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也高興得太早了,在遠征軍的魔宗部隊編制中,可不止他十八師團這一家,馬賊皇帝怎麼會笨到將這等足以左右集團存亡的戰場利器,交到不可靠的部隊手中?
“請等一下,十三爺,我的意思是……”感覺出哪裡不對勁的土行,似乎有話要說。
“您對瓜哥洛將軍使用這批裝甲戰車覺着有什麼問題嗎?土行將軍,還是您認爲她指揮的獨立師團不屬於魔宗部隊?”張霖話語中已經帶有一絲殺意,他本人倒是希望對方違抗軍令,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提早除掉這個義父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心腹大患!
面對與自己處於平起平坐相同地位的同僚瓜哥洛殺人般的注視,土行選擇了退讓,把自己想表達的話,原封不動的咽回到了肚子,拱了拱手,帶着兩名心腹手下牛頭和馬面,氣鼓鼓的摔門而出!
大馬賊們也不去管他,自湊在一起商討退敵良策和進軍路線,不知不覺中,就過了晌午,肚中飢餓的張霖剛要叫飯,身材傲挺、美豔動人的火鳳敲門而入,在一干男人貪婪的目光中,來到張霖身邊,俯首與張霖耳語道:“爺,蜘蛛姐姐求見。”
“她……有什麼緊急事情嗎?”對於這個懷有特殊感情的美女情婦,一直敬而遠之的張霖皺着眉頭低聲問道。
“具體情況不知道,蜘蛛夫人一直守在軍部外頭,說是出了大事,無論如何現在一定要馬上見到您。”火鳳道。
“蜘蛛不是一個大驚小怪的人,應該是出什麼大事了。”文雁提醒道。
“女人就是麻煩。”口裡抱怨不斷的張霖,請毒舌繼續主持會議,徑自來到軍部門外,剛一出來,蜘蛛就衝了上來,除了她本人外,衣服上血跡斑斑的小流螢也在場。
“爺,不好了,流螢殺了一個魔族軍官,怎麼辦啊?”抓住張霖雙手不住亂晃的美麗女外長,早已沒有了平時的溫柔雅緻。
“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並沒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和暴跳如雷,張霖僅僅皺着眉頭向肇事者問道。
——對於張霖來說,死一個魔族軍官,實在跟死一條狗沒有什麼兩樣。
平穩了一下情緒,小流螢怯生生講述道:“今天上午,我和醫療隊的五個女兵姐妹去縣城中心的公共浴室洗浴,誰知遇見一隊喝醉酒的十八師軍官,對我們動手動腳的調戲侮辱,我們忍無可忍,就與他們發生了口角,那五個女兵護士姐妹被那幫狗雜種,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行拖進浴室給欺負了……”
張霖神情一震,就聽小流螢繼續道:“我掙脫跑回軍營,喊了黑鷹帶着‘狼衛旅團’的兄弟趕回浴室,五名姐妹已經被那羣畜生糟蹋得不成人形,我當時又恨又氣,搶過黑鷹手裡的槍,朝一個叫罵最兇的畜生腦袋就是一槍……”
“現在他們人在哪裡?”聽完整個事件過程,張霖平靜如常的道。
“自
己姐妹遭到強暴的遭遇引發了‘狼衛旅團’兄弟的憤怒,在短暫的搏鬥後,已將這些酒鬼友軍如數帶回,黑鷹正在看押,等待爺的發落。”蜘蛛似乎生怕張霖責罵小流螢,挺身將惶然無計的女孩兒護在身後。
——畢竟狼騎集團和“魔宗”現在是盟友關係,流螢若是殺了個小兵還有商量,但死了個軍官,就有大麻煩了!
“混蛋,我們堂堂的‘魔宗’軍官,只不過玩了幾個下等的女人,你們這些無禮的賤民,居然敢綁架本將軍我,誰是當官的給我出來!我要見你們的上司!”
前腳剛踏進“狼衛旅團”旅部的張霖,就聽見土行的咒罵聲。見張霖親自趕來,憤怒交談中的少年馬賊們頓時安靜下來,在一片異樣的寂靜中,唯有某師團長的聲音格外響亮:
“混蛋!你們這些臭馬賊居然敢殺了我的部下,我要把你們一個一個的絞死!皇帝在哪裡?你給我滾出來!”
“我在這兒。”張霖緩慢的走到這個叫喊得最響的土行面前,蹲下身來,用死板的眼神注視着這一路來與自己相處不是很融洽的魔族軍官。
“皇帝,本將軍有必要提醒你,被您無知的部下綁架的是魔君大人麾下的大將,你居然敢縱容你的士兵公然槍殺魔族高官?!你準備怎麼樣向魔君老爺子交待?!本將軍要向伯爵提出嚴重抗議!你知道嗎?嚴重抗議!”
