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我們便到了池農的別墅裡,成哥拿出一部手機,裝上一個新卡,然後開始給警察打電話。
昨天,我和成哥去買了五部手機,六個手機卡,我問成哥幹嘛,成哥說以後有用,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電話接通時,我發現成哥的聲音也變了,居然變成了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還略帶驚恐,成哥說道:“警察同志,我發現了一個自稱異五行神火教的邪教組織,在殺人啊!”
對方立即高度緊張,道:“什麼?異五行神火教?在哪兒?”
成哥快速地把地址說了一遍,然後迅速掛掉電話,對目瞪口呆的我們笑了笑說:“這樣,警察就查不到是咱們舉報的了,咱們也少了許多麻煩。”
池農吃驚道:“大傻成,我發現你是個人才啊!口技你都會?”
成哥得意地說道:“六相全功,耳、鼻、口、目……”
池農趕緊打住他道:“好了,好了,我不問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成哥笑道:“真聰明。”
我說:“可是如果警察抓住那些人,一問他們,他們不就說出來咱們了?而且他們還知道你的名字,叫成哥。”
成哥說:“那十個穿孝服的人,我出現之前已經把他們全部打昏,他們既沒有看見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池農說:“至於綠袍人和木頭一樣的那個人,他們兩個修煉的邪術被我強行破去,會遭到反噬,他們功力散去前兩個小時內的事情全部都會忘記。”
成哥又說道:“即便是他們說出來,咱們也沒事啊,你是受害者,我是見義勇爲的英雄,死獸醫是見證我大展身手的旁觀者,咱們協助國家抓獲了這麼多邪教分子,獎勵大大的!”
我徹底無語了。
成哥推着我說道:“好了,不要發呆了,快睡覺,待會兒如果警察來敲門,就假裝沒聽見。”
池農補充道:“不對,什麼假裝沒聽見,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好,咱們是真聽不見!”
“死獸醫,你就吹吧!山裡的牛都死完了!”
“山裡纔沒有牛,你個大傻成!”
“……”
我無奈地翻翻白眼,這倆人真是什麼都要吵。
我沒心情聽他們掐,趕緊洗洗睡去了。
夜裡我睡得極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我也不記得昨天夜裡究竟有沒有警察來敲門,但無事一身輕,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去理會那麼多。
池農也在睡覺,他昨天應該是真
累着了。
成哥倒是一大早救起來了,我睡醒的時候,成哥剛好從外面回來,他有晨練的習慣,而且興致好的話,會練到晚上。
他看見池農還在房間裡死睡,就進屋裡去了,我穿上衣服進去的時候,看見成哥正用腳踹池農的屁股,喊道:“死獸醫,起牀了,陽光都踹你屁股了!”
“滾蛋!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你的臭腳丫子!”
成哥堅持不懈地踹。
池農最終難以忍受成哥的折磨,起牀了。
我們弄了點東西吃,然後商量着去鄭家探風。
我說:“鄭衛鴻是鄭氏瓷業集團的董事長,白天肯定不在家,他那三個兒子也都是公司的高管,白天也一定不在家,要我說,咱們就直接去他們別墅前,看見保安什麼了,問問鄭老太在不在家,就說是去探望鄭老太的,這不就清楚鄭老太死了沒有嗎?”
成哥說:“好主意,到時候我去問!”
池農白了成哥一眼:“就你,一臉悍相,而且在號子裡蹲過十多年,一身腱子肉,人家保安一看你就報警了,還讓你問,問個屁啊!我看還是我去合適。”
成哥指着池農譏諷道:“死獸醫,你看你那倆眼大的跟燈泡似的,身子瘦的跟麪條似的,整個就一大眼賊!你像好人?你去也不合適!”
