北堂傲跟莫迅速的跑回府裡,可是,看到的一切卻讓他們愣在了原地。
原本,昨日王府門前的紅綢緞跟紅燈籠不知何時換成了白色,燈籠上那一個大大的喪字,刺的北堂傲心裡發慌。
莫上前,抓着看門的侍衛問道,“出了什麼事?爲何要掛這些!”
只見那侍衛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句,“王妃薨了。”
“你敢亂說,本王殺了你!”北堂傲一聽,離開上前取出腰間佩劍,卻被老管家攔住,“王爺,王爺,您還是親眼去看看吧,唉!”
北堂傲冷哼一聲,便朝着他們的新房跑去。
一路上,滿目的白色讓北堂傲忍不住心驚,推開房門,牀簾也不知何時換成了白色,幾個丫鬟跪在地上哭的悽慘,而蘭兒更是趴在馨瑤的身上,哭的快要斷了氣一般。
北堂傲徹底愣住了,緩步走上前去,卻好似雙腳都被灌了鉛一般。
彷彿是過了幾個世紀一般,北堂傲終於走到了牀前,蘭兒已經哭岔了氣,暈了過去,幾個丫鬟扶着她讓到了一旁,給她扇着風。
北堂傲慢慢坐到牀前,伸手輕輕撫上女人的額頭,然後微微一笑,“燒總算退了。”
馨瑤額頭上的溫度,何止是燒退了,簡直就是快沒了溫度。
“喂,快醒醒,那麼多人吵你你都睡不醒,真是懶到家了。”北堂傲輕柔無比的話,碎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幾個丫鬟哭的更厲害了。
“閉嘴!都給本王滾出去!”北堂傲怒喝一聲,居然敢咒他的馨瑤死,都是不想活了吧!
屋內衆人都紛紛退下,此時蘭兒也漸漸轉醒,看到北堂傲正坐在馨瑤的身邊,頓時又哭了起來,“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你睜開眼睛看看,王爺來了,他沒有不要你!你醒醒啊!”
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北堂傲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悲傷,眼圈微紅,卻還是不相信馨瑤已經去了。
伸手握住馨瑤柔軟的小手,“明明還有溫度,怎麼能說死了呢?你是騙我的吧,是怪我昨夜做錯了事吧,你是在懲罰我吧?”
“王爺,戰天賜來了!”莫忽然跑到北堂傲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戰天賜,神醫戰天賜?!
北堂傲離開興奮起來,“快請,快請!”
戰天賜火速進了屋,也不理會北堂傲徑自走到牀前,拿起馨瑤的手搭了脈,然後,默默的站了起來。
“怎麼樣?沒事吧?”北堂傲在一旁焦急的問着,戰天賜轉過身,一拳將北堂傲打倒在地。
“她不跟我走就是因爲你!可是你把她弄成什麼樣子了!你若是不喜歡她就把她讓給我!你若是不能保護她就趁早離開!爲何要把她弄到這樣的地步,爲何!”戰天賜的情緒有些激動,額頭青筋暴露,好不掩飾自己對馨瑤的心意跟對北堂傲的憤怒。
“你***在胡說些什麼!”北堂傲站起身,回敬了戰天賜一拳,“馨瑤沒事!她只是睡着了,她沒事!”
“沒事?哼!你自己過來看看!”說着,戰天賜拉起北堂傲的手放到了馨瑤的脖子上,“沒有脈搏,沒有心跳,沒有體溫!她死了!死了!被你害死的!!”
“不可能!”北堂傲一下子甩開戰天賜的手,“滾!你給本王滾!”
戰天賜還想說什麼,卻被莫攔下,於是,低下了頭,離開了王府。
蘭兒看着眼前的一切,卻也並不在哭,只是眼角的淚一刻不停的留着。
“連神醫都沒有辦法……”呢喃着這句話,宛若一個行屍走肉一般,走出了屋去。
“蘭兒!”莫擔心不已,急急的跟了上去。
屋內,便是出奇的安靜。
北堂傲靜靜的感受着,卻始終感受不到女人的氣息。
偌大的屋內,只有他一個人的心跳,一個人的呼吸。
而她,卻是靜靜的躺在牀上,沒有一絲生氣。
忽然,北堂傲直直的跪下了,朝着牀上的那個人,直直的跪下。
“我錯了,我不該認識晴兒,不該愛她,我應該將我所有的心思全部留住,等到我遇到你!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彌補?不要那麼狠心,不要拋下我,連一個機會也不給我……馨瑤,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的話,你醒醒好不好……”
說着,聲音已經哽咽,北堂傲趴在牀邊,只有雙肩微微抽動。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是,此刻的北堂傲只想要馨瑤醒來,只想要她能睜開眼睛,那麼,什麼都無所謂了。
牀上的人兒依舊毫無反應,事實上,龜息散這個藥不僅能使人進入假死狀態,更是能令人靈魂出竅。
而這靈魂出竅去了的地方,便是地府。
判官看着面前一臉坦然的馨瑤,微微有些無語。
說真的,他做這行也有幾千幾萬年了,從沒有見過那個人進了地府不只不哭喊,還這麼坦然的尋到他,與他喝茶聊天的。
“姑娘,來嚐嚐這點心,這可是秦始皇當年最喜歡的!”判官一臉討好的遞給馨瑤,馨瑤接過,嚐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卻是好吃,那老秦也挺會享受的嘛!”
