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表姐別生氣嘛!我就是最近有個大活要做,分身乏術啊!”少年嬉皮笑臉的應付着雌老虎,心裡多少有些虛。
“呸!你的話靠得住,母豬都上樹!”大菊不理會少年,兀自坐在吧檯裡,對着鏡子化妝描眉。
“你弟不是太忙嗎?”張霖肆無忌憚的坐在表姐的腿上。
“是在忙着泡小妞吧?對了,你那個京城來的小女友怎麼樣了?聽說她要當上皇后了?你真的就這麼放棄了?這可不是你皇帝的性格啊?!”大菊哼哼唧唧的連問數聲。
“呵呵!那小妞兒一走,就徹底跟我斷了消息和聯繫,怎麼說在他們父女遭遇困難的時候,我皇帝也算是幫助過他們王府的,誰曾想這次竟然斷的這麼狠,想想也夠絕情的!”少年確實有那麼一點鬱悶和不甘心。
“唉!興許這就是老輩人常說的‘有緣無份’吧!”見表弟意氣消沉,大菊急忙轉移了話題:“好啦!好啦!別胡思亂想了,今天是五爺新人進門的大喜,你是自家的兄弟,總要表示一下吧?你打算送多大的禮?手頭有錢沒有啊?我這兒還有些閒錢,要不姐先給你墊上?別一會兒兄弟們聚齊了,人家大票小張的往外掏,你蹦子沒有、再掉鏈子!”
“這到不用,俺剛從二菊那兒取了一千金來,我接活賺的錢都放在她那的。”張霖心猿意馬的抱了抱大菊:
“目測你最近好像又苗條了點,瘦多少斤了?讓爺掂量掂量你——”
“討厭!別瞎胡鬧!五爺和太子爺他們馬上就過來了!”大菊嗔怪着推開這個賴皮賴臉的小傢伙。
“一百二十斤,差不多也就這樣吧?!”少年憑藉着多年揩油經驗,猜測着道。
“哪有那麼重?剛剛一百零五斤都不到。”大菊小聲地反駁。
“真的啊?都瘦成這個斤數了,別把我最愛的前凸胸後翹臀也瘦沒了啊!那小爺我損失可就大了,不行,我得親自檢查檢查!”張霖身手去扯表姐的衣裙,有些蠢蠢欲動。
“死孩子!你給我老實點兒!一見面便想吃老孃的豆腐,快到後面看看吧!五爺他們這個時候也該到了。”大菊有些臉紅的一疊聲催促。
……
大紅喜字,燭影搖紅。
“小上海夜總會”今晚裝設喜氣,煥然一新。
七點半左右,喪屍所領銜的狼騎留守團員纔算全部到齊,太子、魔瞳、妖精,都是盛裝出席,此外,喪屍還勾肩搭揹帶來了一個張霖意想不到的舊相識——草雞。
這草雞今天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喜娘新裝,臉上貼補的煙粉,足有銅錢般厚薄,纔看看遮掩住了火燒後的傷疤,以至於她每次像老母雞般“咯咯”的發笑,張霖都擔心她臉頰上的煙粉會“簌簌”落到菜盤子裡。
“五哥,你是怎麼跟我的小雞姐認識的?”張霖看似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這事啊說來話長,‘
青堆子’一個酒鍋掌櫃的小孫女,上月被肥鼠大主教給誘姦了,老掌櫃求告無門,帶着孫女兒投崖自盡了。老大聽聞了此事,讓我帶幾個兄弟去省城砸肥鼠大主教的窯,順便給那個畜生一個教訓。不想這一趟,撈了肥鼠金山銀垛不算,還順帶把小雞救出了苦海。”胸前挎着一朵大紅花,穿着跟“傻姑爺”似的喪屍,喜氣洋洋的講述着。
“前番小雞受傷住院後,肥鼠假稱與她亡夫彘豬生前有舊,將她哄騙入教堂。小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只能是暫時順從做了肥鼠的女人。若不是喪屍辦事過程中,見我可憐、將我救出苦海,現在我還在魔窟裡受苦遭罪呢……”草雞說到動情處,凝眉弄眼,雙手掩面,竟是擠出幾滴眼淚來。
喪屍一見,頓時慌了手腳,急忙附身柔聲安慰。
——原來,喪屍口中所說從省城帶回來的“新人”,竟是草雞!
縱然狼騎們對草雞的印象極壞,也不看好喪屍的這門親事,但畢竟是看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喪屍情面上,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要喪屍感到幸福、喜歡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太子等人都把賀金送給了喪屍,太子出手最霸氣闊綽,大手一甩,直接送了五千金,連金箱的封條都沒拆。妖精和魔瞳兩個女馬賊都是兩千金幣,只是張霖最後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拿出一千金幣,倒是有些出乎夥伴們的預料。
“嘻嘻!我那個乾姐姐蛤蚌不是有了我的種了嗎?老子還要攢錢養娃兒呢!”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下,某個“吝嗇鬼”笑嘻嘻的解釋着。
“皇帝,養娃兒需要很多錢的,你千萬別逞強啊?我家喪屍可不在乎自家兄弟送的多少,心意到了就行。”草雞勾着喪屍比自己大腿都粗的胳膊,恬不知恥的道。
“這個草雞啥時候跟大塊頭勾搭到一塊了?這娘們可不是什麼好貨色,五哥彆着了她的迷魂道兒纔好!”張霖心裡想着,嘴上笑道:
“你太偉大了!小雞姐,來!讓兄弟抱一抱!”
