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風一安一點也不傻,他心中也有一個如意算盤,只不過算盤還沒有敲響起來,就被莫言以絕對的優勢壓制得連氣都不敢發一下。
尋常人不敢擾亂迎親規矩,可風一安一點都不懼怕引來衆人的憤怒,只因這個世間講究的是實力,他作爲小週天境強者,足可立足葉風城無人敢與之爭鋒,再加上他所帶來的自家人一個個實力都不弱,讓得他產生了一種輕視的心態變化。
尤其是能夠和他平起平坐的人,已經和他有着眉來眼去的跡象,再者,葉風城絕大多數排得上號的人物都處在歸真境階段,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攔住他的腳步,哪怕是莫言有着四竅藥師的名頭,就算召集這些散兵遊勇也是無濟於事。
所以他纔會直接無視莫言的存在,可惜,他只考慮到葉風城範圍,卻沒有想過莫言根本就沒有聘請葉風城的強者,在莫言眼中那些葉風城的強者都是不入流的弱者,唯有達到小週天境階段纔會看得上眼。
“原來是秦雄啊,本官眼睛剛剛進了沙子,有些看不清楚,還望不要見怪!”風一安只能是寄希望於風陽能夠擊敗秦雄,興許這樣還不至於會出現太過難以控制的局面,心裡苦不堪言的同時,立刻尋了個藉口,也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就猶如泄氣的皮球一般,乖乖的坐回椅子上,不敢再和莫言有絲毫爭端,否則,他相信莫言絕對會命人將他轟殺在當場。
此話一出口,所有人皆是掛着一副嘲諷的神情,如果莫言沒有此等強大的號召力,相信此時就不是風一安委曲求全的模樣,反倒是更加強勢起來的藐視。
一切都是實力惹的禍,盲目自信未必是一件壞事,可也並非是一件好事,就好比現在的風一安就落得了一個裡外不着邊的下場。
“謝了…”聽聞此話,秦雄對着身旁的無名強者拱了拱手,他雖然知道這些強者都是莫言聘請過來的,肯定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道不道謝都無所謂,而這些無名強者也沒有與他多做任何交談,就邁着堅定的腳步向着擂臺行去。
此時,風陽站在擂臺上,略帶冰冷的目光緊緊鎖定着秦雄,他們的臉面都丟盡了,如果無法戰勝秦雄的話,那麼他們可以說一敗塗地,將會如同喪家之犬般,灰溜溜的捲鋪蓋走人。
而明年就是輪換城主府的時間,正是卡在這個緊要關頭上,纔會促使風一安不顧後果的擾亂迎親規矩,所以他絕不能輸給秦雄,否則,以前所做的準備都將前功盡棄…
“我絕不會輸給一個纔剛剛踏足歸真境初期的傢伙!”這些都促使他暗暗發起了狠勁,憑藉他早早踏入歸真境的時間差距,實力自然比秦雄高出一階,心中難免存在着一種強大的自信。
秦雄卻不理會風陽的目光,直接向着王麟所在的位置行去,他的眼中閃爍着感激,如果沒有王麟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他興許會看着葉珠兒的花轎被風陽的家人擡走,那一刻他會追悔莫及,只不過這一切都因有一個好兄弟而改變。
“王麟,以後你有難,我秦雄不管身在何地,絕對會出現在你身邊!”當秦雄走到王麟面前之時,重重的拍了拍王麟的肩膀,促使王麟一下子就矮了一截,更是咧了咧嘴,一副疼痛難當的表情掛在蒼白如雪的臉頰上,這讓得秦雄怪不好意思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將憋在心裡的話,帶着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語氣,道。
“謝謝諸位兄弟鼎力相助,到時我會讓珠兒送一些修煉資源給你們的!”隨即,他纔將目光看向圍攏過來的一衆同伴,抱拳答謝道。
“秦雄,你說這些話就太見外了!”迎親隊的青年們一聽此話臉上難免浮現喜色,不過他們也是看出秦雄對王麟是推心置腹,至於他們倒是有着些許利益牽扯,不過他們也樂得秦雄改變以往的小家子氣,肯將葉珠兒所贈送的修煉資源分他們一些,隨即他們還是爲此謙虛的推脫一番。
其實他們都看得出來秦雄已經將葉珠兒當成了自己的妻子,而妻子的東西就是他自己的,所以不能再以外人的方法去阻斷這筆豐厚的來源。
“王麟,你好好休息,等我將那個廢物轟下擂臺,再和你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個月!”秦雄點了點頭,對着一聲不吭的王麟說道了一聲後,就走上擂臺階梯。
聞言,王麟很想反駁秦雄的話,可他還是難以開口,誰叫疼痛讓得他只能嘶牙咧嘴,如果不是一直堅持着不要暈過去,王麟現在都恨不得倒地睡上一覺。
再者,他心裡也是渴望自己儘快提升實力,不至於面對更高層次的對手時,受到那種無形的威壓,不然如果面對此類對手的話,他就會喪失反擊的能力,可如今秦雄居然要拉着他去喝酒,而且還是他最不擅長的,非得被秦雄給灌醉不可,這還不要緊,最要命的還是一個月時間,也太漫長了一點。
可惜,秦雄打定的主意就不會改變,哪怕王麟出聲反對也無濟於事,誰叫有着兄弟名頭在身,就好比有着一張永遠都適用的牌…
伴隨着秦雄走上擂臺,王麟也是將目光看了過去,這時他纔有時間去看那個將他壓得喘不過氣的青年,此人身穿一襲藍袍,長着一副英俊的外表,那種灑脫之態盡顯無遺,足可引起少女們的尖叫,不過此人卻掛着一副嘲諷的神態,顯而易見秦雄先前的話,此人一直都記掛在心中不曾忘懷過。