“說完了?”張霖注視着口沫橫飛的土行,冷冷的說了一句。
“完了……”土行頓時一怔!
“槍呢?”絲毫沒有理會在面前大聲叫喊的魔族將軍,張霖將目光轉向身後的兩個女孩子;在瞭解了男人話中的意思後,蜘蛛略有遲疑的將小流螢那支射殺那魔族軍官的手槍,交到張霖的手上。
死者的屍體已經被黑鷹的少年狼衛們一同帶回旅部,因爲某“準太子妃”不正確的近距離射擊,使得那顆罪惡的頭顱變得血肉模糊,大量的混着鮮血的腦漿勢所難免的濺了小流螢滿身滿臉。
“皇帝,你這個小馬賊,居然敢無視本將軍的抗議!”不知死活的土行張着大吼大叫的臭嘴,不停的叫囂着:“你只不是魔君的一條狗,你個狗奴才……”
土行的污言穢語戛然而止,無法再講出一個字來,猛地轉過身的張霖,用師團長本人從未見過的一種猙獰恐怖的表情抿嘴一笑,那是死神的微笑。
“砰!”
槍響過後,地上多了一具土行被打爛了腦袋的可憎屍體。抱頭蹲在地上的三十幾名魔族十八師軍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得呆若木雞;更要命的是,土行的死並不是恐怖的結束,在張霖簡單的手勢下,包圍在他們周圍怒目而視、殺氣騰騰的狼衛少年馬賊們,已經將預告死亡的槍口對準了自己和同伴!
五名受到侵害的醫療隊女兵護士,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躲在角落裡抽搐。張霖看在眼裡,疼
在心上,轉過身去,語音惡毒的道:“黑鷹,用刀,把這些雜碎全部砍成肉醬喂狗!”
微微錯愕之後,張霖那如同地獄最深處發出的冷酷命令,得到了黑鷹爲首的少年馬賊們完美的執行,憤怒的狼衛少年對處死這些禍害自己姐妹的人渣沒有任何心理上的負擔,當最後一名少年馬賊仍帶有不解的怒氣和滿身滿臉的血漬退開屠宰場時,被圍在中間的魔族軍官只剩下了一堆零散的骨頭和肉塊。
就彷彿做完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少年馬賊們將地上的碎肉剷起,拋進營外野地贈予了等待那裡的雪原豺狼。
囑咐黑影好生照顧驚嚇過度的小流螢和五名被侵女兵後,看着蜘蛛和闖禍者小流螢惶然的神色,本想大發雷霆的張霖突然沒了脾氣,只是丟下一句:“事情大致解決了,回你們的營地去吧。”
不再理會還有話說的兩個女孩兒,張霖大步流星走入總部的中央軍帳中,現在是自己要利用這一突發事件,大做文章的時候了!
在張霖銳利的視線中,除卻有警戒任務的瓜哥洛外,各師團的主要負責人幾乎都到齊了,軍團直屬的高級將官更是全部到場,每個人都陰沉着表情,大帳裡的氣氛空前的壓抑而沉重。
“浴室事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張霖陰鷙的眼光,一一掃過在座這些陪伴自己經歷生死煉獄的狼騎悍匪們。大家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從張霖異樣的語音裡,一種不好的預感同時從各人的心中泛起。
“草他奶奶的,我們絕不能嚥下這口窩囊氣,在浴室偷看大姑娘洗澡不算,還做出豬狗不如的畜生事來,太不是人了!土行不是什麼好鳥,他魔君也是個混蛋加一等……”脾氣變得火爆的衝鋒第一個罵將開來,以其超音貝的大嗓門和異於常人的充足肺活量從魔君罵起,一直罵到魔君往上幾十輩歷代已故先人,將魔君家族所有女性的**,用惡毒的口舌問候了一個遍!
“閉上你的臭嘴巴,騎兵,咒罵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妖媚邪惑的太子陰柔的冷笑道。
“我呸!你這個傢伙,感情帝國軍那幫雜種禍害的不是你老婆魔瞳啊!你這麼能沉得住氣,幹嘛不把你老婆魔瞳交出去讓那幫混蛋輪?老子呸你個小白臉,你他媽的願意做王八,老子可沒臉再從這裡走出去面對老子手下的兵!”衝鋒連珠炮似的咆哮着。
“不許你侮辱瞳!”太子煞氣上臉,拍案站起,火冒三丈的衝鋒當即從桌前站起來要和對方一較高低。四周的大馬賊們連忙上去勸解,首先是妖精以六姐的身份,強行將紅了眼睛的衝鋒按回座位,繼而,臉色漲紅的太子,也在毒舌嚴厲的眼神示意下,收回了按在武裝帶上的手。
“夠了!”
張霖一句低沉的話語,讓在場的大馬賊們安靜下來,即使是怒氣沖天地準備上演全武行的兩位,也老老實實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