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穎的安撫還是有些成效的,畢竟,女子和女子呆在一塊共同語言也是頗多的,使得王麟接着這段來之不易的時間竄進房間內,直接就換下身上透着香氣的袍子,才渾身舒服了不少,不然他總覺得腦袋不受控制的思考一些歪念頭。
而駝震獸也是在馬貴的操控下,緩緩地離開花蛇馬賊團的老巢,並沒有路返回三花鎮,反而直至朝着前方趕去,畢竟,折返回去的話,說不定在路上就碰到方宇等人,爲了自身的安全,朱穎想到對策,並且讓馬貴實施,就是爲迷惑花蛇馬賊團的馬賊,讓得他們明白王麟等人所離開的方向是青賭城。
“這幾個煞星終於是走了!”
“還好,這傢伙沒有殺了我們!”
“我們要跟着麼?”
花蛇馬賊團的馬賊一個個在得知自己安全之時,雙手不由自主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雖然他們受了一些傷勢,卻沒有任何大礙,只要稍作休息幾日就能康復如初,只是他們此刻面色並不太好看,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老巢,摧殘的只剩下骨架,如果讓方宇看見此景,他們肯定會被拿出來泄憤,其中就有人提出跟蹤。
“想死你就去!”
“孃的,草原那麼大,鬼知道他們要往裡走!”
“若不是團長有令,不讓我們移動坐騎的話,我們會被他們幾個小癟三給整得狼狽不堪?”
隨着一道道如同海Lang般涌向那位說出跟蹤的馬賊,使得那個馬賊臉色變得極其尷尬,他倒是想擺脫被方宇責難,可也沒有過多考慮過龐大的草原要尋個人非常難,若是他們緊跟在後面,如果方宇回來見不到他們,又無法與他們取得聯繫,那麼他們也相當於失蹤了,那隻會讓得事態更加糟糕。
在馬賊們提心吊膽下,一夜緩緩地過去…
方宇等人的身影纔出現在老巢附近,他們近千號人馬都乘坐在十來頭駝震獸上,帶着凱旋歸來的笑意,這次他們取得壓倒性的勝利,雖說耗費將近一整天的時間,不過時間和已經被他們抓在手裡的劉香香相比,還是物有所值的。
“到底是誰?”不過,在他們親眼目睹花蛇馬賊團的老巢只剩下骨架時,方宇掛在臉上一天一夜之久的笑意,頓時凝固了下來,隨即,就被冷若冰霜取代,一股股不受控制的氣息奔騰出來,當他怒吼出聲之時,他的聲音透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這四個字讓得一同回來的馬賊們一個個縮了縮脖子,他們無一例外後背流淌着冷汗,而看向方宇的目光透着恐懼,更不會有人愚蠢到讓方宇先不要動怒。
“劉香香她人在哪裡?”方宇剛接近自己的老巢便是跳了下去,快速的奔向被王麟等人毀得只剩下骨架的建築物,隨即,抓起那位小週天境後期的小頭目,冷聲問道。
“她被…那個陰陽體質的小子給救走了!”小頭目雙眼透着恐懼,尤其是近在咫尺的嘴臉,讓得他渾身冒出大量的冷汗,說話的語氣更是顫抖不已,他有種在死亡線上徘徊的感覺,時刻等待着他的厄運來臨。
“連個人都保護不了,留你何用!”果然,方宇在聽聞此消息之後,憤怒的咆吼了一聲,抓住小頭目的手掌立刻就涌現出彩色靈力,瞬間就讓手中的小頭目面露出求饒之色,可還未等小頭目張口吐出求饒之聲時,小頭目臉上就堆滿顏色各異的斑點,隨即,閃爍不停的眼瞳變成死灰色,身子在霎那間就顫抖的劇烈了起來。
“滋滋…”當即,方宇隨手一甩便是將已經身陷劇毒蠶食的小頭目丟向遠處,當他顫抖的軀體落在草地上時,讓得綠油油的草地發出細微的聲響,更是冒出滾滾黑煙,而他的身體竟然開始飛快腐爛,間接的將這一塊土地污染的寸草不生。
“咕嚕!”四周馬賊看着一名小週天境後期的小頭目直接死在方宇揮手間,一個個忍不住嚥了一口卡在喉嚨處的唾沫,尤其是守護老巢的馬賊,更是渾身打起哆嗦來。
剛剛那名小頭目跟隨方宇十餘載,方宇依舊下得了下手,畢竟,他爲了得到劉香香可是付出相當高昂的代價,現在他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悲劇。
這不僅僅是損失那麼簡單,連他們花蛇馬賊團的尊嚴也是遭受到嚴重的挑釁,如果此事傳出去的話,那麼花蛇馬賊團的顏面就會掃地,更是成爲麒麟馬賊團的墊腳石。
而他們只能默默承受下來,根本就是回天乏術,誰叫他們抽調大半人馬前去牽制住劉家軍,促使老巢陷入空虛狀態中,如若不然也不會讓有心人趁虛而入,並且還在他們頭上撒野。
“那個陰陽體質的小子,竟敢奪走我的毒鼎,老子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本來還以爲損失一名大周天境後期的得力干將,以及耗費一整天時間,方宇都覺得是物有所值,可現在想來卻讓他有種恨不得撕碎那個攪渾此事的傢伙,怒火涌動的時候,憤怒的咆吼聲也是飛速傳播開來,猶如一道道悶雷般,擊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上。
頓時間,嚇得四周的人馬急忙忍不住後退幾步,甚至有一些出現大潰退的形勢,只因方宇的氣息不穩定,壓得他們汗流浹背,恐懼堆滿身心。
