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一邊聊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一邊等着嘎子過來接我們。
原本嘎子說八點的時候會過來接我們,時間一到,我們便出了茶館,到了下車的地方等待着。
可嘎子並沒有出現。
“這傢伙,不會把我們撂這了吧?”我們一直等着,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有看到人出現。瘦猴不由得輕罵了一聲。
李萍兒臉色稍稍有些難看。好在這是城市,就算已經到了晚上九點,還依然燈火通明,李萍兒的臉上倒並沒有浮現出害怕的表情。
“他不應該會是耍這種小手段的人,再等等吧!”話雖如此,但慕容潔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心裡肯定是氣得不行,“大不了,我們再找間賓館就是了。”
就在她聲音落下的那一刻,一陣轟鳴聲傳出。
我們同時轉頭看去,只見到白天送我們出來的那輛改裝過的摩托車朝着我們極速衝來,而後穩穩當當地停在了我們身邊。
那一刻,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開車來的人不是嘎子,是雲夢先生的一位下人,車停好之後,他渾身哆嗦地看着我們。
車開得那麼快,停得又這麼穩,顯然他之所以半停不停不是因爲開車開得太快的緣故。
“出事了?”我輕皺着眉頭向那人詢問着。
他點了點頭,“大少爺一家的屍體找到了。”
嗯?這不是好事嗎?
這消息對我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消息,按理對這些下人來講也應該也是如此。可此人的臉色一直沒有變化。
於是我再度開口道,“還有呢?”
“死人了!”那人一顫,緊張地向我說道。
果然!
我們所有人沒有再浪費時間了,一股腦的鑽進了加裝的車廂裡。這人車子開到了極限,很快我們便回到了雲夢先生的大院。
一路上他也向我們解釋了。
這一次死的人是劉銳,死亡的時間並沒有多長。
幾乎可以說得劉銳剛死他們就知道了,而後他就開車出來接我們了。
劉銳所住的房間也在我們一個院落裡,李萍兒和慕容潔兩人所住的房間,就在我和劉銳的房間中間。
當我們幾人到達的時候,雲夢先生,嘎子和小惠都站在劉銳的房間裡,神色十分難看。
我沒有猶豫,立刻走了進去。
頓時,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要說死狀,劉銳並沒有楚行那麼慘,可同樣還是觸目驚心。
他死在了牀上,脖子上被撕掉了一塊肉,動脈被咬斷了。鮮血從他的身上飈了出來,把牀和地面全都染成了血紅色。
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異樣了。
我盯着屍體看了許久後,這纔開口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死的?”
一邊問着,我走到了屍體旁,在屍體上輕輕地捏了捏,屍僵還沒有出現,屍斑更加沒有出現,說明他死掉的時間並沒有多長。
我檢查屍體的時候,小惠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到他慘叫了一聲,然後當我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已經死了。”
“嗯?”我眉頭一皺,“不是你發現的屍體?”
小惠搖了搖頭,雲夢先生這時走了上來,輕輕地嘆了口氣,“唉,小惠可能嚇到了吧,我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
“不過我們是和老師一起進來的。”嘎子冷冰冰的聲音傳了出來。
雲夢先生先到,但是三人卻一起進的屋,我不禁開口問道,“門反鎖了?”
“是的!”我一邊聽着雲夢先生的話,一邊走到了打開的門前,看向了門向內的地方。
這門是由門栓栓住的,而門拴只是一個凸起的小鐵片外加一個小鐵栓而已。
的確是有被撞開的痕跡。
“你們進屋的時候,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又開口問道。
“沒有!”雲夢先生,小惠和嘎子同時開口。
緊接着雲夢先生又向我們解釋道,“我們知道你肯定想要調查。這房間裡面什麼都沒有動,而且以防萬一,我讓小惠和嘎子一起留了下來,就是爲了防止看到奇怪的東西而被忽略掉了。”
“也就是說,無緣無故就死了嗎?”這房間裡每一扇窗都緊緊閉着,也從後面上了栓,同時也沒有被強行弄破的痕跡,“而且,又是密室殺人嗎?”
最後一句話我是在心裡默唸的。
其他的人只聽到了我前半句話,雲夢先生此時突然開口道,“其實,也不算無緣無故死掉的。”
“怎麼說?”我趕忙問道。
雲夢先生的臉稍微有些不好看了,他輕輕地咳了一聲後才緩緩地向我說道,“在劉銳死之前,我曾經拜訪過他。他談到,他認識一個道術高人。只要我點頭,他就回去把那高人請回來,將那三個作祟的槐妖除掉。”
“我想肯定是那三名槐妖聽到了他的話,生氣了才把他殺了。”
對於雲夢先生後面的話,我並沒有去聽。倒是雲夢先生說他在死者死前拜訪過,讓我有些意外。
“您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向雲夢先生問道。
“你什麼意思?”當即,嘎子朝着我一喝,“你是懷疑我老師嗎?”
早就知道他會生氣,我也一早就想好了說辭,淡然一笑,我開口道,“你誤會了,忘記我說的了嗎?就算槐妖殺人,也肯定是假借於人。”
“我就明擺着說了吧!”實在是不想再玩什麼把戲了,我掃了在場所有的人一眼後,乾脆地道,“我們這裡肯定就有一個人被槐妖附身了,死掉的人都是他乾的。”
“要結束這件事,只能把他揪出來。”我瞪了嘎子一眼,然後向雲夢先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先生您別誤會,我只是想要儘快找出被槐妖附身的人,所以需要問得這麼清楚。”
雲夢先生倒是沒有多想,而是立馬朝着我點下了頭,開口道,“我是八點左右來見劉銳的。應該是呆了十幾分鐘左右,我就回到了房間。”
“我可以作證!”雲夢先生的話剛落雲,小惠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我親眼見到爺爺進的劉銳的房間,在八點十五左右,我聽到了門扉開關的聲音,爺爺是在那個時候走的。”
“然後大概又過了十分鐘左右,我就聽到劉銳傳出了一聲慘叫。”小惠打了個哆嗦,光是回憶就讓她的臉變得像紙一樣白。