兩人互相挖苦完,都看看我,然後異口同聲說道:“還是錚子去合適。”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鄭家人都認識我,我去萬一碰到了老頭子父子們怎麼辦?因爲德叔的死,我跟他們之前就鬧彆扭,見面不好說話。”
池農看了我一眼,說:“給你裝扮一下,讓他們認不出來。”
成哥說:“死獸醫最會給人化妝,他要不當醫生,去做化妝師也餓不死。”
池農沉吟了一下,說:“不過,錚子啊,如果到時候你問鄭老太在不在,別人告訴你說鄭老太去世了,這還好說,但如果說鄭老太在家,你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我一愣,心想也是啊,難道讓他們進去通報鄭老太,說有人探望她,然後我怎麼收場?
既然要調查邪祟的存在與否和根源所在,那就要和鄭家建立長期的互動聯繫,一次兩次肯定查不出來什麼結果,更不能貿然的去打草驚蛇,引起鄭家的不滿、懷疑和反感,甚至報警,那就悲劇了。
成哥見我忽然不吭聲了,便說道:“如果鄭老太在家了,就說明她沒死,她沒死,那邪祟跑哪兒了?錚子你不是說過嘛,十有八九還在化芳的骨灰盒裡,
畢竟這事兒就是化芳引起的,說不定當年老爹根本就沒能把那邪祟給滅了,而是把邪祟給封回骨灰盒裡了。所以如果鄭老太還活着,咱們就衝進鄭家去找化芳的骨灰盒!”
池農說:“你看這個大傻成,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一年前的事情了,化芳的骨灰盒還在家裡?早埋了!你知道她的墓地在哪兒嗎?就算你知道,你敢去扒開墓地拿出骨灰盒嗎?你個笨蛋!你還衝進鄭家去,一個上市企業老總的家,你說衝進去就衝進去,不怕再被抓進監獄?”
成哥一怔,撓了撓頭:“死獸醫說的有道理,看來這事兒還真不好辦啊。”
我頓時也有些頭疼,在屋子裡走了一會兒,思索一陣,忽然想出了一個主意,我說:“要不我就裝扮成一個算命先生,反正我是相士,對這些在行,如果鄭老太沒死,我就去鄭家妖言惑衆一下,就說鄭家有災難即將發生,老鄭頭和鄭老太都信這些,我想他們會請我進去看看宅子,給他們家人斷斷相什麼的,我想他們家族那麼大,一定有些問題,就算沒有問題,我也故意說些問題,他們肯定會讓我解決那些問題,我就說一兩天解決不了,需要不定時的去鄭家解決,而且還需要看看他們家裡已經去世的人的墳墓什麼的,這樣,咱們既有機會打入鄭家,也有機會接觸到化芳的墳墓了。”
池農眼睛一亮,道:“好主意!”
成哥也連連點頭,但片刻後,他問道:“那我和池農怎麼辦?”
我眨了眨眼睛,說:“讓農哥幫我裝扮成一個老先生,你們是我的徒弟不就行了?”
池農“哈哈”笑了起來:“這是水滸傳裡,吳用和李逵策反盧俊義的戲!”
我們一起笑了起來。
鄭家位於城郊河畔的別墅羣,我記得位置,吃過早飯之後,池農給我精心裝扮了一番,貼上個假鬍子,頭髮梳成大背頭,勾勾眉毛,描描眼線,臉上弄點顏色,畫一些細紋,再配個沒有度數的金絲邊眼鏡,穿一身藍色的唐裝,手指上帶一個古銅色戒指,往鏡子前一照,我不由得愣住了,孃的,這還是我嗎?
憑空老了幾十歲,整個一有經驗有滄桑感的成熟相士!
我嘖嘖嘆了起來,說:“我好歹一個九零後,被你們弄成這樣,這就是說七零後,別人也會以爲我裝嫩。”
成哥大笑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然怎麼當我倆的師父!”
池農說:“效果挺好,拍個照片,下次還這麼打扮。”
我們三個坐上池農的越野車,奔赴鄭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