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那些雪雕好像在歡迎什麼?”念念不忘心中勇士的格蘭兒經過多日的反覆尋思,倒是尋找出王麟此行的目的,當她看到天空中,猶如一朵朵白雲的雪雕從雲霧中飛速降下,當抵達到某個位置之時,就圍着長白山飛了起來,促使她捂着小嘴驚呼道。
一個由無數雪雕組成的圈套在長白山,讓得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震驚的張着嘴。
以往要見到數百頭雪雕就已經值得興奮好幾天了,可現如今在長白山上有着無數雪雕,而且數量還在不斷增加着,就彷彿是在迎接着它們的王者翩翩起舞一般。
“天降祥瑞!”齊齊所有坐在馬匹上的人,包括格布皆是單膝跪在雪地上,臉上露出的盡是禱告的神色,彷彿是在感謝上蒼,上百萬勇士心中都出現同一個聲音。
“好美啊!”格蘭兒看着那自由自在飛翔的雪雕結成一個超大的白圈,輕拍雪白的翅膀時,就猶如是一片雪花般,完全迷住了格蘭兒的身心,讓得她忘記這幾天來還死皮賴臉想要見到王麟才肯善罷甘休。
“看樣子,又有人得到那塊神牌了。”格布看着天空的雪雕,非常清楚雪雕是爲誰而舞,可他作爲一國之主卻不能免俗,依然要帶着誠懇的跪在地上。
此時,製造雪雕漫天飛舞的人正目瞪口呆着,他全然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直冒冷汗,如此多的雪雕,每一頭都是靈獸,有一些更是達到了妖獸的層次,當距離到他身前不足五米處時,雪雕自動分開,並未衝向他,倒是讓得他緩過了一口氣,不過那猶如利刃一般的風剮蹭到臉上也是走出了一些生痛。
王麟低頭看着手中注入靈力的令牌,就是因爲它散發出一陣奇異的波動,才吸引在山頂上盤踞的雪雕,不然也不會鬧出如此壯觀的場景。
“還好,不是要我命的!”王麟想想自己這兩天被七彩毒逼得悶頭爬山,本以爲雪雕會對他羣起而攻之,卻沒有料到會是以一種歡迎的方式,迎接他的到來,讓得他緊繃的心絃都是放鬆了一些,不過卻想到就算雪雕不攻擊自己,自己也難以逃脫被七彩毒毒死的下場。
“雪雕王…”看向左臂之時,讓得王麟不得不擡起沉重的腳步,向着那遙遙在眼前的山巔行去,當即,就瞧見一頭龐大無比的巨獸從天而降,一股比之所遇到的白虎的氣息還要強悍數倍,這頭大傢伙張開雙翼足有四十來米寬,而它的額頭上有着一塊青綠色的晶體,一雙銳利的鷹眼盡顯王者之氣。
當它落在王麟跟前的雪地上,對着王麟輕聲叫喚了幾聲,使得王麟瞬間明白雪雕王的用意,並未有一絲遲疑立刻跳上雪雕王的後背,他已經到了強弓之末,如果再不加快腳力就會被七彩毒毒死在大遼之巔上,有着雪雕王代步興許還能夠化險爲夷,而雪雕王輕拍兩下翅膀,讓得地面掛起一陣狂風,而它就載着王麟緩緩升起,在所有雪雕的圍繞下向着大遼之巔靠近…
“雪雕王…!”站在長白山下的人僅僅覺察到一道光影從高空落下,可當那道失去先前速度的身影,升起的霎那間,所有在場的大遼勇士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頭雪雕王足有尋常雪雕的三四倍之多。可就是他們最敬畏的雪雕王的背上卻傲然的站着一個人。
雪雕在大遼人心中是自由自在的象徵,堪比他們心中的神,而雪雕王作爲雪雕的王者,它是何等的尊貴,比之大遼之王還要崇高無數倍,它的出現牽動着所有大遼國人的心,誰若是得它相助,大遼王朝將會團結一心,那等凝聚力就算現今的大遼之王都難以抵擋住,只能俯首稱臣。
“神的使者!”格布眼睛緊緊盯着徐徐升起的雪雕王,饒是早已經做好準備的他在見得周圍的親信,一個個露出嚮往追隨的神情,臉色不免有些古怪了起來,這個站在雪雕王背上的人確切的說是神的使者,被神選定的人選也就是大遼未來的王。
但經過千百年來的傳說,不知道有多少神的使者死在登上聖壇的路上。
雖然大遼國連年戰亂,哪怕是現在格布所屬的大部落一統大遼,可要制止各部落間的廝殺還是有些棘手的事情,畢竟,大遼奉行的是優勝劣汰,就如同雪雕王的傳承,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這才使得大遼國始終保持着強盛,需要經過血與火的考驗,可這種做法的後果卻是讓得國家的人口保持在一定的水平上,使得國土遼闊人口卻稀少,也間接的讓得各部落少了許多爭奪,多了一絲休養生息的空間,當人口增多土地減少後,又是一場場爲生存而戰的生死搏殺,不管怎麼樣各部落間總是會適時收手,並且對某個已經可以征服他們的強大部落俯首稱臣。
基本上大部落都是從小部落一步步走出來的,需要經過數百年乃至數千年的生息,讓得許多歷史得到傳承,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就如同現在許多大遼人已經忘記壯觀一幕背後的秘密,卻不知道它僅僅是一個傳承儀式開始…
它的走向,將會影響到整個大遼國的命運…
走向短暫的團結,還是繼續混亂,取決於那位神的使者的成敗。
