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在雪白一片的山間快速地行走着,眨眼間就消失在先前的地方,只留下一個個深到膝蓋的腳印,而他已經出現在百米之外,但是與插入雲霄的峰頂相比起來,卻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他就是王麟,將格蘭兒安全送回去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向着長白山頂行走上去,但是也耗費了他數日的光陰,畢竟,趕路需要消耗體內的靈力,間接的拉長了他進入峰頂的時間,再加上遇到白虎妖獸的事件,讓得他明白夜晚的長白森林非常危險。
幾乎能夠將他絞殺的地步,促使他再心急也是不敢冒險日夜前行,始終保持着最佳狀態以應對突發狀況,而他才能夠生存下來。
當他登上半山腰之時,已經過去了五天時間,原本依靠自身的實力可以抵抗的寒氣,已經不再是溫和飄過,變成了一股強勁的風力撞擊在他的身上,讓得他渾身上下覆蓋着一層薄薄的冰衣,如果不是移動的話,還以爲是一個被凍僵的人。
天色不知不覺間就黯淡了下來,王麟再也無法壓制侵入身體的寒氣,只能尋找一個過夜的地方抵消夜晚更加強勁的寒流,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繼續攀登山峰。
“再有三天時間就能夠登上山頂了吧?”很快,他就尋到一個可供人躲藏的山洞,並且撿了一些能夠點燃的材進來,當點燃火堆山洞中就出現了一股暖流,而他思緒也是圍繞着山頂的聖地轉動着,使得他眼中閃爍着絲絲光亮,張口吐了一口熱氣,才喃喃自語道。
隨即,就從懷中取出那塊陰陽決的令牌,看着看着就入神了起來,每當他運轉靈力的時候,手中的令牌就會無意識的吸收他的靈力,這還是他嘗試好幾次之下,才得知令牌可以吸收他自身的靈力,一開始還讓得他有些吃驚,可見多了就習以爲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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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憑藉此令牌可以嚇退那些能夠和小週天境以上抗衡的妖獸,所以王麟在趕路都會不停注入靈力,讓令牌始終保持着一種奇異的波動,促使那些妖獸不敢靠近分毫,也正如同他所預料的一樣,一連幾次瞧見妖獸選擇退避。
“這或許是留下陰陽決的前輩所留下的一點保命東西吧?”王麟思來想去間,單憑自身的實力是絕對無法走上山頂的,唯有達到晶師層次纔有可能登頂,可也要冒着極大的風險登山,這並非是他的猜測,而是從格蘭兒那裡所得到的情報。
一般留下至寶的強者都會給於後人一些成功進入東西,不至於真的會讓尋寶的後人死在半路上,何況陰陽體質的人十之都是停留在歸真境中,要想進入下一個境界就必須冒着極大的風險,這種風險就算是王麟都感到頭皮發麻,誰能斷定體內的陰陽二力不會失去平衡。
“算了,還是加緊恢復消耗的靈力,儘早登上山頂才行!”他憑藉感知力能夠分辨出令牌透着一種琢磨不透的氣息,而這種氣息任憑他想破頭顱都是無法破解,最終,他只能放棄追根問底,將手中的令牌塞入懷中,雙眼緩緩閉合在一起,進入到修煉狀態中。
王麟剛放鬆下來不久,就感受到手腕處被咬了一下,促使他雙眼暴睜開來,看向被叮咬的地方,瞧見傷口上居然出現七色**,很快,就覺察到傷口傳來的痠麻之感,整個手掌居然使不上一絲力氣,讓得他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容,立刻就判斷出自己中毒了。
“七彩蛇…”當他回過神來之時,就瞧見一條只有小指大小的蛇正快速的穿過火堆飛竄出山洞,霎那間,就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山中,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而王麟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何物,更是讓得他整張臉蛋都走出震驚之容。
七彩蛇堪稱萬毒之祖,它不在獸類的範圍,只因它沒有任何與人正面交鋒的本領,可是它卻擁有絕世強者都不敢觸碰的七色毒,就算獸界稱王稱霸的妖獸都不敢觸碰七彩蛇,只有那些用毒強者纔會千方百計的尋找七彩蛇的蹤跡,現如今王麟居然遇到一條七彩蛇,如果讓他傳出去的話,肯定會吸引無數毒魔進入長白山尋找。
只不過王麟已經被七彩蛇咬傷,就算及時處理也是難以起到絲毫結果,除非他心甘情願將整個手臂砍下來,否則,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二字,使得他催動感知力攻向七彩毒的位置,促使還緩慢蠶食的七彩毒立刻就**了起來,讓得他雙瞳閃爍着驚恐之色,立刻停下逼出七色毒的決定。