判官嘿嘿的笑着點頭,心裡卻在想,姑奶奶你咋還不走捏!
“我說,判官啊!你也太不厚道了,當初雖然是給了我選擇,但是你也應該告訴我,我選的那個人是個妓女!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就不會選擇她了,也不會落到今天要吃那個什麼狗屁龜息散的地步,你倒是說說,該怎麼補償我啊?”
馨瑤不急不緩的說道,判官卻聽的微微發寒,“這個,姑娘啊,當時我也是忘了不是,這時空那麼多,死的人也那麼多,我怎麼可能全都記得住不是!”
臉上雖然帶着笑,心裡卻把黑白無常給罵了個遍,明明是他們勾錯了魂,現在卻要他來善後!
“這個我不管,你說怎麼補償我吧!”馨瑤完全一副無賴的樣子,反正這判官看上去挺怕她的,她何樂而不爲呢!
“咳咳,那這樣吧,我給姑娘的命途改改,姑娘這次回去之後一定會發大財,而且事事順心!”
“真的?”聽到這麼好的條件,馨瑤秀眉微挑。
“那是自然,我判官說話一言九鼎!”判官拍了拍胸脯,馨瑤終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品嚐着小吃。
唉,可惜了,不能帶回去,不然一定給蘭兒拿幾個嚐嚐!
這裡馨瑤享受的安逸,那裡北堂傲已經怒紅了雙眼。
最初的悲傷已然過去,此刻的他心裡只有滿腔的憤怒!
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二夫人,北堂傲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拖下去,關進地牢,本王要好好的折磨她!”二夫人已經供人了所有的事實,當下也不掙扎,只是嘴角含笑,任由衆人將她拖下。
“王爺,王妃何時入殮?”莫在一旁小聲的問道,北堂傲皺起了眉,“本王不想將她葬了,墳墓都是黑漆漆的,她會害怕的。”
莫聞言,知道北堂傲是捨不得馨瑤,可是,現在已是春天,這屍體恐怕放不了幾日,“不入殮,若這屍體壞了,可怎麼辦?”
雖然知道這句話的殘忍,但是莫卻不得不提醒,因爲他知道,若是北堂傲看到馨瑤的屍體一點點的腐爛的話,一定會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北堂傲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跟我進宮!”
莫不明所以,卻也跟着北堂傲離開。
這邊,二夫人被幾個侍衛帶下去,可是侍衛不防,中了二夫人的毒,竟是讓二夫人逃脫了。
二夫人來到北堂傲的院子,或者說,是北堂傲跟馨瑤的院子,因爲昨日的大婚,這裡纔是新房。
推開房門,看到馨瑤正躺在牀上,不由的一陣冷笑。
“死了?哈哈,你還真是福薄啊!”二夫人走到牀邊,狠狠的扇了馨瑤一個耳光,“若你不出現,今日就不會死!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好!”
“你一直以爲三夫人的孩子是被她自己害死的是不是?錯了,是我。是我給她推薦了一個神醫。哈哈哈,說起來三夫人也真笨,那個所謂的神醫哪裡會算得出她肚子裡的究竟是男是女?我不過是給了他二十兩黃金,他便照着我吩咐的去說了,世子變千金,三夫人還真是傻的可以!居然還跟那個神醫討了藥,在跑到冷月憐那冤枉了她!哈哈哈,我還真是樂得看戲!話又說回來,那個冷月憐自以爲聰明結果還不是栽在我手裡?一個白玉佛像加上一株霧色花,便讓她徹底沒有翻身之日!還有你!你爲何要回來?你都已經離開了爲何還要回來?!你一定要跟我搶他,他是我的你知不知道!你爲何要跟我搶他!是你活該,怪不得我,怪不得我!”二夫人面目猙獰,或許,她早已爲愛而瘋。
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包藥粉,一點一點的撒在被褥上,“他那麼愛你,一定不捨得你死,一定不捨得把你下葬。他那麼不捨得我便偏偏要毀掉!我要讓你變成一堆粉末,跟這個院子一起化爲灰燼!我要你屍骨無存!哈哈哈哈!”一邊說着,二夫人已經將這個屋子都撒上了粉末,走出了屋去,在院子的四周也灑下無數不致命的藥粉。
今日七千送到,我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