“說,那個膽敢破壞我好事的小子,現在他們往哪個方向逃走了?”許久,方宇怒色還未未消下來,不過他已經恢復思考能力,使得雙眼幾乎眯了起來,轉頭看向那幫留守老巢的手下,帶着無邊的怒火,逼問道。
既然損失已經造成,他再如何憤怒也是無濟於事,更何況,現在他和劉家軍直接宣戰,那麼他最忌憚的劉淵必然會如同一個跟屁蟲般緊咬着他不放,所以他必須奪回費盡心思弄到手的毒鼎,纔有機會和達到四天境的劉淵抗衡,不然他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在聽聞方宇的逼問,一直那寒光涌動的眼神時,那近百人冷汗流淌得更加快捷了幾分,可他們卻張不開那張嘴巴,彷彿方宇奪走他們說話的權力,讓得他們只能以顫抖來回應方宇的問話。
“他們乘坐一頭駝震獸正向着青賭城方向離去!”其中一名比較精明的馬賊見得四周無人出聲迴應方宇的話,情知他們都會遭到方宇的毒手,使得他穩住顫抖的身心,爲自己壯了壯膽子,指着王麟等人離去的方向,用害怕的語氣,道。
“啊…”果然,就在他話音落下,方宇手中的帶有劇毒的靈力,如同下雨般飛撲向留在此地守護老巢的近百人馬,當即,慘叫聲便是從這近百人馬中傳涌出來,唯獨那個敢回話的馬賊平安無事,其他人無一例外都是滿臉長出色彩斑斕的斑點,樣子痛苦,卻在霎那間就失去生機,並且身體還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
“還好,老子夠機靈,要不然就他孃的跟他們一樣的下場!”那個回話的馬賊心底暗自鬆了一口氣,情知自己暫時躲過了一劫。
“這些廢物連個人都保護不了,留着也是Lang費老子的修煉資源!”方宇揮手間就抹殺近百名手下,他依舊沒能打消怒火,一道冷若冰霜的聲音從他咬牙切齒的齒縫間傳出。
四周的人馬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近百號人慘死在方宇的怒火之下,他們不敢出聲求情,更懼怕方宇會轉移發泄怒火的目標,爲了確保自己不受到牽連,他們只能選擇冷眼旁觀。
“馴獸師,一頭駝震獸的速度需要多久抵達青賭城,而你又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抵達青賭城!”方宇的聲音再度響起。而一個三十多歲模樣的中年人快步走上前來,拍着胸膛保證道“以駝震獸的速度少說也需要二十天左右,而我們最多不過十天時間跌定能抵達青賭城!”
這位馴獸師有着自己的盤算,而且駝震獸體積小,邁出去的步伐侷限在體積上,而駝震獸的速度和擁有數十丈龐大的巨獸相比起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速度自然也會慢上一大節。
不過馴獸師也知道在茫茫草原上,要尋造出一支弱不禁風的馬賊團異常艱難,就算速度夠快,可他們能否攔截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但是他只負責在自己限定的時間內,抵達青賭城就已經算是完成自己許下的諾言,可不會愚蠢到說出遇到麒麟馬賊團的蠢話。
“好,我們立刻出發去青賭城,一定要在他們將劉香香送到聯盟軍部之前,將劉香香奪回來!”聞言,方宇還算很滿意這個答覆,丟下一句話後,就自顧自的向着只剩下骨架的老巢行去,那種肉痛的表情,讓人明白他不僅僅是因劉香香被奪走,也和老巢遭到摧毀有着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
那名馴獸師擦了擦有些汗水的額頭,才急忙向着巨獸跑去,去操控坐騎向着青賭城駛去,否則,他也會步那些留守老巢的人的後塵,畢竟,馴獸師在夢想大陸多如牛毛,何況,他身邊還有着十幾個馴獸師,雖然和他還不在一個檔次上,可取代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再加上花蛇馬賊團在夢想大陸的兇威,當然會有着數不勝數的馴獸師甘願跟隨方宇這個毒魔,畢竟,跟隨新興的馬賊團所遇到的兇險會比老牌的馬賊團要多得多,死得也快上無數倍,誰都希望自己攀到一個強有力的大腿,確保自身安全的同時,還能撈取屬於自己的酬勞。
“我的毒鼎!”方宇回到空蕩蕩的建築物骨架上,看着原本還飼養着毒物的房間,促使他臉色越來越陰沉不定了起來,而他的雙手上不停涌動着彩色靈力,這讓得跟上來的馬賊們一個個如同受驚的孩子般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正透着危險氣味的方宇,現在方宇滿腦子只存在劉香香的身姿,只有她才能彌補他一切損失。
當花蛇馬賊團的坐騎開始邁動沉重的腳步時,他們要追趕的人早已經不知去向,也只能按照王麟等人所離開的方向去追找,至於能不能碰上也只能是碰運氣,而他們都暗暗祈禱着能夠在半道上碰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