很快,七彩毒素又恢復到先前平靜的狀態,王麟只能依靠感知力將整條手臂都是隔離開來,不讓七色毒蔓延到全身,再加上此地是寒氣逼人的長白山,要不然血液流動過快他霎那間就是一具七彩毒體了。
“早知道就不進入山洞了!”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將取暖的火堆撲滅,不敢再點火取暖,心中想起憑藉感知力無法分辨出七彩蛇的蹤跡,也不知道此處山洞居然會隱藏着一條七彩蛇,要不然他絕對不會進入山洞躲避深夜的寒風。
“明明令牌可以嚇退妖獸,爲何嚇不走七彩蛇?難道只對妖獸起到作用?”王麟看着腫脹起來的左手,其上流動着七彩色澤,讓得他有種恨不得砍下手臂的衝動,可是他卻狠不下心來,只因失去一條胳膊就等於喪失成爲一名強者的資格,當他伸手取出令牌之時,略顯恐慌的面容浮現出一抹困惑。
現在懊悔也無濟於事,只能在腦海裡回想着莫言給他的藥典,裡面記載無數奇珍異物,而他能夠一眼分辨出七彩蛇也正是基於藥典才知曉的。
“只有依靠至陰至陽之物才能夠化解七彩毒的毒性,更是能夠讓人百毒不侵,可我去哪裡尋找至陰至陽的東西啊!”當他想到七彩蛇的破解方法之時,心中難免有些抽搐了起來,雖說他是陰陽體質可所持有的靈力還僅僅屬於初階的地步,根本無法化解七彩毒。
“如果不盡快化解七彩毒,我就算有着感知力幫助抵擋毒素,可也無法熬過三天時間,只能希望陰陽決能夠讓我脫離險境了!”很快,他就下定決心,必須儘快擁有**,有可能是死馬當活馬醫,可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走,急忙爬起身來就走出山洞,連夜向着山頂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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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接近長白山頂就越是感受到一股股強悍的氣息,使得他不得不取出令牌,將自身的靈力催動令牌中的奇異波動,用作嚇唬妖獸的籌碼,也好在有令牌的奇異波動存在,讓得他可以加快腳力前行…
日夜趕路讓得王麟身心疲憊,恨不得趴在雪地上休息一段時間,可他的左手卻整個都浮現出七彩色澤,雖然沒有爆出大量血毒,其內卻帶着一種讓人心境顫抖的波動,只有親歷之人才會明白,而他只能咬着牙將少許睏意掃出腦海,繼續向着山頂行去。
整整一夜使用感知力抵擋毒素蔓延,依舊只能短暫的剋制住而已,卻無法真正的隔離開來,尤其是不停的揮霍感知力,時間一長就會失去絕對的優勢,露出禿廢可就是最糟糕的情況,當他擡頭看着那被雲霧籠罩山頂,有着一種心急如焚的衝動,飛快向着山頂衝去。
可惜看上去觸手可得的山頂居然離他是那麼的遙遠,經過兩天時間都無法抵達山頂,讓得他疲憊不堪的心神再也支撐不住,大有立刻倒下去的衝動。
“他孃的,這麼多雪雕還要不要我活了!”可就在此時,一股股強勁的寒風從雲霧中沸騰下來,吹得正靠着意志力繼續登山的王麟雙腳一時不穩立刻倒趴在雪地上,當他擡起頭來就瞧見紅腫雙瞳盯着雲霧,想要尋找出這些寒風的來歷,很快,他就覺察到造成狂風大作的東西,讓得他有股怨氣由心滋生出來。
“嗚嗚…”就在王麟罵街之時,雲霧中浮現出一道道龐大的身影,它們就是製造寒風的罪魁禍首,很快,它們就出現在王麟的眼中,讓得王麟眼瞳爲此縮了縮,面對數以萬計的雪雕,就算有着通天徹地之能,也不可能抵擋下來,耳邊更是傳來一陣陣連接天地的鷹鳴聲。
“早知道就不來此地了,跟那些傢伙同歸於盡還能保住父母的安全!”王麟看着緩緩落下的雪雕羣,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生命將會被雪雕毫不留情面的奪走,當他記起來家中的雙親之時,不免有些憤恨了起來。
他本以爲自己能夠順利得到陰陽決,可到如今見到這一幕才明白,想要得到陰陽決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而手中就算有着令牌貌似也無法讓雪雕退避三舍,更何況還被七彩蛇咬了一口,兩項都是絕路,沒有一條活路可供他選擇。
“就算是死在此地,也要拉一些墊背的!”霎那間,雪雕羣帶來的恐怖氣息直接壓得王麟喘不過氣來了,只能是苦苦支撐着,等待着厄運來臨到身上,不過他也做出了決定。
雖然他很不情願的做出同歸於盡的決定,可誰又知道他根本不想窩囊的死,只想完成自己未曾完成的夢想,成爲一名頂天立地的強者,讓他的名號傳遍大江南北,那時他和秦雄的約定才圓滿的完成,使得他想到已經領先他一步進入夢想大陸的兄弟,心中既無奈又沒轍,誰叫自己如同一個沒頭蒼蠅,非要來大遼之巔尋找屬於自己的**.
“秦雄,我可能要死在此地了,和你的約定只能到下輩子才能夠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