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前衛軍團,上馬!跟我走!”帳外隨着衝鋒面具下的暴喝聲響起,急若奔雷的千軍萬馬呼嘯着遠去!
省長心中不由得開始爲一向與本州不是很和睦的鄰邦“黔州”祈禱起來,就聽張霖帶着嘲諷的語氣道:“您就是‘巴州’派來談判的使者閣下嗎?我勸你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吧。”
“啊,我是,我是。”從不可思議的驚訝中恢復過來的省長,想起了自己的使命,馬上按照標準的外交禮節,向這位統率敵國軍隊的青年領袖,致以形式上恭敬的低首禮節道:“小人久仰十三爺大名,如雷貫耳,沒想到您……您這麼年輕,小人猜想,您一定是貴族子弟吧?這下我們談話可方便多了……”
省長無意的一句話,深深刺痛了張霖內心的那塊疤,猛地隔着長桌揪過對方的胸衣,張霖用從未有過的惡毒口氣,咬牙切齒的道:“你聽好了!別在我面前提‘貴族’這兩個字眼,會讓我感到噁心!聽懂了嗎?”
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矇頭轉向的某省長,錯愕聽從的連連點頭表示配合。
“乖。”回覆到常態的張霖獎勵也似的、輕輕拍了拍省長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頰,坐回椅子又落了一顆棋子道:“那麼,對於我‘十三狼騎’的通牒,您的主子是否已經有決定了呢?”
“很抱歉,十三爺。”省長欠身道:“對於你們提出的要求,敝省委實難以接受……”
“哦?”張霖拍着巴掌向帳內的人們笑道:“你們聽見沒有?這羣‘巴州’的貴族豬玀決定抵抗了,還真是可喜可賀啊!太了不起了,使者閣下,請允許本人向您的主人、勇氣可嘉的督軍閣下的這一決定致以由衷的敬意。”
法官、喪屍和壽敏或是冷笑,或是無奈的搖頭,每個人眼裡都閃出與張霖類似的嘲愚的神色。
“不不不,敝省並無意與貴部大軍爲敵,十三爺您誤會了。”大吃一驚的省長壓下心中的屈辱感,急急忙忙地解釋道:
“督軍的意思,是希望十三爺能夠體諒到敝省的地小民寡的苦衷,移師另就高所;對於十三爺您而言,就算是攻佔了敝省這種彈丸之地,也絲毫不能增添您的武勳和威名不是?”發揮出自己舌綻蓮花、口若懸河強項的書生,窺見對方臉上氣色不善,急忙話鋒一轉,又道:
“當然了,爲了補償貴軍的損失和表達我們對大將軍的敬意,敝省願意贈送一定數額的金幣、糧食和‘巴族’年青女奴勞軍慰問,還請十三爺海涵笑納……”
“聽起來……好像還不錯啊……”張霖臉上掛着明顯的敷衍笑意,眼角的餘光暗暗地瞥了一眼帳外桌案上,堪堪就要燃盡的香灰。
“真是太好了!”可憐完全不知就裡的省長興奮激動的道:“既然十三爺深明大意,就請您列出一個所需物品的明細單子,小王也好方便回去爲您和您的兄弟們張羅
準備……”
“一炷香的限定時間到了!”恨不得這馬賊拿了東西馬上離開巴地的省長幼稚想法,被張霖下面的話徹底粉碎:“兄弟們,攻城!”
省長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瘋狗甲葉叮噹、龍行虎步的地步入,大聲道:“老十三,請把這次的主攻任務交給我的零八一五師團,半個時辰之內,老子定親手將狼騎插上‘巴城’城頭!”
“傻狗忠勇可嘉,我心甚慰。”張霖用嘉獎的目光看着面前戰意沸騰的德國人,道:“都說殺雞焉用牛刀,一個小小的‘巴城’,還勞動不到我們馬賊的正規師團出戰;況且,我還有更重要的軍事行動需要你的主力師團單獨執行,放心,日子長着呢,功有得立,仗也有得打!”
瘋狗聞言之下,也只好悶悶不樂的退出。
“敏兒,是該考驗你們娘子軍的時候了!”張霖意味深長的向自己的小嬌妻道。
“明白,爺。”壽敏握刀垂首禮道:“格格這就去準備!”
“讓新組建不久那些娘們去攻城?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棋盤的另一方,法官吃驚的道。
“法官,與其關心我的腦子,還是看看您的棋局吧,喪屍,你說這次我們應該從他身上的哪一部分開始砍起呢?”
“不不,重來,剛剛這局不算數,等等,別鬧!哎,疼!老喪,你大爺!”
