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背對着張霖,等到拳頭快打到後腦的一霎那,他猛然轉身,一記直拳直擊對方面門!
伯爵拳速快的驚人!
原本張霖先出拳,而且眼見就要擊中目標,然而伯爵的拳赫然後發先至,拳還沒到,凜冽的拳風已經掃到張霖臉上了。
張霖急忙一低頭,他想避過伯爵的拳頭,沒料到對方的拳頭下壓,竟然生生變成上勾拳,一拳砸在張霖肩膀上。
“砰!”一聲,張霖被打得蹲坐地上,伯爵緊跟着右手一個下勾拳,真奔對手臉部鼻子兜來!
張霖最滿意的五官,就是自己很挺的鼻子,他慌忙後仰,躲過伯爵的攻擊,雙手支地,雙腿一個“兔子蹬鷹”,一下就踹在伯爵的雙腿踝骨上!
伯爵腳踝吃痛,一下子沒站穩,人便跪在地上!
“去死吧——”想起這兩個月來所受的非人折磨,怒火中燒的張霖大叫一聲,衝過去將伯爵一發撞倒,騎在他身上,照他臉上就是“梆梆梆”就是三大拳!
當時,張霖拳頭打在伯爵臉上的暗爽感覺,讓他心花怒放地將兩個多月來的悶氣一吐而光!
張霖掄起的第四拳還沒落下,軟肋就捱了伯爵一記鐵拳,他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小兔崽子,我最討厭別人打我的臉了!”伯爵扶正被打歪的鼻具,揉着臉道。
張霖忍着肋部的巨痛,剛爬起來一擡頭,就被伯爵擡手一拳給轟昏了……
醒來的時候,張霖發現自己躺在沙發裡,大廳裡空空蕩蕩的,夥計們都不知道哪裡去了,只有穿着低胸短褲絲襪、性感撩人的妖精,睡意惺忪的躺在另一張沙發上看着自己。
“人都哪去了?寶貝兒。”張霖感到有些奇怪。
“冥王有意驅逐鶴羽出‘幽州’,授意咱們對他的心腹彘豬動手,先控制‘海城’、策應王爺在省城的行動部署;伯爵他們已經開始着手準備了,估計這幾天,我們就會有‘大動作’,你的受訓苦日子,也終於到頭了。”妖精起身摟住張霖的脖子,把自己熱哄哄的紅脣印在他的嘴上……
……
濃煙滾滾,滿城刀兵。
薩滿歷一八九五年八月十五日晚,“十三狼騎”率領數百馬賊,突襲縣城,一方是磨刀霍霍、蓄謀已久,一方是禍從天降、倉促應戰,這場惡戰,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勝負歸屬。
伯爵連夜蕩平縣署好幾個機構衙門,太子、槍火、魔瞳、張霖四出,刺殺縣屬的鶴羽一派的官吏,其他狼騎也紛有斬獲。但彘豬畢竟是老牌地方豪強,並非一般的無能之輩。雖剛開始時被打得很是措手不及,但很快就緩過神來,開始糾集軍警進行全面反攻。
正當雙方拼得你死我活時,警長蝰蛇接到上司鬽吏的命令,不失時機的授意效忠自己的警隊,抵制彘豬的命令。
中秋佳夜深夜,雙方在城中展開一場驚天大火拼
,參與混戰人數多達兩千多人。最後,彘豬一方敵不過優勢明顯的狼騎部隊,發生了大潰敗,且戰且退。
彘豬帶着太太草雞以及一小部分親信,卷着官印和金銀細軟,一路逃到自己在城外的別墅。
那別墅位於城鄉結合處,是臨海一座四層小洋樓,附近人煙稀少,雜草叢生,頗有些荒涼。不過,這地方最大的好處,就是地處港口附近、海上交通便利,有一個不好,縣長大人就可乘舟下海、取道水路,進省投奔老上司鶴羽。
彘豬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放棄自己的地盤和抵抗,是因爲他的身邊仍聚集了至少三百人左右的死黨,那都是忠於自己的中堅部曲,他認爲,自己還有反撲的勝算。
針對別墅的攻擊,“十三狼騎”算是出動了過半的精英,伯爵、師爺、喪屍、槍火、太子、機甲、魔瞳、張霖都參與其中,加上“狼穴”馬賊全體出動,進攻人數幾達上千人衆。
在出發前,師爺再次囑咐參戰狼騎道:“這次行動奔襲行動最重要一點就是是快,天亮之前,不管成功與否,我們都要全部撤回‘狼穴’。
毒舌、法官、瘋狗、衝鋒、妖精他們在縣署的戰鬥還在苦苦支撐,螃蟹的綠營主力大部分亦在其中。我計算過,從市中心到海邊驅車大概兩個小時就能達到,如果天明之前我們不及時撤離,很容易會被趕來支援的綠營兵拖住。到時就算殺了彘豬,我們也必將付出不小的代價,得不償失。”
凌晨一點,好夢正酣。
伯爵等狼騎,縱馬飛騎到縣長別墅約一里地外的樹林停下。
師爺、槍火、太子、魔瞳、張霖最先下馬,靜悄悄向小洋樓潛伏過去。伯爵、喪屍率人跟在他們身後,只有機甲和三十幾個馬賊留下來接應。
太子小心的走在最前方,突見前方四十米外,閃過一個暗紅色的紅點,他機敏的趴到地上,向身後的夥計擺手示意低下。
槍火透過夜視瞄鏡仔細查看,發現前方花園口處,有兩個軍警在提槍站崗,閃爍的紅點是其中一個傢伙的菸頭!