張霖又要故技重施,想往草雞身上湊、重溫舊情,被喪屍揪住風衣後領子給提了回來。
“歇着你吧!不管以前你和草雞是什麼關係,從今天起,老幺,草雞就是我的女人,也就是你的嫂子了!朋友妻、不可欺!再讓我看到你跟你嫂子動手動腳的,老子捏碎你的卵蛋!”喪屍老實不客氣的揮舞着酒罈子大小的拳頭。
在大家的鬨笑聲中,張霖也不在意,少年與草雞本就是逢場作戲,毫無真情可言,得失隨緣。
隨着大菊將一道道菜餚端上來,張霖越吃越越覺着不對勁,最後連自己最愛補的“甲魚湯”都端上來了,這道湯菜可是要燉好長久的,再說大菊這裡菜品他可都是知道,今天的檔次明顯提高了不是那麼一星半點,大菊可絕沒有這個手藝,而且,席上有好幾道菜,少年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張霖藉口如廁,一溜煙的
跑到了後廚房,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蛤蚌正在煙熏火燎裡在竈臺前燒菜呢!
大菊和蛤蚌兩個舊官太,站在竈前一邊烹燒,一邊小聲交流跟張霖牀事的經驗心得,兩個美廚娘都繫着花邊圍裙,帶着廚師高帽,倒也別有一番驚麗。
躡手躡腳的悄悄繞過去,張霖突然兩手攬住兩個美廚娘的玉腰,“吧嗒”有聲的各親了二女臉頰一口:“兩位老婆大人!果然秀色可餐,令菜餚增色頗多,爲夫酒足飯飽之餘,特來慰問二位勞苦功高的賢妻一小下下!”
“啊!”
“嚇死我了!”
兩位俏寡婦都是嚇了一跳,炒勺隨着嬌軀一起轉了過來,正分兩頭敲在張霖光亮飽滿的額頭上,上面還帶着一些熱油。
“啊——”一聲怪叫響處,張霖捂着腦瓜門兒,飛跑了出去。
大菊和蛤蚌從驚嚇中緩過神來,都不由得相視着捧着心口兒,大笑了起來……
……
逃回席間,大家正在閒聊最近發生的一些大事件,無疑狼騎天敵烏鴉加入皇家近衛軍“神機營”是最重磅的消息,張霖說到烏鴉就氣不打一處來,三番五次的險些栽在這個惡棍手下,讓少年一直對其恨之入骨。
“烏鴉最近囂張得可不得了!我在‘省城’聽肥鼠大主教說啊,烏鴉前陣子勾搭上了斑鳩太后,就是教皇的媽,也不知道這個老女人,怎麼就和烏鴉鬼混在一起了……”草雞回頭看看四下沒有什麼閒雜人等,小聲地傳播着小道新聞。
“嗯嗯!這個我也聽說了,斑鳩太后也不是什麼好貨,老教皇故後這些年,有關於她亂七八糟的浪事就沒斷過,就說那個領侍衛大臣戎鹿吧,聽說就是她的入幕之賓呢!”魔瞳點點頭道。
“少他媽的提那個王八蛋!老子現在一聽到他就想殺人!”張霖不耐煩的一拍桌子!
“本太子也是,要不咱們哪天殺到行宮去,也給烏鴉搗搗亂、添添堵,把他直接弄死最好!也免得他狗日的整天神靈活現的,到處吹噓他是太后身邊的紅人那點狗比破事。”太子也是很想拾掇拾掇目中無人、隻手遮天的烏鴉。
“今日不同往日了,問題是烏鴉這個王八蛋,現在有了太后那個老虔婆給撐腰,牛逼的厲害,不太好弄啊!他的手下,現在可是有着三千‘神機營’猛士呢!”喪屍很有些擔心。
“皇帝,師爺不在,咱們之中就屬你小子鬼主意多,你倒底給說說咱們該怎麼弄他?”妖精調頭去問皇帝,在座人中,也只有張霖多次跟烏鴉交過鋒。
“不瞞各位,老子都是真有一個對付烏鴉的全盤計劃,就看大家夠不夠這個膽量了!”張霖眼睛一眨,使出了“激將法”。
“尻!什麼話?!只要能出了這口惡氣,就是做了教皇,咱們也敢幹他奶奶的!”幾名大馬賊頓時拍桌而起!
少頃,幾個腦袋漸漸的聚攏到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