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的嘲笑聲在所有人的耳邊迴盪着,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喝止,就算風陽也只能是咬着牙忍受恥辱,此時已經沒有直接擊殺王麟的想法,開始爲接下來該如何解決麻煩。
就算他還未受傷都不可能是風剎的對手,可就連風剎都難以收拾的對手,讓初次交手的風剎出現一些傷勢,這等輝煌的戰績就算風陽再自傲也是明白他們踢到鐵板上了,可他不能輕易放虎歸山!
與此同時,風剎莫過於是站在風頭Lang尖上,在他身前有着一個個到深腳印,如果不是身穿盔甲抵卸衝力的話,必然深受重創,可大部分的衝擊力都落在他的身上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更是讓得他氣血翻騰了起來,現如今他正壓制體內翻騰的氣血,一聽到王麟的嘲諷聲,一個不穩竟然讓得他噴出一口本可以吞下去的鮮血,而他雙眼帶着些許狠辣之色,他知曉王麟所施展的武技是依靠疊加才擁有如此可怕的爆發力,雖然他找到應對的辦法,可還是沒能讓得他取得顯著的效果,“小子,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也是明白自己不好受對方又何嘗不是如此,與他倒是拼了一個旗鼓相當,讓得他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了起來,氣得他反駁了一句。
“風剎叔叔,你沒事吧!”風陽拖着還陣陣劇痛的身軀,飛速來到風剎身邊,擔憂道。
風剎沒有說話,他現在隱隱覺察到王麟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單單他一人還真的很難與王麟抗衡,再者,如果沒有那些古怪的靈力,他有着絕對的信心將王麟劈死在掌下。
“陽兒,我們兩個一起出手,一定要將他轟殺,否則,只能動用那件東西了!”許久,風剎抹了抹嘴角的鮮血,體內的靈力猶如翻騰了起來,伴隨着時間的流逝開始洶涌澎湃着,連雙腳都是下陷了不少,可見他已經催動到極致的地步,沉聲道。
依靠諸多優勢才拼了個旗鼓相當,讓得他的臉皮往哪放?而他更是看得出王麟不可能長久鬥下去,只因靈力無法供應車輪戰的消耗,只要那些詭異莫測的靈力消耗殆盡,那麼他們人多勢衆就無需再懼怕王麟。
前提是兩人能順利的牽制住王麟,以現如今的情況判斷風剎根本不可能單獨面對王麟的攻勢,必須拖上風陽纔有可能辦到。
聞言,風陽眼中露出了一些掙扎之色,尤其是聽到那件東西之時,讓得他眼中的猶豫消失殆盡,爲了不動用那件東西就算拖着受創的身軀,也要將王麟緊緊咬住不放,當即,也不再多說任何廢話,將還能調動起來的靈力全部煥發了出來。
風剎兩人催動全身靈力飛快向着王麟暴衝了過去,不能給王麟消去剛剛衝擊力對身體傷害的時間,而他們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過他們已經是拼力一搏,爲的就是不動用那件東西。
“那件東西是什麼?”風剎的話也是進入到王麟的耳朵中,使得他心神一震彷彿對方有着絕殺他的利器在手,可又不願意拿出來,旋即眉頭微皺了一下,很快,就被兩股氣勢給打斷了思緒,不得不再次動用自己的看家本領,促使體內涌動的氣血瘋狂的撞擊着身體各處,霎那間,本就漲紅的臉色變得更加可怕了起來。
他現在已經無法顧及自身的情況,先行壓制對方的攻勢纔是最重要的,使得他咬得牙齒咯咯作響,鮮血都是從他裂開的嘴脣流淌出來,當即,對着風陽兩人各拍出六掌勁風。
“希望這一招能夠嚇退他們,不然就真的難離開此地了!”當金青兩色的勁風竄出手掌,王麟面色開始變換顏色,直至定格在一抹蒼白,他也是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很不容樂觀,可靈力更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着,剩下的僅能再供他施展一次疊風掌,頓時讓得他暗惱了起來。
“轟轟轟…”就在王麟暗中期盼下,金青兩色的勁氣飛撲而來,促使風陽面色凝重到極點,可還是毫不猶豫的轟向襲來的勁風,頓時金青兩色的靈力爆裂開來,瞬間就讓得武技被生生震碎開來,緊接着雙拳遭受猛烈的衝擊,裂出一道道牙籤長度的傷口,猶如是刀片在他的皮膚上割了一刀又一刀,鮮血眨眼間就成了雙拳上的主色調。
洶涌的衝擊力並未停下腳步,直接落在他身上,促使身體變成弓狀,透體而出的氣息在霎那間就萎縮到最低點,根本無法承受衝擊力的洗禮,讓得他面容扭曲了下來,緊接着緊咬的牙關再也把不住,一口口鮮血飛速噴吐出來,立刻就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向着後方倒射而去…
“蹬蹬蹬…”風剎在抵擋下狂暴的衝擊波時,身體開始小幅度顫抖了幾下,讓得他臉色大變,再也顧不得拖住王麟的想法,急切的向着後方退去,每踩出一腳都會留下一個深到膝蓋的腳印,藉此也是化去了那股撞在身上的衝擊力,雖說有些狼狽可總比呆在爆炸的圓心好上千百倍。
“噗!”當他停下腳步之時,立刻忍不住狂吐了一大口鮮血,目光卻從未移開過王麟半分,並且看出王麟是強弓之末,可他如果再拖着受傷的身體,和王麟相鬥一陣,就算能夠耗死王麟,他也有可能會死在王麟的手上,讓得他開始權衡要不要動用那件東西解決這個大麻煩。
“風剎,我今天並不打算和你們拼個你死我活,如果真的逼急了我,相信你們在場沒有一個能夠活着離開此地!”王麟臉色早就蒼白了下來,體內傳來一陣陣抽搐讓他不敢妄動身子,只能做出一副我還有能力再戰的架勢,沉聲喝道。
“咕嚕!”在聽聞此話之時,其他人又是目睹了先前震撼的一幕,讓得他們毫不懷疑王麟有那份能耐將他們斬殺在當場,眼中透着強烈到極致的恐懼,喉嚨翻滾了幾下,就發出了嚥唾液的聲音,雖然單調卻說明他們已經兩腿發軟。
“我們走…”風剎見得王麟僅僅出聲嚇唬,也猜到王麟有可能無力再戰,可他又不敢冒險嘗試,當即,做出了艱難的決定,風剎一把將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風陽甩向了臨近的一個手下,他也是跳上另外一個手下的坐騎,快速的離開此地。
“到底哪裡不對勁?”王麟眼睜睜的看着風剎等人狼狽逃離此地,使得他眉頭皺了起來,尤其還有一匹沒有被帶走的馬,這匹正是風剎先前所乘坐的馬匹,讓得他感覺到奇怪。
明明有機會將馬帶走,讓他無法及時抽身離開此地,爲何要將它留下來,這不是讓他有着儘快逃離此地的機會,讓人很容易懷疑是陷阱!