槍火又謹慎的向四周掃描了一遍,再沒有發現別的崗哨,這才向師爺伸出兩個手指,又比劃了一下前方。
師爺轉頭低聲吩咐道:“前面有兩個狗子,太子、皇帝過去,下手要快,不能有任何聲音,聽清楚了麼?”
太子、張霖齊點一下頭,一左一右慢慢摸過去,走到那兩個崗哨附近,張霖悄悄拔出狼牙短匕,爬行到靠近自己那崗哨身後,猛地竄起身,左手捂住崗哨的嘴,右手短刀倒挽,劃過他的咽喉。
“嗚嗚——”崗哨喉嚨裡發出毫無意義的低沉聲音,瞪大眼睛看着對面目瞪口呆的同伴。對面崗哨被他斷喉處噴出的鮮血噴濺了一臉,他張開嘴大聲喊叫,但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身後的太子一長一短兩把唐刀,早已一把割破他的氣管,另一把準確的刺進他的心房。
兩人慢慢把崗哨兩具屍體放倒,向後打了一個“安全”的手勢,繼續往前探路。
大約距離小洋樓還有三十米遠的地方,五人伏在花園草叢裡,觀察大門口附近的狀況。只見門口內外有六個門崗,由於現在已是凌晨時分,這些門崗都無精打采的靠着牆壁吸着煙,有一句、沒一句的打着哈欠閒聊着。
師爺沉吟道:“門口是一片沒有任何障礙物的開闊地,我們很難在不驚動對方的前提下靠過去,魔瞳,你設法把那幾個傢伙引過來解決!”
魔瞳唯一點頭,用手裡劍把身上的和服劃了幾道口子,系在頭後的雙馬尾辮散開、幾下弄得凌亂一些,肉色的絲襪也扯開了一道裂到白白腿根的口子,然後半躺在地上發出微弱誘人的呻吟聲。
師爺、槍火和張霖幾個男人“不懷好意”地相視一笑,拉着面色不愉的太子,退入草叢,靜靜的等待下面即將開鑼的好戲。
少女魔瞳的呻吟聲不大,但卻恰倒好處的讓守在縣長別墅樓下的幾個崗哨隱隱隱約約聽到。六個警衛陡聞荒郊野嶺有女人的嬌吟香喘聲音,先是一愣,相互疑惑的向四外看了看,只見黑茫茫的野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
其中一個滿面風霜的中年警衛問身旁夥伴道:“你們有沒有聽見女人的聲音?”
“走,咱們去瞧瞧,說不定有飛來豔福呢!”其他五個門崗眉飛色舞的道。
“先下縣城被馬賊鬧得一團糟,這裡也說不上絕對的安全,別的是什麼‘飛來豔禍’?”中年人試圖攔住同伴。
“球叔,馬賊哪這麼快找到這裡?你不敢去,也別擋着兄弟們尋樂子啊!”一個鬥雞眼少年推了中年人一把,和另外四個青年。就像追腥逐臭的蠅,向少女呻吟聲響起處尋了過去。
中年人球叔遲疑了一下,並沒有跟過去,反而立在原地抽出了手槍。那五個同伴走出了幾米遠步,鬥雞眼回身瞧瞧一臉戒備的中年人,嬉笑道:“熊樣吧!”說罷,五人“哈哈”大笑。
五個警衛尋了一會兒,便來到魔瞳的近處,只見草地上坐了一個秀色可餐、可憐兮兮的的小姑娘,再向四外瞅瞅,都是長可沒人的茅草,空曠無人。五個警衛十隻賊眼放光,在漂亮的魔瞳的身上飄動打量,心中裡都是一喜!
“小妹妹,深更半夜的你在這荒郊野外幹啥子呢?”鬥雞眼假裝“關心”的湊了過去。
“我出來玩迷路了,剛纔遇到兩個色狼想欺負我,我逃到這裡就崴了腳,好痛啊!”魔瞳低着頭揉腳,楚楚可憐的哭訴着。
雖然少女的話破綻百出,但是這五個傢伙早就被女孩兒凹凸有致的身體和白生生的大長腿給迷住了,至於魔瞳說什麼,他們根本全沒注意聽。
看着五個警衛色急的樣子,魔瞳暗中冷笑着,繼續哀哀切切的乞求道:“幾位大哥,我現在走不動路了,你們誰能行行好,送我回城裡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