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大,喪屍表情鬱悶的來了。正閒聊着,沒想到事情找上門來了,喪屍的老婆草雞也跟來了,而且是吵上門來了,倆人昨晚上就吵了一架,結婚十多年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兄弟們早就習以爲常了。
“喪屍,我看你還往哪跑?做了督軍,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還在外面包養小老婆了!你忘了車馬行的生意都是老孃幫你打點忙乎的嗎?!我辛苦賺的錢,你卻拿去孝敬別的小狐狸精,你還有良心嗎?”草雞進了門就對着喪屍大發雷霆。
草雞比喪屍還大十一歲,原來一個教廷縣吏的遺孀,爲人勤快,辦事能力也比較強,做事很得體,學歷也高,交際圈子也廣,是張霖早年荒唐時節的情婦之一,深得張霖的歡心,兩人感情轉淡之後,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張霖把她介紹給了自己的好兄弟喪屍。
草雞這女人改嫁給喪屍後,也確實表現得很好,這點連喪屍也承認這個老婆很能幹,原本喪屍在車馬行生意上的業績上很不如意,草雞卻是左右逢源,如魚得水,在這方面很有能力,所以車馬行的業務在她來了之後還是有了很大的發展的。
唯一失敗的地方就是,草雞已經是五十幾的高齡,漸漸人老珠黃不算,更沒有了生育能力,這讓喪屍常常嘲笑草雞是一直不會下蛋的老母雞。
“你有病啊!有什麼事回家說,你跑着來幹什麼?”喪屍覺得在衆人的面前掉了面子,立刻跳起來吼道。
法官和瘋狗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倆人是在演哪一齣,毒舌更是擡腿就走人了,對這種家務事,他根本就不屑參與,打心眼裡看不起,要不是張霖一把拉住,估計毒舌都不會搭理半句。
“我說老喪,你們兩口子要吵回家吵去,這可是公共場合!”毒舌有點不樂意了。
“走,跟我回家去!”草雞使勁拉着喪屍往門外拖。
“草!老子今天過來就是要納妾了心裡高興,請兄弟們們吃飯的,你說我能走嗎?”喪屍還理直氣壯的。
草雞滿臉憋得通紅,頭髮都豎起來了,甩一甩手,氣呼呼的自己走了。
“你在外頭真的金屋藏嬌了?”法官賤兮兮的湊過來問。
“那當然!一個在市場擺攤的學生妞兒!”喪屍很有些自豪地說道。
“你是人不?!”
“禍害幼苗!”
“禽獸不如!!”
“太牲口了!!!”
四個大馬賊每人經過喪屍面前,都倒豎着中指,不屑鄙夷至極的丟下一句評語。
“哎!別裝成嗎?你皇帝身邊的女人還少嗎?說老子禍害幼苗,法官,你上次帶信子去開房,當老子眼瞎嗎?還有你傻狗,每天晚上在隔壁跟白鵝炮聲隆隆的,擾民知道嗎?英國佬你別走,我跟你聊聊文雁的事兒……”喪屍這種人心直口快,還想到哪就是哪。
這時,辦公室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學生服的小女孩兒探頭
探腦的,一個勁兒的朝喪屍招小手,想進來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喜鵲,進來呀!別怕,都是家裡人!”喪屍大大咧咧的叫道。
“嘻嘻!爺!”女孩兒很彆扭的打着招呼。
“我說老喪,這就是新嫂子吧?來,坐!小嫂子來有什麼事?”張霖連忙熱情的打招呼道。
“謝謝啊!”喜鵲坐下來。
“行啊!聽老喪說嫂子在市場擺攤,生意不錯吧?”毒舌煙調侃道。
“哪裡哪裡!就是賣些香菸和茶葉、還有一些小吃,混生活而已,一般一般啦!”小喜鵲陪着笑說道。
“嫂子,有什麼事?咱們又都不是外人,用不着這麼客氣!”心細的張霖看到女孩兒很不自在的樣子。
“嗯,是這樣的,我想放了學反正也沒事,也出來做點小生意,貼補一下家用,就在西市場的擺一會攤兒。”喜鵲吞吞吐吐地說道。
“好呀,是不是生意不好做啊?我幫你找些顧客來!”瘋狗先叫了起來。
“不是,是幾個地痞流氓不讓擺攤,昨天晚上……就收了我五個銅幣的保護費。”喜鵲心痛的說道。
“什麼?!哪個混蛋這麼不長眼?我的女人都敢欺負!”喪屍大怒道。
“所以我來問問爺,看能不能跟他們打個招呼?”女孩兒眼睛裡充滿了希冀。
