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神婆手裡的那一堆廢銅爛鐵,我懵住了。
已經壞掉了,那就代表我想要找的證據已經沒有了?
鍾啊,我可是要完好的鐘啊!
我不由得緩緩地走到了小神婆的跟前,從她的手中把這一堆破銅爛鐵接到了手裡。
我們落鳳村雖然窮,但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這種鐘錶落鳳村當然也有,我也見到過。
可是內部是什麼情況我卻沒有看到過,所以還是忍不住向小神婆問道,“你確定這一堆破銅爛鐵真的是鍾?”
“當然!”小神婆得意的從我的手裡拿過了那堆廢鐵,而且還擺弄了起來,“就是鍾,要不然我還原給你看?”
“能還原?”我呢喃了一聲,而後不可思議地向小神婆問道,“你真能修好?”
“我說的是還原,不是修好!”小神婆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說道,“要真想修好,那還得找專門的修表匠。”
“修表匠真的能修好?”我全部的心神全在這表上,於是我想也沒有想就向小神婆問道。
她點下了頭,“這個只是砸開了,你看裡面的零件都沒有壞,最多也就錶盤被砸得變了形了。找個厲害點的鐘表師父要修好絕對不是問題!”
我稍鬆了一口氣。
但很快也搖起了頭,“不,不對,不止是要修好而已。”
“那還要什麼?你不會要讓這鐘變得和剛出現的時候一樣?那你怎麼不乾脆讓人給你造一個呢?”她朝着我不屑地笑了笑。
“不是!”我趕緊搖起了頭,“不是,如果我沒有推測錯的話,這口鐘應該和其他的鐘不一樣,我是想要讓他恢復成以前的運轉狀態!”
“運轉狀態?”小神婆看了一眼手中的破銅爛鐵,然後試探着的問我,“運轉狀態還要恢復?你不會想說這口鐘之前是倒着轉的吧?”
“當然不是!”我搖起了頭,“筆記本中的時間表時間移走都十分正常,當然不可能是倒着走的。只不過還是有些不同纔對。”
我纔剛說完,小神婆就不耐煩地朝着我擺起了手,“算了算了,再說下去我也不懂。反正我只知道修肯定能修好,但能不能修到你說的那種程度我是不知道的,”
又捧着那一堆破銅爛鐵朝着我遞來,並且開口說道,“反正就這樣了。現在你知道兇手是誰了,也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了,是不是該走了啊。這地方不吉利,我不喜歡這!”
老實說,我是真不想走,畢竟等會慕容潔一來,我們又得回來。
但在這個時候,我又意識到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過去這麼久了,慕容潔還沒有回來!
我心裡多少還有點擔心,所以最後還是向小神婆點下了頭,“走吧,去醫院門口找慕容潔!”
小神婆一聽,立馬鬆了一口氣,二話不說朝着許雲的屍體所在的那間房間趕去。
這小神婆還是怕,走到房間門口之後她停了下來,轉頭可憐兮兮地看着我。
我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嘆了口氣,我走到了她的身邊,然後朝着窗戶口使了使眼色。
小神婆嘻嘻笑了一下之後,才從窗戶口爬了出去。
我緊跟在小神婆的後面,爬出了住院大樓之後,徑直地往大門口走去。
當我們到了大門口的時候,正好見到慕容潔。
我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見到她沒事之後連忙說道,“怎麼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她朝着我搖了搖頭,“這地方偏了點,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能夠打電話的地方。至於聯繫到的人,還得有一會兒時間才能到。”
“對了,你們怎麼出來了?是不是在裡面發現了什麼?”說完之後,她連忙向我問道。
“這傢伙知道兇手是誰了。”我還沒有開口,身旁的小神婆便搶先開口。
“啊?”慕容潔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看着我,“這麼快?”
“是啊,而且還只是看了你弟弟留下的那本筆記本就知道了。”又是小神婆搶在我先頭開口道,“你說奇怪不奇怪?這不算是聰明吧?這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慕容潔還是瞪着雙眼看着我,見我點下了頭之後,她連忙向我伸出了手,“給我看看小杰的筆記!”
小神婆走了上來,把身上的筆記本還給了慕容潔。
慕容潔一邊拿着看,一邊跟着我往大門口走去。
很快我們出了大門,那守門的人也迎了上來,向我們問道,“你們還要不要再進出?不要的話我就關門了!”
“當然要,我們不走,就等人!”慕容潔連忙開口道。
“大叔,裡面發生了命案,你知道嗎?”而我則在這時向那大叔說道。
“啊?”這守門的大叔嚇了一跳,臉好像都嚇得白了,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而我則轉頭看向了慕容潔,“你沒跟他說嗎?”
慕容潔連忙搖頭,“沒說,我怕嚇到他。”
“怎麼辦?怎麼辦?”那守門的大叔則不斷的重複着呢喃了一會兒,向我們疑惑地問道,“那我是該報警還是該幹什麼嗎?”
“不用報警了。”我笑着搖起了頭,然後上下打量了一會兒之後,才淡淡的開口道,“你去自首吧!”
“啊?”那守門的大叔立馬瞪大了雙眼看着我。
“他是兇手?”小神婆在愣了一下之後,瞪着那守門的人,小聲地呢喃了起來,“是啊,是啊。醫院裡除了死掉的人和大小姐的弟弟之外,就只有他了。也的確只有他是兇手。”
“喂!”小神婆面露不爽的推了我一下,“你還說是在那本筆記本上發現的兇手,可明明只要稍微想一下就可以了。明明這麼簡單,卻偏要搞得這麼複雜,還騙我!我鄙視你!”
我聽到了她的話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如果拋掉了筆記本,完全有可能是兇手在殺完人之後,帶着慕容潔的弟弟一起離開了。所以你的想法完全錯了。”
“但是,只要有這本筆記在,就完全足夠指證兇手了。”我從慕容的手裡拿過了那本筆記本,朝着這守門的人輕輕地晃了晃,“怎麼樣?你要不要看一看這筆記本上寫的是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