“就算他們有什麼秘密利器,只要保持一定距離他們就沒辦法使出來!”身體不停傳來一陣陣強烈的抽搐,讓得他無法專心想透風剎的用意,可風剎所說的那件東西還歷歷在目,讓得他有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念頭出現,很快,王麟就打定了主意,先離開此地纔是關鍵。
“駕!”當即,他就跳上馬背雙腳蹬一下馬腹,連帶怒喝了一聲,馬匹在他操控下快速向着風剎等人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當覺察到風剎等人並未在他的感知中時,才真正的放鬆了緊繃着的神經,伴隨着放鬆下來,虛弱以及抽搐開始加劇了起來。
“王麟,是你逼我用上那件東西的,而你能夠死在它的手上也算是你的福分!”風剎時不時回頭觀望一番,當見得王麟果真騎上他所準備的馬逃離此地時,立刻停下了腳步,眼中閃過了一抹狠辣之色,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從他口中緩緩傳出。
聽得其他人一陣模糊,根本不知道風剎說的是什麼東西,不過看樣子就算王麟拉長距離也無法逃出昇天,只因風剎的語氣帶着一種強大的自信。
風剎沒有向其他人作任何解釋,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把銀灰色長弓,而它就猶如獵人手中的普通長弓一般,沒有任何奇異的地方,就在這時風剎再度取出一支通體淡金色的箭,當它放在弓弦上時,金箭出現一絲絲金光浮動,彷彿是受到了某種能力牽引…
隨即,就見得他奮力拉滿弓觸發了某種能力,當即,就見得淡金色的金箭爆發出一道道細微的波動,頓時間,懸浮在天地間的金色靈氣浮現出來,未過一會浮現出來的靈氣迅速的匯聚到淡金色的箭身上,讓得本來有些不起眼的金箭爆發出強烈的金光,猶如一輪金色的太陽一般,促使除了親自拉弓的風剎外,其他人都急急閉上眼睛,生怕被那銳利的金光弄瞎眼睛。
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金色靈氣生生將尋常的金箭提升了一個個檔次,其內的氣息也是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着,一股強悍到極致的波動,猶如是甦醒的洪晃猛獸一般,從金箭中噴吐出來,讓得親身感受的十個士卒身體出現僵硬,全身各處皆是流出了滾滾冷汗,將衣袍都是打溼了開來。
催動金箭自主吸收天地陽氣的風剎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尤其是那越來越強的金光讓得他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身體也跟着顫抖了起來,可他強撐着身體傳來的劇痛,現在還不是讓金箭飛射出去的時候,因爲他知道要想超遠距離將對手射殺,唯有等到金箭的威力最大化,所以現在只能等待…
當金箭停止吸收天地的陽氣,纔是它威力最大化之時,很快,金光開始飛速沉錠下來,讓得苦苦支撐的風剎不由的提了一口氣,金箭完全收斂金光,沉錠在金箭中之時,其內頓時爆發出一股無堅不摧的銳利之氣,彷彿什麼東西在它面前都會被輕易射穿…
那股銳利的波動剛一出現,立刻飄蕩在空氣中,促使所有人心頭涌上一股濃烈到極致的恐怖味道,他們毫不懷疑風剎手中的金箭能夠輕易撕碎他們的身軀,哪怕擁有着一身盔甲的風剎也不能倖免。
“咻!”當見得大功告成後,風剎毫不猶豫的鬆開已經流淌着鮮血的右手,而金箭在得到釋放之時,猶如重獲新生的囚犯,無比暢快的發出一道細弱未聞的破風聲,可它所經過的空間居然留下了一道淺淺空洞,在它面前連空氣都能夠輕易撕開一道口子,此刻金箭才真正暴露出它兇悍的一面,飛快的對着風剎所指定的方向射去。
這時,風剎不停的喘着粗氣,臉色還時紅時白,猶如是走火入魔了一般,可是他眼睛卻緊緊盯着那道逐漸模糊的身影,只要王麟不改變逃跑的方向,那麼金箭就能夠瞬間撕碎王麟的身體,讓得他想起金箭的珍貴程度,就有些肉痛了起來,更是爲此怒哼了一聲。
“哼,有它出馬就算大周天境強者也難逃一死,何況一個小小的歸真境初期的小子,可惜只能直線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