“父王,他就是救我的王麟!”遠遠看去誰也看不清那個傲然站立在雪雕王背上的男子長相,可有一人卻非常肯定的喊了一聲,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格蘭兒。
“他…我明白了!”格布點了點頭,搞清楚白虎王獸的實力再清楚不過,要想嚇退白虎王獸少說也需要達到大周天境的層次,一般修煉到大周天境最少需要十年之功,這還需要大量的陰陽石輔助才能辦到的,一般人基本上都是到七老八十的地步才達到的,可格蘭兒一直堅信那個救她的人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並非如同他一把年紀的老人時,才真正的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父王,你明白什麼了?”格蘭兒柳眉一皺,追問道。
“蘭兒,你還記得長白山的傳說!”格布看着被眼前這一幕驚呆的格蘭兒,提醒了一聲。
“父王,你說他是神的…”格蘭兒一聽,立馬就想到重點上了。
“嗯,他確確實實是神的使者,不過他能否得到神的眷戀,我們只能等待最終的結果了!”格布點了點頭,有些期待又有些難以抉擇的喃喃說道。
讓他一個大遼之王放棄已經掌握在手中將近二十載的權力,去追隨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少年根本辦不到,可一想起對方有着機會將所有部落凝聚成一股繩,那麼亞大陸又有什麼能夠抵擋得住大遼鐵騎?到時,大遼王朝便是當之無愧的霸主。
對於這一切都不瞭解的王麟被雪雕王托起的霎那間,就感覺到大地遠離了自己,而他沒有半分懼色,有的是興奮,以前見到雪雕就有着一種嚮往,能站在雪雕背上看一看自己所生所長的這片大陸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現在終於是實現了他的小小心願。
“俯視大地的感覺真好!”他的眼睛被眼前那逐漸縮小的景緻依舊填滿了整個眼瞳,隨即,慢慢擴大依舊無法將之全部印入眼瞳中,使得他東張西望了起來,就猶如是一個興奮的孩子看見新鮮的東西,總是會忘記身處何處,更是忘情的張開雙臂高喊了一聲。
他全然忘記左臂上還瀰漫着七彩毒!
“七彩毒停止蠶食我的手臂了!”當雪雕王飛上雲朵的霎那,王麟感覺到身體彷彿被鍍上了一層薄冰,那無孔不入的冷讓得王麟打了一個寒顫,很快,他就發覺自己的左臂上流動的七彩毒居然停頓了下來,不免讓得他驚訝了起來。
他的身體已經可以抵擋寒冷了,可進入雲霧之後顯然單憑是難以抵擋住刺骨的寒流,不由的動用起體內的靈力,將滲透進入體內的寒氣阻擋在皮膚之外,這才讓得王麟稍微的鬆了一口氣,當他在打算觀看美景時,卻只能見到白濛濛的一片…
“進去了!”所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雪雕羣緩緩升入到白雲中,便是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那壯觀的飛舞場景,讓得所有人都是細細回味着,唯有知道那白雲到底是何物的人才明白那裡面並非是漂浮在空中的雲朵,準確的說是寒流,比之站在山下更加陰冷刺骨,一般人進入就要被凍成冰快。
一刻鐘後,依舊是白濛濛一片,彷彿這些寒流已經凝固了下來,就算在衆多的雪雕拍打羽翼之下,依舊無法將之吹散…
“身體僵硬了!”當雪雕王停在一個平臺上,王麟知道目的地已經抵達了,可他的身軀就算有着靈力的抵卸依舊走出些許的僵化,不過好在並未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抖動了一下身子耳邊就響起冰塊的碎裂聲,而也讓得王麟的手腳更加活絡了起來。
跳下雪雕王之後,王麟就感受到一股強有力的風吹得他差點栽倒在地上,而雪雕王的翅膀貼在王麟的身上,使得王麟藉助雪雕王站穩腳跟,可翅膀並未停下來將他推着向某個地方,王麟並未出現反抗,任由翅膀將他送到某個地方。
對方既然有着極其強悍的實力,以及一羣不下於十萬之衆的雪雕,可以輕易將他轟殺成一片片碎肉,爲何還要自降身份載他上山,讓得他可以儘快登上山頂,不至於在七彩毒失控爆發之時,命喪在半山腰上。
當王麟的身體撞在一層富有彈性的物體上時,雪雕王的翅膀縮了回去,隨即雪雕王再度拍打着翅膀向着山下飛去…
這裡的寒流就算強悍如雪雕王也是有些難以招架,其他的雪雕更是不敢登上山頂,不過它們卻居住在寒流最爲薄弱之處。
失去雪雕王的翅膀再度感受到那寒風的襲擊,逼迫王麟穩住自己的身子,將靈力調動到雙掌上對着面前阻擋自己進去的物體使勁轟出兩掌,可預料中爆炸的響聲沒有出現,反而讓得他的雙掌陷入其中,這讓得王麟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這是何意,急忙調動起體內的靈力擴散到全身各處,隨即才毫不猶豫的先前一跨,陷入到那一層薄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