……
烈日下,一頂羅傘撐如冠蓋,將歹毒炙熱的陽光拒絕在外面。傘蓋下面的陰影裡,張霖斜斜的半躺在長椅上,淺嘗着半跪在地上的女人山雉雙手舉過頭頂的冰鎮西瓜汁。
灰頭土臉的“巴州”省長被幾名身強體壯的馬賊五花大綁的按倒在不遠的地上,強制着陪同這些入侵者一起觀看攻城的表演。
“尊貴的省長閣下,你知道前面攻打你們省城的部隊番號是什麼嗎?”心情大好的張霖見被詢問者沒有配合的發問,也未在意,自問自答地道:
“這九千名平均年齡不到二十歲的娘子軍,是我沿途收服解放的女奴,其中擔任各級軍事主官的士官和校官都是我的侍妾婢女,自從建軍那天起,這幫姐妹就表現出了不亞於任何一支正規師團的作戰、即使經過這長達五個月的萬里奔襲,仍然保持着大致完整的戰鬥立,她們是我馬賊的驕傲!”
“你這個屠夫!魔鬼!”豁出去一死的省長咆哮道:“你把一羣天真善良的女人變成了你的殺人工具……”
“可他們活下來了!”張霖突然坐起,暴怒道:“我不帶領她們反抗,難道讓她們給你們這些貴族老爺一輩子當牛做馬的玩物嗎?
沒等省長說什麼,後腦就被早就看他不順眼的夜鶯狠狠劈了一掌,雖然只是用了三層力道,但已足夠讓弱不經風的書生安靜好一會了。
“多嘴的傢伙!”陣隊遠處的火鳳瞄了一眼
以面搶地、滿嘴沙土的某省長,做出了獨到的評價。
“爺,很感謝您把主攻的任務交給我們娘子軍,但是……要格格做戰場指揮官是不是……”畫眉用少有的遲疑口氣道:“還是我指揮攻城作戰吧,格格畢竟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孩子……”
張霖遠眺着遠處正列陣向“巴城”推進的娘子軍的九千女兵,意味深長的道:“巴城’的軍隊戰力根本不堪一擊,我們也正好利用這個機會鍛鍊檢驗一下這些女孩子們,如果連一座小小的‘巴城’都拿不下來,以後還拿什麼去爭霸華龍大陸?!就地解散回家抱娃兒算了!”
事實上,畫眉也確實太過於擔心了,對付僅有一千守軍的“巴城”來說,壽敏和九千娘子軍女兵還是太嫌殺雞焉用牛刀了。但對於第一次單獨擔任戰場指揮官的壽敏來說,卻是絲毫的不敢大意,在與蛤蚌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最終決定把突破口放在了城牆較低的南城。
和他們的爺一樣,壽敏和蛤蚌衝在最前面,敵人稀稀落落的箭矢,根本沒有讓發動進攻的娘子軍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她們憑藉着一往直前的熱血勁頭,一鼓作氣的衝到南牆根下,五十四架繳獲和自制的雲梯齊齊搭上了城頭。
沒有一丁點遲疑,兩位美少婦把刀橫咬在口中,帶着姐妹們,爭先恐後的爬上長梯向上猛衝!
“巴城”的陷落出乎預料之外的快速,雖然部分守軍也進行了積極的的抵抗,甚至還有些義勇市民上城頭協助守禦,但總體戰力和士氣的相差懸殊,讓戰鬥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就以攻城的一方勝利而告結束了。
“巴城”百姓都龜縮在自家的閣樓門縫裡往外窺探,沒有想象中的亂兵掠奪,只有轟鳴陣陣的馬蹄聲和整齊響亮的腳步聲,踏過“巴城”內中平民區的大小街道,全幅武裝的黑衣馬賊,除以若干七人爲一小隊的規模、仔細的掃蕩城內暗巷陰街裡的殘餘抵抗武裝外,大部的將兵已經嚴密的控制住了大街小巷和一些政府公共機關部門。
“四爺有令,擅入民宅者,殺!侮辱婦女者,殺!迫害市民者,殺!”
飛騎呼嘯而過的軍團直屬傳令兵傳達的信息,讓那些躲在屋子裡、對於屠城的傳言恐懼欲死的的巴地百姓,紛紛壯着膽子從門縫中向外探頭探腦;當看到侵略軍那些和自己家孩子差不多大小的黑衣少年兵、一動不動的站立在街道兩旁警戒巡視,並沒有沒有入室洗劫殺人時,百姓們忐忑不安的心始才漸漸落了地。
可憐又可笑的“巴州”督軍山魈,在得知兇名昭著的“十三狼騎”攻進省城後,首先想到的不是設法力挽狂瀾,救百姓於水火、扶大廈之將傾,而是就跑到州府“鬼廟”列祖列宗的神像前痛哭流涕一場後,趁着內侍婢女不備,吞金自殺了!
山魈死後,備受他身前淫辱折磨的侍女,爲了泄憤,將他的遺體碎屍萬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