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在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搖起了頭,要是說起來,兇手能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方法其實不少。
比如先殺人,再模仿叫聲,就和我們在雲來鎮遇到的那件案子一樣。
或者說兇手用了什麼延時的裝置,時間一到,就有什麼東西代替他將人給殺了。
當然,這樣一來就和我之前所想的產生了悖離。
陳建民是安詳的接受死亡,兇手應該是在場在對。
兇手應該是當場成全他‘成仙’的!
細想了一會兒,卻沒有想出不對勁的地方,我只能就此作罷。
緊接着又向李魚問道,“那你當時在往前陳建民家的過程之中,有沒有碰到什麼不對勁的事?”
“沒有!”李魚想都沒想就搖起了頭,“當時已經是午夜了,家家戶戶基本都睡了,還能有什麼奇怪的......!”
然而說到這裡,李魚眉頭一皺,聲音戛然而止,臉色也變得古怪了。“馬鈴?”最後,她小聲地呢喃出了兩個字。
我奇怪地看向了她。
只是一會兒後,她又朝着我搖起了頭,“不是,不是,和馬鈴應該沒關係。”
“怎麼了?”慕容潔性子急,終究是沒有忍得住,連忙向李魚詢問了起來。
李魚這纔開口道,“我下到樓梯口的時候,見到馬鈴家的燈還開着,她好像和李師弟在談什麼事!”
“談事?”慕容潔小聲地呢喃了一聲。
馬鈴則皺着眉頭,呢喃着道,“我沒聽清,只聽到說馬鈴讓小李不要亂想之類的話。”
說罷,她搖起了頭,“可能是小李又想到了以前的事吧。其實小李的腿在殘疾掉之後,性情變了許多,馬鈴這些年也的確不容易!”
這些話,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
倒是慕容潔的聲音在這時傳了出來,“馬鈴丈夫的樣子看起來挺開朗的啊。”
“人前人後,無非是兩個樣子而已。”李魚笑了笑,很快又接着向我們說道,“除了這些之外,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了。”
而我的眉頭卻越鎖越深了。之所以我沒有在意李魚之前所說的話,那是因爲這個時候,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疑點。
我先是朝着李魚問道,“你昨天晚上,是從你家裡出門的?”
李魚朝着我點下了頭。
“你想到了什麼?”慕容潔在這時,立刻轉頭朝着我看了過來。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接着向李魚說道,“你穿的是高跟鞋?”
李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接着道,“沒錯,我有強迫症,而且陳建民也喜歡這個!”
陳建民喜歡女人大半夜的穿高跟鞋?我不解!
倒是慕容潔的頭低了下去,臉露飛霞,小聲地啐道,“說這個幹什麼?”
自然,我也沒有在意這些了,想了想,又接着道,“馬鈴說過,樓上的腳步聲就算很小,樓下也能聽到。可我記得她說過,昨天晚上沒有聽到你出門的腳步聲。”
李魚的眉頭皺了起來,“她說謊!”
“不對,她應該不是有意說謊!”我緊接着搖起了頭。
其他的人奇怪地看着我。我想了想,這才接着道,“如果她要說謊,她應該要說自己睡着了。可是你想想,馬鈴當時說的是,她沒有聽到李魚從屋裡走出來的腳步聲。”
其他的人還是不解地看着我。
我閉着眼,稍微思考了一會兒,這才接着道,“仔細分析了一下,她的話有兩層意思。第一層,自然是她沒有聽到腳步聲。而第二層,她也在說她那個時候沒有睡!”
“這,沒有問題啊!”瘦猴連忙朝着我開口道。
慕容潔也奇怪地向我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解釋了起來,“但腳步聲這件事,是一件很容易調查清楚的事。就比如現在,我們聽到了李魚的話之後,瞬間就會想到馬鈴是在說謊。如果她真的說謊,她不會想到這麼簡單的事嗎?”
“馬鈴這個人不笨,或者說她相當聰明纔對。如以站在她的角度來講,她要說謊,最好的謊言應該是——‘我當時在睡覺,所以什麼都沒有聽到。’”
“這樣一來,既能夠達到模糊李魚行蹤的作用,也絕對不可能把這個謊言拆穿!”
瘦猴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但是慕容潔卻已經明白了,她看向了李魚,但卻是向我說道,“也就是說,當時的情況是,李魚真的從房間裡走了出去,但是馬鈴卻沒有聽到腳步聲?”
我點下了頭,接着道,“要麼就是李魚在說謊,要麼就是當時李魚的腳步聲很小,所以她纔沒有聽到。但是......!”
“哼哼!”李魚在這時淡然的笑了起來,“沒錯,就是但是!”
“但是,我沒有說謊!而且當時我的腳步聲的確不小。我知道馬鈴家能夠聽到我的腳步聲,我也從來沒有故意掩蓋過!”
“之前按你的分析,馬鈴不可能說謊,這點我也同意,她沒有說謊的必要。那就只有另外一種可能了。當時在我出門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這件事情,讓當時沒有睡着的馬鈴沒有聽到我的腳步聲。”
“沒錯!”我重重地點下了頭,而後雙眼一睜,“你說你當時沒有看到什麼怪現象,但如果把陳建民的死放到整個情境之中,就代表一定是有怪現象產生的。”
“而現在看來,你出門,馬鈴卻沒有聽到你的腳步聲,這就是當時你沒有看到,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的怪現象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李魚眉頭緊緊地皺着,一動不動地看着我。
慕容潔也在一旁用同樣的眼神看着我。
“哈哈!”可就在這時,李魚突然之間笑了起來。
我奇怪地看向她,她則好奇地看向了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年紀輕輕,腦子卻這麼古怪。這種奇奇怪怪的結論你也能推得出來?我看啊,這完全就是一個巧合而已。當時我不是聽到馬鈴在和小李交談嗎?說不定就是兩人談得太過入神了,纔沒有聽到我的腳步聲而已。”
我搖了搖頭,“不!馬鈴既然主動說了,沒有聽到你出門的腳步聲,說明當時她十有八九是在注意着你的腳步聲的。”
我沒有再理會李魚了,只是轉頭嚮慕容潔說道,“如果能把這個怪現象搞清楚,我覺得一定能夠讓我們在這件案子之中往前跨一大步。”
我重重地皺起了眉,一邊思考,一邊點下了頭。
接下來,我們並沒有再繼續討論下去,只是不斷的思考着這種可能性。
可惜,想了許久,我們還是沒有想出來。
老實說,李魚說得的確有些道理,我的想法現在看起來的確是有點古怪。
畢竟命案是發生在五樓,而馬鈴是在六樓,李魚是在七樓。在六樓和七樓之間發生的怪現象,真的會和五樓有什麼關係嗎?
我自己也不確定!
過了許久,李魚這也問不出什麼事了,我們也告辭離開,想要去吳國華的房間看看。
但在離開的時候,小神婆卻突然轉過身,一臉好奇地看向了李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