“草!你今天接着去市場擺攤,我看誰敢過來收保護費!”喪屍惡狠狠的叫囂道。
“那好!那好!還有,爺的兄弟和手下要是用煙和茶葉,就去我那兒取,我可以便宜一些的!”喜鵲看着喪屍問道,眼裡閃動着某種期待。
“嘻嘻,行!這個包在我身上。”喪屍笑嘻嘻的說道。
“那行,謝謝你們了!我先去準備準備!”喜鵲很客氣的說道。
女孩子走後,幾個大馬賊商量了一下,決定晚上一塊去西市場看看,到底是怎麼一檔子事。
小喜鵲出身鄉下,家境貧苦,父母多病,爲了供弟弟讀書,女孩子就把多餘的時間也利用起來,上課之餘下午也做做小生意,反正現在一個人在宿舍呆着也沒事做,還不如出來賺點小錢,沒想到,昨天傍晚剛在夜市擺了一個多時辰,就被幾個混混強行收走了五個銅幣,才知道這一片都是他們幾個無賴罩着的,不交錢就別想在這一片擺攤做買賣。
原來做這一行也得講道上的規矩,喜鵲是不久之前無意中認識喪屍的,覺着這個蒙古大叔憨厚老實、高大魁梧,很有安全感,急需有個有力臂膀依靠的小女孩,很快的就和喪屍同居,做了喪屍的小女友。出了事後,喜鵲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情來請喪屍幫忙的,現在喪屍一口答應了,喜鵲就覺着自己總算沒看錯人,自己委身的這個男人,真心是自己一輩子的依靠。
傍晚,喪屍去找法官、瘋狗、毒舌、皇帝等人晚上吃飯,吃完飯,幾個大馬賊一起晃到夜市,遠遠地看到喜鵲剛把攤支起來,開
始吆呼做生意了。看起來小丫頭的生意確實不錯,不少的客人圍着攤子問這問那、討價還價,女孩子忙得滿頭香汗,應接不暇。
“乾脆娶回來算了!要了人家身子,怎麼好意思讓她一個女娃娃在外面這樣拋頭露面辛苦賺錢養家。”張霖感觸頗深。
“有時間讓師爺請斑鳩勸勸草雞,別鬧的大家面上都下不來,男人不都三妻四妾的嗎?她一個過來人,名分有了,還計較個什麼勁啊?”法官出招。
喪屍嘆口氣,耷拉着腦袋,霜打得茄子似的沒吱聲。
果然,過了半個多時辰,過來幾個紅毛綠眼的小青年,流裡流氣的,一過來也不客氣直接要錢,其中一個黃毛,叼着菸捲,還對小喜鵲動手動腳的。
“怎麼意思?昨天不是交過了嗎?”喪屍笑着過來問道。
“呦!這位爺,這個沒辦法呀!兄弟們也要吃飯啊!”那黃毛一看喪屍這塊頭,氣勢上立馬矮了一大截。
“你可以滾了,這個攤位以後我罩着了!”喪屍很不客氣的說道。
“朋友,這不好吧,你別讓哥幾個爲難啊!”那黃毛面露難色。
“草!給臉不要臉是吧?!收多少,五個銅板,是不是?給你!”喪屍掏出五個銅幣拍在黃毛的手上。
黃毛接過了銅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會喪屍,就帶着幾個毛頭小子悻悻的離開了。
過了一會,幾個小地痞口眼歪斜、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回來了,那個黃毛還一瘸一拐的。來到攤子前面,黃毛雙手將五枚銅幣奉還,被打掉的門牙的他,口齒不清的哀告道:“五爺,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位是五奶奶,錢完璧歸趙,一文不少,您老大人有大量,就當我們是個屁,把我們放了吧!”
“滾!別再讓老子在這一片看到你們,看一回打一回!”喪屍接過錢,不耐煩的揮揮手,幾個地痞混混,如獲大赦的灰溜溜跑了。
“沒事了,咱們接着做生意。”喪屍得意的招呼着崇拜看定自己的小女友,喜鵲喜滋滋的應了一聲,手腳麻利口齒便利的忙乎起來。
“我說傻狗,你那兩下也太狠了,那人家鼻子都打歪了!”
“你還說我,皇帝那一腳更缺德,估計那小子的老二是廢了,要絕後嘍!”
“尻!毒舌你也好意思說老八,黃毛的腿不是你打折的?!”
“那也比你法官好啊,打得人家小朋友滿地找牙……”
喪屍和喜鵲生意是真不錯,忙的不亦樂乎!而四個大馬賊則一人啃着一個喜鵲免費提供的烤地瓜,像四個乖寶寶一般,蹲在一旁,幫着看場子呢。
喜鵲的生意做的很靈活啊,除了主打的煙茶之外,外帶着還提供肉串,啤酒,花樣很多啊,看樣子這一段時間小妮子沒少花心思。
這時,流螢帶着胖乎乎的小姑子張惠也來逛夜市,喪屍舉着烤肉串熱情的招呼着:“鬧鬧,你也要吃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