“秦雄,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狂妄自大,才踏足歸真境才一個月時間,就敢在我面前囂張,既然如此就讓你看看什麼是你無法絕對撼動的實力!”風陽踏足歸真境比秦雄要早,而他自認爲秦雄遠非他的對手,所以自信滿滿的對着剛剛站上擂臺的秦雄,冷笑了一聲,這算是對秦雄先前所說的反擊,當即,就將停止不動的靈力調動了起來,使得氣息瞬間就爆發出來,讓秦雄明白他有說出此話的資格。
“風陽,我承認你晉級的時間比我早,可是你現在在我面前確實是一個毫無招架能力的弱者,哪怕是你的親爹站在我面前,他也不過是靈力比我多一點而已,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秦雄感受到襲來的氣息,連眼皮都沒有跳一下,剛剛小週天境的威壓都撼動不了他,何況是歸真境的威壓,自信道。
此話聽起來有些背離常理,促使當事人的風一安陰沉的臉頰浮現出一抹冷笑,畢竟,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小週天境強者,絕不是剛剛踏入歸真境的人可以隨意拿來貶低的,與他相同表情的大有人在,都將秦雄所說的話當成了一句可有可無的戲言。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露出此類表情之時,秦雄毫不猶豫的將隱藏在身體中的氣息暴露出來,一股火辣辣的氣Lang席捲開來,猶如一座真正的火山,瞬間就讓得他周身燃燒了起來,滾滾火焰促使周遭的空氣都是出現快速升溫的勢頭,腳下的岩石擂臺更是出現了溶化的跡象。
“神級武學!”風陽感受到秦雄身上飛撲而來的氣息,本來引以爲傲的自身實力竟然突然間萎縮了下來,身子當即走出微微顫抖之狀,促使他急忙穩住心境,臉色徒然凝重了下來,看向纏繞在秦雄周身的火焰,僅僅霎那的功夫,就猜測出秦雄所擁有的武學,當即他雙眼都是閃爍着貪婪的神情。
“不是金色!?”盤腿坐在地上的王麟見得秦雄周身猶如是起火的情景,惹得他皺起了眉頭,他清晰的感受到一股遠非在場人可以攀比的強悍氣息,正從秦雄體內爆發出來,而他可是記得上次瞧見秦雄釋放出來的是金色靈力!
雖然只是梨花一現,卻不妨礙王麟將之記在腦海深處,他心底也渴望擁有歸真境的實力,纔會謹記在腦海裡,唯有如此才能讓得他有個前進的目標,催動他勇往直前的強勁動力,可如今卻讓得他腦筋都是開始混亂了起來。
“應該是火焰魔尊的傳承吧?”很快,王麟想起了火焰魔尊的傳承武學,而秦雄一直都在火山下呆着,未曾出現在他的面前,後來還因此事過於緊急不得不先行趕回葉風城,間接的王麟根本不知道秦雄的情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騰!”看臺上,一些眼力極高之人頓時站了起來,齊刷刷的睜大了雙眼,緊緊盯着被火焰纏繞的秦雄,而他們的雙眼無一例外透着一種貪婪想佔爲己有的。
哪怕是莫言邀請來的那些無名強者都是露出了貪婪的神采,不過很快就消減了下來,他們自身已經修煉了中乘以上的武學,不然根本不可能達到小週天境的地步,想到重修所帶來的危險,這些無名強者們也只能說自己沒有福分享有神級武學,皆是換上了一副羨慕的神態。
他們就算得到了神級武學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得到傳承,所謂有緣者得之,無緣者還要強行擁有的話,只會將性命交代在貪婪上。
可神級武學的魔力是實實在在的存在,擁有它就可以越級挑戰,也正如秦雄所說他根本不將風一安看在眼中,就是依靠神級武學給予的,也促使風一安臉上的冷笑再度凝固了下來。
而任何人都想要擁有神級武學,可它也會選擇自己的修煉者,不然就不是傳承者,而是隨處可見的中乘武學,人人皆可修煉。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那股氣息是…神級武學所獨有的!”一道微弱乾渴的聲音,悄然在人羣中迴盪着…
促使大半的人都是露出了貪婪之色,不管他們實力是否達到了陰陽師層次,他們都渴望自己在成爲陰陽師之時,就能夠擁有一部屬於自己的上好武學,神級武學更是他們心中可遇而不可求的神物。
“莫言大師,我女婿他…”葉百萬是其中最爲驚訝之人,而他目光緊緊盯着秦雄,看着火焰在秦雄四周歡快的遊蕩着,雙眼直冒貪婪的神采,當他想起秦雄乃是自己的女婿時,眼中的貪念消失殆盡,換上了一副難以言表的激動,而後,他便是迫不及待的看着依舊面帶微笑,坐着未有一絲動彈,彷彿秦雄所擁有的神功,早已知曉,惹得葉百萬都是爲此一愣,當他腦海浮現出一道訊號時,就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輕聲問了一句。
“呵呵,這是火焰魔尊的傳承武學!”聞言,莫言沉吟了少許,才帶着一絲算計人笑容,道。
聽聞此話,葉百萬臉上浮現出迷惑,腦海中不停尋找着那個名字,少許,纔將埋藏在腦海深處的那個只存在於歷史長河中的名字挖掘出來,促使他雙眼睜得比鈴鐺還要大,身體都是抖動了幾下,才嚥了一口卡在喉嚨處的唾液,大聲驚呼了起來“五百年前那位兇名赫赫的火焰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